“这样恩情我只怕再也报答不了他了。”
“师傅这人做好事不求报答的。”
“星子,你师傅肯定也为你做了许多事吧?”
“是呀,他叫我学武艺,又给我刘新见张相发一步一瘸走得特吃力便问:“张叔,你在里面是不是吃了许多苦?”
“那里面哪是人呆的地方!吃的是猪狗食,睡的是烂草窝,还有蚊蝇老鼠叮你咬你。进去的第二天过堂时还打了我个半死。”
“为何要打你?”
“我不肯承认杀了王裁缝。”
“他们不相信你?你可以说你那晚在河中网鱼啊,我为你做证呀!”
“我说了,王探长着人去叫你,但是你又病了,王探长以为你装病。星子,你到底得的什么病?”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你被抓来的当天我与二师兄就到县衙找知县为你做证,可是守门的衙役说知县不在,所以我们就等知县回来再找他。就是那天晚上我就睡着了。直到今天才醒过来,我自已还以为只睡了一晚上呢!”
“你一醒过来就与你师傅来这为我做证了?星子,你太好了!”
“是师傅带我来的。”
两人边走边说,快到张相发家时,从前面拥过来很多人,他们正眉飞色舞或不无遗憾地谈论着刚才比武的过程。刘新知道上午的比武已经结束,也不知道肖生亮与李学原比武的结果如何?刘新正想向他们打听,关友与陈夫笑嘻嘻凑了上来。此两人是张相发相隔不远的邻居也是戚量的徒弟,比刘新大一岁,武功也比刘新强得多,他俩在去年就升上了中等武师。因为刘新常来张相发家玩与他们两人也混熟了,不过他俩老拿刘新玩开心,戚量几年前有一次就看见他俩一个脱刘新裤子,一个要喂尿让刘新喝。刘新进武馆之后他们也跟着进了武馆。在馆中他们也中规中距从不给刘新难堪,但出了武馆仍然顽劣不改,仍然拿刘新开心。此时两人凑近刘新说:“星子什么时候病好了呀?”“你真够义气的,病刚好就接张叔回家。”“你拿的什么好吃的东西呀?”关友一把扯住刘新装着银子的布口袋:“给我也尝尝鲜。”
“这东西不是吃的。”刘新把住口袋不松手。
“那就让师兄看看。”关友一边说一边想将布袋夺过来。哪知刘新攥得太紧他用劲想掰开刘新的手竟然奈何不得!陈夫一见刘新不肯相看也过来帮忙。张相发见二人要动粗,便对刘新说:“星子就给他们看看吧。”
刘新见张叔说了话就将手一松,关友一看口袋里面全是银子,伸手抓出一把:“刘新你哪来这么多钱?”
陈夫一见白花花的银两也很眼红,他也伸手抓出一把:“刘新你从哪弄这么多钱??”
“是县衙的王探长赔偿给……”张相发话未说完,关友将口袋向刘新一塞:“师弟,这点银子先借给师兄用用,过几天再还给你!”说完也不等刘新做答手握银子掉头便走;刘新一见二人蛮不讲理见钱眼开,双手将他俩拦住,大声喝道:“二位师兄还讲不讲理?这银子又不是我的,是我张叔的。就算是我的也不能说借就借!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刘新的声音宏亮震耳,围观的人连连点头称是。关友陈夫两人从未见过刘新有如此特大嗓门,自已的行为在众目睽睽之下的确说不过去。关友也是个随机应变之人,他哈哈一笑:“师兄跟你开开玩笑你就当真了?”他与陈夫将银子放入口袋:“师弟为张叔护财可谓赤胆忠心,师兄佩服!”
