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迟迟不愿决定,就是因为你。”风鸳脸色平静,仿佛在述说着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因为你是他最宠爱的儿子,因为你是他最亏欠的人之子。”
“若是你以为,将玉帝之位传给你就是对你最好的方式,那就大错特错了。”注意到风鸯那不服气的表情,风鸳继续说道。
“想成为玉帝,需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七七四十九天的考验。你认为,你能够经受天雷、狱火、风刃、寒水和灵惑的考验么?”
闻言,风鸯一怔,然后不甘心的垂下头。
旁边一干人等默不做声地看着风鸳训斥风鸯――毕竟那是人家兄弟之间的家务事。
“呵呵,风鸳,你训完了,接下来就应该轮到我了吧?”
夜枭忽然插口道。
被夜枭这样一打搅,风鸳和风鸯两人都扭过头去,就像两个刚吵架的别扭小孩。
“……”
低低的吟唱声在夜枭的口中含混不清,黑色的光芒自夜枭的双手间射出,化作一团黑雾,笼罩在了风鸯的身上。
于是,在众人惊奇的眼神中,风鸯越变越小,最后缩成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
“这、这是……”
崔莺樱惊讶地看着地上一堆衣服中的小婴儿,不由好奇地想伸手去戳戳那又短又肥的小胳膊小腿。
“小心!”
一旁的修罗•;撒旦眼疾手快地阻止了崔莺樱好奇的举动,所以那小婴儿恶狠狠的一口并没有咬到崔莺樱的手指。
“哼!都变这么小了还这么凶性难改!”崔莺樱见手指免于受难,不由冲着风鸯狠狠地瞪了一眼。
“啊……夜枭,这就是你的报复么?”绿衣看着地上的婴儿,又好气又好笑。轻移莲步上前,抱起还在哇哇大叫的婴儿,绿色的裙角飞扬,曼妙的身影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这世上,奇人高人还真多……”
看到绿衣那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崔莺樱酸溜溜地说道,又眼角瞥见修罗;撒旦那注视着绿衣消失方向不放,心中更是无名火四起。
“看什么看!人家都已经走了!而且以你的年纪,当别人的爷爷的爷爷都足足有余!”崔莺樱火大地一巴掌拍向修罗;撒旦的后脑勺。
“我只是觉得,那少女的身法有些眼熟嘛……”修罗;撒旦无辜地摸摸并不疼痛的头,宠溺地看着崔莺樱。
“呵呵,也难怪……绿衣可是月仙座下的弟子,身法自然也是月仙传授。”夜枭微笑着揭开谜底。
“什么?!她就是月仙的徒弟?”听闻“月仙”两字,修罗;撒旦顿时一惊一乍。
“怎么,你还想跟着人家回仙族?”崔莺樱柳眉倒竖。
“除非他想再被封印三十万年。”希望这时候也凑过来打趣。
“咦?”崔莺樱一怔,回忆起当初在死域之时初遇修罗时的情景。
“绿衣的师尊,正是当初把修罗封印在死域之人。”夜枭解释道。
“原来……”崔莺樱斜眼看了看修罗;撒旦,“你喜欢的,是人家的师父啊!”
“冤枉啊!我可没有!”修罗;撒旦急得差点跳脚,一脸焦急的模样与他那洒脱的外表毫不相称。
“修罗,看来莺樱并不相信你的解释啊。”这时候就连孙行音也来凑热闹。
“哼!”崔莺樱醋劲发作,冷哼一声,不相信地扭头而去。
“莺樱!等等我!”修罗;撒旦急忙跟上,慌慌张张地解释。
“呵呵,崔莺樱可以因为修罗多看其他女人几眼而不相信他,而夜枭你即便是面临活埋危险的可能还是选择相信朋友,可见你们之间的友谊。”阿柔特斯•;宇院长笑呵呵地摸着自己的胡子,慈祥地看着夜枭和希望两人说道。
“或许,这就是信任和信赖之间的区别吧。”希望微笑着,“一个需要现实加分,一个却只需根据内心直觉的判断。”
“直觉么?”夜枭微微偏过头微笑,“更也许,是出于同一类人的了解吧。”
“嗯,也对。如果换成是我在无效结界里,我就不会相信夜枭的计划里会考虑到我的安全――这家伙,可是一向理智得近乎冷酷的。”希望同意似的点点头。
“哼,如果你连在无效结界里都无法自保,那就不配和我站在一起了。”夜枭冷冷一笑。
“啊,这倒是呢……夜枭你一向都是以力量和强者为尊。”希望不愧是夜枭的好友,对夜枭的信念也了如指掌。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谈何做其他事!”冷然一笑,夜枭凌厉的目光穿过人群,射向远处观望的人海中。
下一句,就是夜枭的挑衅了――
“身为王者,连自己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又谈何担负自己的责任,保护他的子民!”
(第一百零六章完)
题外话:最近在关注南京彭宇案件,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查查相关资料。原本一件普通的民事案件,如今却对整个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造成了莫大的冲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