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你快点来啊,我们一起去看池塘里的青蛙去,”一群七八岁的孩子嚷嚷地对着一个体格健壮,个头很大也是七八岁的孩子说道。
“呃”那个孩子点头,嘴张了几张,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原来他是个哑巴。
暮春三月,洛阳,已是春意阑珊了。
牡丹正值盛开,璀璨如锦。
芍药争辉斗艳,益增繁华。
更有那护城河边杨柳飞絮,飘飘滚滚,漫天遮地,一片雪白。
浓郁的春光,把个九朝古都,点缀得粉装玉琢,万紫千红,生机盎然。
芳春佳日,莺歌燕舞,是洛阳的好天气,而且也是洛阳热闹的日子,城郊的名胜区,游人不绝,蔚蓝的天幕下,纸鸢风筝随风舞扬,形形,甚为壮观。
花明柳暗,大地平添了无限生机。
清明时节,一年一季的春耕时节到了,人们都喜气洋洋。
“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但清明节也是扫墓的时节。
而洛阳城南郊外的墓冢,人们都在沙沙地扫着自己先人的行府。虽说大家都是在扫墓,可是,有的人只不过是忽悠一下先人,来时提点兑了水的酒,拿点糟糠东西,来祭奠先人,以示自己日子过得紧张,求求老先人保佑自己发财。
而在墓冢靠东面有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和一个岁的孩子,他们身后放着一个篮子,里面装了一壶竹叶青,还放了道精美的小菜,还有三个香盒子。而他围着三个墓碑认真而又虔诚地扫着。那个孩子静静地在那一直站着,好奇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那中年人终于把那三块墓地给扫完了。然后坐在靠左面的一个墓碑前,从篮子里拿出三道小菜摆在墓碑前,后又拿出那壶竹叶青钱墓碑前滴了一些,再把篮子里的香拿出来一盒,把里面的香点着后插在坟墓前,后又叫道:“彦飞,过来,我们给爷爷磕个头”,那孩子也不应一声过就过来了,和那中年人一起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才站起来,只见上面写着“先考公天祥之墓”,后有自言自语的说道,“老爹,您老生前不是一直盼望着抱个孙子吗?现在不孝儿谷正明携孙谷彦飞来看您了,请您老人家保佑您的孙儿身体早日康复,唉”叹息一声拿起篮子和酒壶来到中间的这个墓前,也是先前的那般,拿出三样精美的小菜,滴完酒,最后点着香,和孩子磕完头,那孩子看着眼前的这个墓碑,上面写着“先妣谷门赵氏之墓,”。只听那中年男子又道:“娘啊,您老人家走的早,今天儿正明携孙谷彦飞来给您磕头了,只是您的孙子乃生来哑巴,请您保佑他早日康复,好继承我们谷家香火。”,最后他们来到最右面的这个墓碑前,都静静地站着,中年男人眼睛离泪花斑斑的怔了一会,才拿出剩下的菜和酒,点着香插在坟前,让那孩子磕了三头,他却手扶墓碑静静地注视着墓碑的前面,“爱妻刘茹昕之墓”。忖道:“茹昕啊,茹昕,你是我们谷家的克星啊,我们谷家两代伺候你,你还要怎么样啊?给我生了一个哑巴,唉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中年男人悲伤地说道。
这个人就是谷正明,今天是清明节,他带着儿子谷正明来扫墓,顺便香在先人的坟上替孩子祈祷祈祷,希望有奇迹出现,孩子能早日康复。
原来,自从谷彦飞生下来三个月就可以“丫丫”地开始说话,到现在七八岁了还是“丫丫”地老样子,跟学说话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谷彦飞两岁的时候,说话还是以前的老样子,谷正明就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个哑巴,刚开始遍访名医替孩子治病,可是没有任何效果,群医束手无策。谚语云:“把别人的孩子抛一把,自己的孩子长一匝。”谷正明这几年一直这样想,自己多积点德,来赎自己当年所种的罪孽,希望子的儿子早日康复。
有时候谷彦飞也出去和邻居的孩子玩,虽然是个哑巴,可是并不是白痴,口不能言,什么事心里都明白清楚,别人和他交流虽然有些困难。可是对于去哪玩?谷彦飞一般没有什么意见,他们说了算,他只是跟在后面。
邻居里面有两个人对他很特别,是邻家张氏兄妹,哥哥张金城对谷彦飞从来不给好脸色,经常欺负他,而谷彦飞也不跟他计较什么,其妹张金香对谷彦飞很好的,背地里给他给好吃的,还给他讲故事,七八岁的小姑娘长的很标致,将来肯定是个美人胚子,而谷彦飞也似乎喜欢和她玩,和张金香在一起玩的时候谷彦飞总是被调皮可爱的她逗的笑,有时候她的哥哥欺负谷彦飞的时候,她还会帮谷彦飞说她哥哥的不是呢,谷彦飞年龄虽然小,可是身体却很壮,他们都惧怕谷彦飞而不敢动手欺负,只是在语言上对他冷嘲热讽,还编了一段顺口溜:“小哑巴啊小哑巴,猪狗牛羊是你奶妈,两个月来就能在炕上爬,三个月来就能说话,七八岁上还是小哑巴,”没想到谷彦飞听到后只是傻笑,气的那些孩子龇牙咧嘴的,拿他没有办法,而张金香也暗暗地佩服谷彦飞的心性和忍性,日子就这样过着,谷彦飞也在张大。他和张金香两个好的不可开交,而他口不能言,用手比划的意思也只有张金香能懂,倒成了谷彦飞的知己了,以至于日后第一个成了谷彦飞的怀中之美,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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