陈夫也上前一笑:“对,我也佩服师弟义胆。自已的病刚好就保了张叔出来,现在你已经将张叔送到家门口,不如我们去望江楼吃一顿如何?”陈夫脸上带着笑,一边说着话一边却手握拳头亲切捣向刘新胸口!这正是陈夫的阴险之处,这看似师兄弟之间的亲昵举动对刘新来说却如重锤当胸击来!以前他就曾经吃过他的亏。此刻他已躲避不及,伸手将来拳向上奋力一拨!要在平时这一拨顶多捎捎减缓来拳的冲力,而今天就大大不一样了!刘新吃过冬眠草之后已经发生巨大的生物反应,他的臂力已不可同日而语!可是刘新本人也并不知道自已的力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且又是奋力一拨!这一拨至少力至三千斤!只见陈夫“哎呀”一声,人已飞上半空,接着又是“嘭”的一声,陈夫一百四十余斤的身体砸向旁边瓦房!瓦片唏里哗啦掉下檐来,陈夫还算眼脚手快,一把抓紧檐木才未摔下房来。大家七手八脚搬来楼梯将陈夫弄下才发现此房就是张相发之家。而此时的刘新直到这时仍然目瞪口呆!他不明白自已这么一挡就将陈夫挡上了房!当关友前来告知他已将陈夫胳膊关节与肩骨击脱落时他才知道自已闯了祸,关友见他惶诚惶恐不知所措,便催促刘新道:“星子你还不着人将陈夫师兄抬去诊所医治!”刘新如梦方醒说:“师兄说的是,我这就背他去诊所。”
“慢着!待我看看!”说话却是方大夫。只见他在“哼哼唧唧”的陈夫胳膊处拿捏一番之后,最后“啪”地一声:“好啦!站起来试试。”
陈夫知道再装在方大夫面前也装不下去,只得站起。
“动动胳膊。”
陈夫将左手抡一圈:“好了,谢谢方大夫。”
“拿来。”方大夫手一伸。
“什么?”
“诊治费。二两银子。”
陈夫转向刘新:“师弟,这是你的给我弄的,你给银子。”
这时刘新今天认识的那个黑脸男孩不知从哪钻出来:“这不公平!自已先动手打别人,别人没伤反伤了自已,还有脸要别人掏钱!”
“哪来的黑驴子在这多管闲事!”关友怒叱。
“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男孩并不畏惧。
关友上前一把抓住男孩给他一耳光。男孩尖声叫道:“你们不讲理!我跟你拼了!”说罢双手向关友抓来,关友将对方小手拧住扭向背后,欲再给他一嘴吧,刘新飞身上前一把抓住关友胳膊向旁边一拉:“师兄别打人家啊!待我回武馆……”
话未说完却见关友如箭矢一般跌了个嘴啃泥!刘新不知是怎么回事,赶紧去扶,关友看得真切,就地一脚踢向刘新裆下!却被刘新一把抓住脚踝,关友双腿猛蹬想摆脱刘新的控制,哪知刘新害怕对方踢着自已便使劲用力攥紧其脚踝!这一使劲不要紧,痛得关友双脚“哇哇”大叫救命!黑脸男孩却在旁偷笑,刘新又赶忙将师兄双脚放开,关友蹭地站起,定定地盯着刘新看了片刻便匆匆转身而去。刘新望着师兄愤愤离去的背影,想不通他的眼神看自已时为什么那样狠那样毒?这边方大夫对陈夫说:“你到底给不给?你要不给我就找你师傅要去!”说罢转身就走,陈夫忙拦住:“我给你就是。”
黑脸男孩在一旁讥笑说:“早给不就得了嘛,干嘛要这么哆嗦。”
陈夫并不理会男孩的讥讽,此刻他不明白的是刘新突然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以前他与关友想要刘新怎么样刘新就得怎么样,从不敢有一丁点儿违抗,难道说他平常只是故意装模作样?不对,这么多年来能装得下来么?特别是一年一度的擂台比武也得装那就更不可能!而且他干嘛要装?今天为何又不装了?看来以后再也不能拿他取笑逗乐了,说不定他还会反过来报复我们,就像以前我们耍弄他那样耍弄我们那就糟了!不过还好,我们还有大哥李学原护着,而且李学原也时常欺负他,刘新真要报复难道能胜过我们三人么?
