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天天看着阿爸不温不冷的脸色,自然的逆反心理就滋生了出来。
胡清泉听了胡传统的骂话,更加气上加气:“人家自己的饭菜凭什么不吃,汉晨两娘母没有她娘家人照顾,我看只有喝西北风,你算什么大人,连外人都不如。”
、何苦要赌气
胡传统猛地扇了胡清泉一耳光。
吼:“你在当男人,还是在当讨口子?结婚养家是你自己的事,居然来刮老子的油水。”
胡传统骂着,又要伸手打人。
被老伴一把拉住说:“你对完了,人家亲家母他们哪一点对不起你,老八还年轻,刚出来赚钱困难多,没有一句好听的话。”
坐在一起烤火的老老小小们,都瓜不兮兮地像看热闹一样,纹丝不动。
只见胡传统一把用力,将老伴推倒在地上说:“滚开,老子今天就是要打人。”
胡传统又一耳光打在胡清泉的脸上。
胡清泉被打来晃了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的老妈额上已鲜血直流。
突然伸手,一连还了胡传统几个耳光。
嘴里直说:“打我,我一样要打你。”
说完弯腰去抓板凳,胡传统见形势不妙。
转身就跑出大门,胡清泉操起板凳追出来见胡传统已跑远了。
便大声喊:“你给我跑,打死你这个老东西,今晚敢给我回来。”
周围的人家,早就在清清楚楚地听他父子俩吵架。
阿爸站在后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这回,见胡清泉举起板凳在他家的菜园里转圈追打胡传统,又老是打不着。
阿爸隐隐作笑,又自言自语说:“何苦要赌气?”
之后又大声喊:“老八,想干啥,打死了人你就安心是不是?他是你的老子,搞清楚点。”
胡清泉停下脚大声说:“他把我的妈都打出血,倒在地上了,我不打他还打谁?”
阿爸一听,忙跑回屋里取出酒精、棉花和一些止血止痛的药来。
跑到胡传统的家里帮亲家母治伤,一看伤口就对胡清泉说:“不行,我只能止住血和痛,她这伤口要缝针才行。”
阿爸忙着将止血的一些药敷上,伤口用纱布将伤口包好。
“快背进城去缝针,这个伤口最少要缝二十针,如果要住院的话,最好住院医。天气冷,流血又太多,恐怕会出人命。”
胡清泉将母亲背上,跨出门又对还在屋内的阿爸说:“我没钱怎么办?”
阿爸不假思索,就将胡清泉刚还的两千元钱拿出来,塞进胡清泉的兜里。
“快去,等于你没还一分钱。”
这是一名赤脚医生长期养成的职业道德,一切都以救人为重。
胡清泉感恩不尽,匆匆背起母亲上路。
阿爸又转身去看致伤的那个小方桌子,桌边正好有一颗倒穿出来的铁钉。
看后对站在门外的胡传统瞪了一眼,气冲冲地走了。
回到家里的阿爸,闷闷不乐。
汉今出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胡爹把他老伴打在桌上,被钉子划了一条大伤口,我叫老八背进城去缝针。”
“没事找事,胡爹这几个月也不知道是发啥疯,见面时他老是有点不高兴。”
“他骂我在老八的家里又吃又住,看不惯,还有就是我们背去的米菜比他送的多,认为我们有意欺负他。”
“看来,今年这个年又过不安宁,家里已经没几个钱了,还在斗死斗活。”
“就这几个钱,还又拿给老八去医他妈的伤了呢。我现在已是两手空空,过啥年。”
汉今一惊:“怎么要这样做?家里等着钱用,我买□□花椒种的钱又从哪儿来?白术苗只有几箱了。”
“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吧!没钱过年,就过简单点,有饭菜吃就行了,千万不要去借钱,暂时我还没有办法帮你,就只有明年春茶上市卖点钱来先用着。”
汉今茫然地走出大门,去看自己搞的扦插桂花苗。
、将来成为鲁班第二
胡清泉将母亲背上公路来,强挡了一辆汽车。
直接开进县医院救治,伤口足足缝了二十针。
经过抢救,在当天深夜才好过来,然后又搬进住院部住院医治。
近七十岁的人,哪里受得起大伤。
苏醒来都是有气无力,还没敢哭。
医院不断要求胡清泉,买好补品来帮母亲养血。
短短十天,两千元钱如水冲沙一样,一洗而空。
没有钱,只好将母亲背回气象局的小家里来养病。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我刚好准备回家团年。
也就正好将床让给胡清泉的母亲睡。
汉晨在百般无着落的情况下,将自己母亲早些时候送的几百元钱,拿出来去买点营养品和过年食品。
胡清泉却死要面子活受罪,没钱了,在门外与人摆谈天地。
时常摸出一包“红塔山”香烟来惹人眼目,意思是老板身份,有钱,才能吸好烟。
然而,就这么一包香烟,却有文章可做。
右边衣兜是放的“红塔山”烟卷。
左边衣兜放的却是五角钱一包的“红楼”,带嘴烟卷。
会抽烟的熟人前来搭讪,胡清泉就看似无意,却是有意地将“红塔山”正面向着来人。
并且非常自然地从右衣兜取出一支烟卷来递上,自己又装模作样地从左衣兜取一支烟卷来叼着。
而且,凭借他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