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白夜羽感情不带起伏随意答道,轻巧的将这幅价值上亿的画给否定了,屠尽‘死神’组织的研究基地,只用了一个晚上,而为了这幅画,却花了两天时间,其价值不言而喻。在与修普诺斯一战之后,白夜羽并没有直接回国,而是前往了苏格兰古堡――德拉姆兰里格,找到城堡的现任主人达尔凯思伯爵,只说了一句话。
“一幅画换一个条件,要就不死。”
本来达尔凯思伯爵是不答应了,这幅画可是他们家传之宝,收藏至今已有二百五十多年历史了,可当见到白夜羽的强悍作风之后,不得以交出了画,提了一个不轻不重的条件。就这样,达·芬奇的这幅被其他作品光芒所掩盖的名画,落入到了白夜羽手中。
白倾城眼眸温和,轻声道:“假的,我喜欢。”她知道这画的价值,也知道这画的真伪,但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可能给她假的东西,就唯独他不会,虽然不知道是怎样弄来的,就因为他没说,所以她也没问。
就这样,价值高于这套房间千倍万倍的画,挂在了客厅之中。然而最显眼的那一处地方,却挂着在别人眼中或许一文不值,但在她心中却是无价之宝的画,因为这是白夜羽八岁时亲手画的,同样是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拿着塑料刀,将那块奶油最少的分给了白倾城,因为她不喜欢吃太油腻的东西,就这样,他陪她过了一个没有生日歌,没有生日祝福的生日。不过有一件事,让白夜羽感到很诧异,食量一直很小的她今天居然吃了两块大蛋糕?
“姐姐今天生日,你怎么一脸不高兴?“
看了一眼显得很沉静的弟弟,扬起透着淡淡嫣红的粉拳,准备轻敲一下他的脑袋,不过后者却有史以来第一次的躲开了,白倾城看得有些失神,容颜也刹那间黯然了许多,难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疏远了吗?
白倾城深吸一口气,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柔声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后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或许,他将自己心藏得太深了吧?可能深到连他自己也挖掘不出来了。但是他不行,并不代表别人不行。看着白倾城那渐渐泛着水气的眸子,他,心痛了,也投降了……
“今天我去接你了。”声音显得很低沉。
“恩?”白倾城轻应一声。
“然后看见你上了一个男人的车。”
“继续。”渐渐浮现出了笑意。
“我回来之后,发现除开你和我的拖鞋之外,还有另外一双男人的。”
“笨蛋,然后呢?”笑骂一句。
“然后?然后我就看到你带着一脸高兴的回来了。”
“就这样?”
“就这样。”
等他说完,白倾城再次扬起粉拳敲向他的脑袋,而且使的力气比以往都要重许多,这一回,他不敢在躲了,因为他怕看见那双失神、无助的眼眸。
敲完之后,白倾城脸上的表情比起回来之前,少了那股疲倦,只有留下那抹笑意,“那好,现在该我说了,首先这三天来,我打了不下于一百个电话给你,结果全是关机,然后我又打给小晨和鸣贺,可是他们都说联系不上你。”
“而后,我带的班中有一个叫萌萌的小女孩,和你小时候一样很黏人,也很可爱,但是却得了白血病,准备今天做骨髓移植手术,她说在做手术前想看到我,不然会很害怕,所以就叫了他叔叔来接我,手术从下午五点一直到晚上十点手术才做完,在这段时间里我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就连晚餐都没吃,一直守在门外,虽说时间久了点,不过手术却很成功,所以你看到我一脸高兴回来了。”
“最后,拖鞋是没错,但不是留给某个男人,而是一个笨蛋男孩,难道你自己都没发现这里破了吗?”说着,手指指向白夜羽拖鞋上面的那个不显眼的小洞。
“还有话说?”白倾城嫣然一笑,绝美。
听完这翻话,白夜羽先是错愕半饷,没想到会是这样?然后抿嘴浅浅的笑了起来,而且还是很傻的那种。
现在他都明白了,为什么敬业的她会在上班的时间早退,为什么那个男的会显得有些仓促的打开车门,为什么会有两双大小一样的男士拖鞋,为什么会一脸疲倦却是含着笑意回来,为什么平常食量不多的她今天却吃这么多。最后,那么多破绽,为什么自己却一点都没有发现?只因为,他太在乎她了……
映上她如水的秋眸,右手攀上那细腻的纤腰,随后将其紧紧的揽在怀中。
最终。
他,吻上了她的唇……
一首重复播放的钢琴曲,两个彼此忘情缠绵的人,相互辉映,携手沉沦在这没有轮廓的黑暗当中,演绎着一幕幕柔情旖旎地不朽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