其实陈夫这么胡思乱想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此刻的刘新心中对今天的异常甚是疑惑,仔细琢磨了好一会才慢慢明白过来:原来自已的力气大增了!连关友与陈夫都比不上自已了!现在回过头一想怪不得二秃子被自已轻轻一推就摔倒,而且握住二师兄手时他的脸色也是突然那样一怔!意识到这点之后刘新心中一阵欢喜,接着又一阵憾惜。欢喜的是今后给自已难堪的人会少两个。可惜的是错过了擂台比武,要不然凭着现在的气力一定能升上中等武师让老爸也高兴高兴,使父亲知道他的儿子也不完全是一无是处。此刻的刘新根本就没有像陈夫想像的那样去报复他人,这当然是人与人之间的根本区别。可是,刘新虽然不这么想,别人就可不一样了!特别是此刻的关友,他一直认为刘新是个懦弱的窝囊废,别人想拿他怎么样他就得怎么样!这不仅仅只是他一个人的看法,而是所有认识刘新的人的共识。可是如今竟然被这个公认的窝囊废当众拽了个嘴啃泥!关友觉得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倒地之后本想趁着刘新前来扶他之机侧身抬腿踢他个面朝天,这多少还能找回一些面子。可是哪想到闪电般踢出去的右腿竟然被刘新牢牢抓住!他哪肯甘心!就势借右腿被固定之根,左腿更加凶猛有力向刘新胯下狠狠蹬去!这连环两踢都是快迅无比在一刹那间完成,哪知刘新也在一刹那将他的攻势破解,而且双腿被他紧紧攥住之后便立刻痛彻骨髓!幸好刘新很快放手,要不他双脚即刻被废!然而他并不理会刘新的善良之心,反而一定要找回自已的面子,但他知道光凭一已之力已经做不到了,于是狠狠盯了刘新两眼之后就去找家住不远处的李学原。他与陈夫李学原是拜把子三兄弟。
而此刻的李学原在上午打完擂台后正志得意满,因为他在打败肖生亮之后又连着打败另两名挑战者,要不是午休时间已到,他还会用那根腰带遮拦着那见不得人的东西继续当他的擂主。他待多数看热闹的观众走后才乐孜孜地往家赶,还未至家门口却被迎面而来的关友拦住:“师兄大哥!刚才我与陈夫被人欺负被人打了!”
李学原当然是一脸的不相信:“在这个县城谁还敢打你们呀!该不是你小弟打别人吧?”
“哎呀大哥!小弟骗你干嘛!陈夫还被打伤了呢。”关友有些着急。
“真的啊?是谁这么大胆子!在哪儿?我去看看。”说罢抬腿就走。
“在前面张相发门前。”关友紧紧跟上。
“陈夫他没来?他是谁打伤的?”李学原边走边问。
“刘新。”
“刘新?”李学原脚下一停,眼盯着关友:“就是咱们武馆的初等武生刘新?”
“就是他!”
“你他妈的开什么玩笑!”李学原将关友一推:“老子下午还得打擂台,现在得赶紧吃午饭换裤子。”
关友被他推了个趔趄,站稳后赶紧又上前拦住李学原:“小弟哪敢跟大哥开玩笑!我们的确是被刘新打了,陈夫的胳膊还被打脱了臼。”
“刘新不是病了在家里面趟着么?再说就是没病他也根本打不过你啊,何况还是你们俩个!”
“病不病我管不着!反正小弟和陈夫都被他打了,这小子的武功好像大有长进,力气也大了许多。他还说大哥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关友为了激怒李学原故意编造了后面这一句。这一激果然奏效,李学原一听立马转身就走,口中骂道:“刘新你这小子,还反了你了!待老子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浑小子。”
李学原匆匆赶到张相发门前的大街时,却看到张相发与他老婆紧紧相拥,他老婆哭着扑在他胸前双拳如擂鼓般敲打着他的后背:“你这冤家……我刚回……一趟娘家,你就……出这么大的事,你要是……走了,丢下我们……娘俩……该怎么办哪!……”
李学原见了这一幕也如同围观者一样有些惊奇和悸动,因为在这小县城还从未见过夫妻俩当众搂搂抱抱的景观。那黑脸男孩见关友带着李学原匆忙赶来,便伸手拍拍刘新胳膊轻声说:“小老弟,你别光顾着为你张叔夫妻团圆高兴,有人找你麻烦来了。”
“谁找我麻烦?”
