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须陀初意只自暗中挽回,不与叔宝知道,到此不得不说了实情,叔宝叹道:“真假有辨,还是将秦琼解京,自行展辨。若秦琼不去,这题目就到大人了。”叫从人取衣帽来,换去冠带赴京。须陀道:“都尉不必如此,如今山东、河北,全靠你我两人;若无你,我也不能独定。且丈夫不死则已,死也须为国事,烈烈轰轰,名垂青史。怎拘小节,任狱吏屠毒,快谗人之口?”叫书吏取那本来与叔宝看了,当面固封,叫一个听差旗牌即刻设香案,拜了本,给了旗牌路费,又取了十两银,赏了差官。差官见违拗不过,只得回京。
叔宝感激须陀,一意要建些功业,一来报国家,二来报知己,那知家中却生出了事,那新上任的齐州郡丞,山西平阳县人氏,姓周名至,本是买的州官,这日收到兵部差官投下文书,是拘题秦叔宝家眷的。便差人去捉。
那边罗士信苦求,周郡丞便回一角文书去,道秦琼母亲妻子,俱已到官,因抱重病,未便起行,待稍痊可,即同差官押解赴京。只等花钱去买通关节,便可无事。
那罗士信却是个少年极谙事的,只道无钱。郡丞见说不入,算计了罗士信,一并押往京城。
罗士信醒来,待得精神复舒,奋起神力,打跑差官。正自走投无路,恰遇贾润甫,劝其去投瓦岗。
又怕叔宝出事,也寻他说了,两人议定,一同去投瓦岗。
两人将事情缘由一说,徐懋功大喜,笑道:“破阵有人矣!”
众人忙问徐懋功,徐懋功笑而不答,只是叫上秦琼走了。
隔了一日,瓦岗军出关而来,要打‘一字长蛇阵’,隋军靠山王亲自上阵,那边秦叔宝来战。
两人斗在一起,若论武艺,叔宝自是差了一截,然而他年轻,有体力,一双露金骨培楞金装锏势大力沉,靠山王又是他杀父之人,故奋力一搏,倒也斗了个半斤八两。
靠山王见秦琼一双锏使得厉害,也不由心惊,不由想起了当年镇守济南的武卫大将军秦彝,那人也是使得一双好锏。端的是出神入化,又见此人一双露金骨培楞金装锏竟是如此熟悉,心里不由一阵狐疑,正思间,猛听见后营一阵火起,火起的竟是存粮之处,不由一慌,囚龙棒慢了半拍,挡住了秦琼一锏,却被王伯当一箭射来,正中胸口,秦琼正欲上前,只见杨云冲来,架住秦琼双锏,护了靠山王向后退去。
关口上,徐懋功一挥令旗,早有准备的瓦岗军漫山遍野,几路大军冲杀而来,隋军亲见靠山王被一锏打下马来,士气顿时不振,那如瓦岗军气势如虹?一路溃败,投降的投降,被杀的被杀,一路上血流成河,十停折了七、八停。败回登州去了。
“哈哈!”程咬金哈哈大笑,道:“这仗打得真痛快!”
翟让亦笑道:“想那靠山王如何英勇,还是败在秦兄弟手上!”
秦琼摇摇手,道:“还是懋功兄的妙计,才能击退靠山王!”
徐懋功叹了口气,道:“若非隋军大营火起,烧了粮草,那靠山王岂会退兵!”
翟让奇怪的道:“这靠山王行军打仗多年,想不到竟然会犯这样的错误!”
单雄信微微一笑,道:“如今击退靠山王,正是我等发展的大好时机,切不可放弃这个好机会!不知军师有何良策?”
徐懋功摇摇纸扇,哈哈一笑,道:“我已经拟定了一些措施,还请大当家过目!”
登州,靠山王府上,靠山王胸缠绷带,一脸严峻,看着厅中十三太保及众将,道:“行军打仗,粮草乃是命根,你等是如何看管?却教瓦岗贼人潜入营中放火,以致我军溃败?”
众人皆不语,靠山王一望杨云道:“不过此次云儿表现尚好,救了为父。却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