“就是你那几位师兄。”男孩下巴指指侧面。
刘新一见这三人又合在一起,才知道关友是去找李学原帮忙了。这李学原身高力大自已不是敌手,得趁他们不注意赶紧回武馆。可是刚溜出人群就被他们三人堵住:“师兄们要干嘛呀!”
“不干嘛,师弟的武功好像大有长进,师兄们想跟你练练,如何?”关友一脸坏笑。
刘新心想今天只怕又要不可避免的被他们耍弄一番了,平常只要有几个铜板请他们吃点什么就无事,可今天身上什么也没带。正这么想着关友又是一笑:“不练也行,你上你张叔家借五两银子请我们三师兄吃一顿。”
真是狮子开大口,一出口就是五两银子!但人在屋檐下只得说好话:“师兄们如果真的饿了,我请你们下馆子吃面条,一人一碗。”
“师弟也太小气,你张叔拿回来那么多银子你借个三两五两他难道还不肯?”陈夫今天被刘新一招就将自已胳膊整脱臼,还花去二两纹银,他服不了这个平常被视为窝囊废的气。
“那是张叔用半条命换来的钱我哪敢向他借,借了我也还不起呀。”
李学原在旁早就听得不耐烦,他装着若无其事走至刘新身旁,突然一双大手向刘新肩膀抓下去!这是他平常所练的鹰爪功,只不过此时只用了二成力,以常论,就是这二成力道抓住刘新,刘新也脱不开身。刘新见李学原双爪向双肩抓下,本能地抬起右手一拨,李学原双手如同电击一般轻轻一麻,李学原大感意外!但他并不就此罢手,而是运起七成功力如上午打擂台一般向刘新罩了过去!刘新在上午看过他两次使过这一招,结果对方都未能破解而落败。刘新知道自已根本抵抗不了这一招,看着李学原身躯如小山般向他压过来;两只硕大拳头一前一后眼看就要击中他孱弱的骨架,他已经来不及躲避,只得仰天倒地,双脚本能地向他扑面而来李学原踢了过去!“蓬”!李学原肥胖的身躯顿时飞上半空,接下来“叭”的一声又掉下地!这次他比陈夫飞得更高,摔得更惨!还好,幸亏未砸着看热闹的人!只是缠着屁股的腰带已脱离开来,露出了那见不得人的玩意儿,看热闹的姑娘媳妇们一见此景一阵惊呼!男人们立刻围了上去。那黑脸男孩则跑过来问刘新:“喂!,小兄弟你怎么样了?还好吗?”刘新噌地一下从地上绷起来说:“我没事。”他不明白自已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一脚竟能将李学原踢上半空!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如果说之前他将二秃子和关友摔倒使他兴奋的话,此刻却有些担心了,他要过去看看这位胖师兄受伤没有,哪知这时李学原竟然手握那根腰带赤身露体从人圈中冲出!然后一瘸一拐地来到刘新面前,像不认识刘新似的,以难以置信的目光紧紧盯住刘新,半晌之后他才将目光收回,然后慢慢将腰带重新围上,在背后的哈哈大笑声中一瘸一拐地蹒跚而去。刘新当然知道这是大伙儿在笑李学原当众出乖露丑。其实,刘新也从未如此近距离见过十九岁的高大男孩一丝不挂的裸体,自已虽然也是个十六岁的同性男孩,但刚才见了与自已胯下颜色完全不同的黑乎乎一片以及摇来摆去的那根特难看的肉棍子心中不仅不觉得好笑,反而感到特别的惊诧和一丝丝的恐怖。不仅仅是他,当时刘新发现他身旁的黑脸尖声男孩也是一脸不肖地别过头去,那鄙夷的眼神就如他上午看见擂台上李学原的裸体一模一样。对于这个男孩的眼神,虽然他与他只相处很短时间,刘新却发现它总是时常变幻不定;时而明亮灿烂,时而鄙视不肖,时而又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泉水,而此刻他那眼神却如女孩一般妩媚而温柔,他有些好奇,想弄清他的住址:“黑大哥们,你家在哪呀?”
“哈哈!”他露出一口雪白牙齿“你终于肯叫我大哥啦,不过,还是你这个小弟请大哥上你家去作客吧。”
“今天小弟还有事,以后吧。”
“有什么事呀?”他一副顽皮神情,眼睛眨巴眨巴。
“我张叔刚从牢狱中放出来,还得进屋去看看他们。再说他家屋上的瓦片刚才被我一位师兄给砸烂许多,我得将它整理盖好。”
“这不是你的错。”他一脸稚嫩的严肃“整个过程我自始至终都看见了。一开始是你那个师兄打你,是你那么一挡就将他挡上了屋架,我还有些不不明白呢,去年我看过你在擂台比武,那时你根本就不行呀,你虽然身材灵活,却被对方像赶小鸡儿似的赶得到处乱飞。今天看你力气大得很呀,一招就将你师兄送上半空,不错呀,可今年怎么没看见你上擂台啊?”
“前几天病了,错过了比……”话没说完,这时急匆匆赶来的二秃子喊道:“星子,星子哥……哎呀!你在这里啊!从上午你推了我一跤之后我就像老鼠打洞一样到处找你,现在终于找到你了!你爸让你快回家,快回快回!”不等刘新回过神来,拉着刘新的衣袖边走边说:“你爸从地里干活回来见你不在床上躺着,锅里面饭菜也没了,他估计是儿子的病已经好了,但心中又没底,就让我赶紧找你回家。我对他说:刘伯你就放心吧,刚不久我还看见你儿子刘新呢,他一点事也没有,好像未生过病的样子,还将我推了个仰八叉!哎!新子哥你在床上躺了八天真的一点事也没有吗?”
“没事。我醒来之后还以为只睡了一晚上,后来听师傅说了之后才知道我真的睡了这么长时间。”
“那我上午看见你时干嘛用那么大力气推我啊?是不是在床上躺出精神病来了?”二秃子又摸摸自已的秃头。
“你才是精神病!”刘新欲习惯地要推二秃子,一转念又缩回手说:“大家以为我是病了吗?我爸是不是请大夫看了?”
“刚开始你昏睡时你爸急坏了,请了许多大夫来看,可那些大夫却又看不出你得的是什么病,后来方大夫每天来看你一次检查一次,他对你爸说你没多大事,你爸才稳下心来,每天给你留下饭菜就去外头干活。这方大夫还真神,让他说准了。”
“我自已也弄不懂怎么会睡了这么长时间,到现在我还是以为张叔就是昨天被抓走的。二秃子,你也是不是常来看我呀?”
“当然哪!谁叫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不仅仅是我,还有汤阿婆孙女俩;韩大叔一家三口,反正这附近的人都来看过你。汤阿婆韩大叔还给你拿来好多好吃的东西呢。汤阿婆说几年前你给她沌的甲鱼汤现在都还觉得香呢,只是那条甲鱼你十两银子你也没卖给别人,她觉得太珍贵了。对了,我上武馆找你也没找到你,你上哪去了啊?”
“在武馆看擂台赛啊,后来师傅就和我到了县衙。师傅将张叔从牢中弄出来之后就走了,我就送张叔回家,到张叔家门前不远又碰上关友与陈夫两位师兄,还跟他俩过了一招,不知道为什么,他俩竟然打不过我,后来学原师兄也来跟我过了两招,同样没打过我。我正在为这事纳闷呢。”
“噢……怪不得我刚才碰上李学原时一瘸一拐的狼狈样子,原来你们比武了啊。咦!星子哥,以前你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啊!怎么一下子武功就提高得这么快!哦!怪不得上午你轻轻的一推一拍我都受不了!”二秃子又一摸光秃头:“不过这事也真够纳闷的,你这力气是从哪来的?这段时间你没干什么呀!你生病之前的力气还是老样子啊,醒过来之后的力道大得就难以相信了!难道你睡八天觉就是练八天功?而且比你这几年在武馆练的效果好得多快得多,这简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我睡觉的这几天我们武馆的擂台比武进行了几天?”
“初等武生比了三天。中等武生昨天加今天是两天,估计今天也比完了。只可惜你错过了,要不然……噢,还有件事,就是昨天比赛时,毛地阶将白玉喜打伤了,接着又把张言工打死。你师傅就将毛地阶开除了。”
“师傅来看过我吗?”
“昨天还来过呢,他对你很关心。你就对他说说,也许还能让你参加下午的比赛。”
“师傅不管比武的事了,他把这事交给了大师兄。只是我觉得比不比武不重要了,只要自已真的有本事就行,我就是害怕我的力气来得容易去得也快。”
刘新的家并不挨大街,而是在街后头一小土垢上头,与二秃子家并排相连。两家都是三间茅草房,说话间他们就来到家门口。家里面果然来了许多人,刘新一进门便被大家拥围起来问长问短;汤阿婆一把拉住刘新的手说:“孩子,你这么一病把大家都吓坏了,病好了也不来跟大家说一声,也好让大家放心啊。”
“汤阿婆,我去了武馆。”
旁边的韩大叔说:“二秃子是说你去了武馆,可是武馆正打着擂,人山人海上哪找你去?我们大家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你。”
“有要紧事吗?”
二秃子在一旁说:“哪有什么要紧事!还不是大家牵挂着你。”他一指汤阿婆孙女和韩大叔女儿:“特别是宁丽和探探,像你最亲爱的人一样天天念叨着你呢。”
宁丽一听立刻满脸通红一转身便跑出门去。探探却绯红着脸冲过去一对小拳头如暴雨般砸向二秃子:“你这个嚼舌头的兔崽子,我打死你!打死你!”二秃子招架不住赶紧向屋外逃去,却与正要跨进门的中年男人撞个正着而摔倒在地,紧跟随后的探探猝不及防也被绊倒在二秃子身上!屋中人哄然大笑,来人扶起满脸燥红的探探和一身灰土的二秃子躬身道:“对不起二位小兄妹,鄙人向你们赔罪了。”
大家见进来一位斯文的佰生人立时止住笑,刘青山问道:“这位先生,你找谁?”
来人一指刘新:“我找这位小兄弟。”
“找我儿子干嘛?”刘青山心中一紧,转向刘新:“星子你是不是在外头撞祸了?
“哎呀!这位大哥,这小兄弟就是你儿子啊!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是来求你儿子帮忙的呀。恭喜你有这么一位好儿子啊!”
“你求我儿子帮忙?他这么小小年纪能帮你什么忙?你又是什么人?你认识我家刘新?我怎么不认识你呀?”
来人说:“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不知先回答哪一个。我口渴得历害,请老哥给我一口水喝!然后再慢慢回答你的问题。”
猎人韩大叔见此人慈眉善目疲惫不堪就忙给他让坐,刘新端来一大碗茶他接过一饮而尽说:“谢谢。我是距临江120多里外一个叫向家坪村的人。叫向本原。这几年我们被村子里面一个名叫拉斯米的恶棍害惨了,这个恶霸身高力大却从不干活,吃了东家吃西家,还得好酒好菜招待,稍有不从便大打出手,全村人敢怒不敢言。更要命的是谁家要娶媳妇了,那厮便要抢当第一夜新郎。不仅如此,村里面稍有姿色的姑娘只要被他盯上准得被糟蹋。”
韩大叔问:“你们去告他呀,官府就不管吗?”
“告了。待可是我们村是三县交界之处,三县的知县都说我们向家坪村不属他的管辖范围。告来告去反惹恼了那恶棍,他将几个告状之人打了个半死。于是……”向本原突然顿住不说,向众人瞅了一眼。韩大叔会意,他向大家挥挥手说:“你们先回吧,我跟这位先生有事要商量。”待屋中只剩下青山父子与韩大叔,向本原才接着说下去:“于是由几个被打伤之人牵头,全村人凑齐一百两银子,用这点钱请一个武功高强之人去除掉这个恶棍。听说此地的振华武馆馆长戚量师傅武功高深莫测,但我找了半天也不他人影,刚才看见这位小兄弟武艺了得,只一招两招便将个头比他大得多的壮汉打飞。于是有意请他帮这个忙。只是不知这位小英雄是否愿意为我们除害?”说罢两眼热切地等着刘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