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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元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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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施然虽众家人回转山门,路上得空偷看了眼老和尚给的内丹术,封面上只有四个字,炼神化虚。觉得名字挺喜欢,紫爽随手便放回包内,与天师密录叠在一起。

满心欢喜的跟着众人下了山,只是他却不知道这内丹术真要是练成了,却是跟当和尚没什么差不多了,只因此法旨在炼津化精,炼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炼虚合道。而这所谓的“精”虽然不是我们所说的“精子”,然而又与“精子”有很大关系。炼精化气的精是指“先天之元精”精子是“后天之浊精”。这两者有极大不同却又难解难分。元精无形无质依附于浊精。浊精如走失,元精亦随之消散。所以此法第而重决便是炼精化气或还精补脑。所谓“顺则为人,逆则为仙”,意即精泄则可生人(生孩子),反之化气则可成仙也。

唉,可怜的孩子,疼并快乐着吧。

这些日子以来,紫爽在家中修炼内丹术,离春节已过月余,不过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把炼神化虚弄明白,里面很多的东西,他看不懂,最要命的是,在这样一个污染比较严重的都市里熏陶太久,以至于紫爽他根本就找不到什么气感。

后来还是在书的附录里找一个解决的办法,那就是专门给资质鲁钝的人准备的胎息法,初次尝试的时候,紫爽非常郁闷,自己就算不是个天才,那也是个良人吧,怎么就变成傻戳戳了呢,抱怨归抱怨,该练还得练,因为老太太告诉过他,成死瞳后,他自身就有了鬼气,鬼气的特点就是自我膨胀,而紫爽他的灵感力又比较出色,这就使的魂力越积越快,越积越多,如果不是灵灵从中调和,紫爽最后极有可能直接隔屁着凉,连走火入魔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那内丹术对紫爽来说是个契机,只要他能到达炼精化气的阶段,就可以凭自身抵御鬼气的反噬了,要是练到炼虚合道,那就更牛逼了,到时候鬼气内丹浑然无极,破碎虚空便可以超升三界了,不过紫爽倒没想那么远,他想的只是,怎么在灵灵走后还能够性福的生活下去。

而那胎息之法还真是简单,别说,紫爽是一学就会,原理跟肺活量的锻炼差不多,就是先使劲吸一口气,然后憋气,然后放屁,哦,不对,是缓缓吐气,据说还要进气多出气少,吸气和吐气都要极细极微,毫无气息出入之声,就算是鼻毛都不能稍动。这样练习日久,等到憋气可达数百以至数千秒的时候,将自然出现胎息状态。

听上去虽然和龟息大法差不多,不过也有所不同,龟息法是以一个人的内力为基础,然后做到闭气的一种技巧。胎息则不一样,他是让一个人回归胎儿先天之境的一种方法,因为每个人都曾做过胎儿,所以胎息法也可以让没有气感,资质不佳的人进入内丹术的门槛。练到及至的时候,甚至可以像蛤蟆一样用皮肤呼吸。只不过很少有人去练到最后而已,因为大多数人都是通过胎息法找到气感,便火急火燎的去练内功了,用皮肤呼吸在那些人眼里怎么可能赶上六通六识呢?(六通分别为:漏尽通、天眼通、天耳通、宿命通、他心通、神足通。慧而不用,才能转识成智。)

不过让紫爽感到极度恶心的是,自己那被香烟糜烂后的肺部真是太不争气了,开始练胎息的时候,深呼吸就咳嗽,跟要死了似的,现如今一个月都过去,他的进境却缓慢之极,用个比较具象化的说法就是,肺活量从800变到1000了。唉,这其实还要怪他自己,定力太差,开始还说练功戒烟,结果没过多久就又抽上了,你说你一边练肺活量,一边还给自己下毒,这不是跟捏着闸骑自行车一样吗?靠,没负增长就不错了。

没办法,他就是这么没觉悟,对于他来说,除非抽一根就死了,否则很难下定决心去戒,算是属于那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人吧。

估计如果不是因为叶南寒假在学校上补习班准备高考,他连胎息都不练了,直接和叶南双修喘息去了。唉,当他迷上一样事物的时候,就会无法自拔,这应该是接受能力强的人的通病吧,所以他这辈子都不敢去吸毒,否则肯定是吸死了事。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就这样走两步退一步的修行,三个月后,紫爽已经可以闭气180秒了,虽然人家会游泳的人都能闭气5分钟左右。但是紫爽已经很知足了。

而这一天,正是五一劳动节七天假的第一天,几个月没有和紫爽见面的叶南终于决定解除紫爽那闭关般的日子了,准备犒赏他一下下。

紫爽呢,当然眉飞色舞,给桌上留了个纸条,就奔着叶南家去了,说起来叶南她们两个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在她家已经被叶妈抓到两次了,这次却还敢让紫爽在她家住好几天,唉,色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啊,叶南为了想跟紫爽happy,竟然连和爹妈每年都要一起去的五一节旅游活动都放弃了,心里自鸣得意,嘿嘿,这回总该是安全了吧。

等到紫爽赶到叶南家,两人更是二话不说,就开始了造小人运动,小别胜新婚嘛。而这一回,叶南更是把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就是没有跟紫爽说那句每次都要说的话,‘射在外面。’

几百回合之后,两个人都有些乏力,不过总是不能就这样在家里造五天小人吧,上帝造人不也只造了一天吗?于是在叶南的提议之下,二人准备先洗个澡,然后去外面租点盘看。

由于叶南家里没有浴缸,只有淋浴,所以叶南是准备两个人一个一个洗的,可是紫爽却不答应,没办法只好两个人挤着用一个喷头了。

就这样两人光着身子走进浴室,人家叶南是正正经经的洗澡,可是紫爽就不一样了。

只见他站在叶南后面,时不时的替叶南搓起泥来,不过搓的不是后背,而是前胸。

见紫爽洗个澡还不老实,叶南气恼的说:“好好洗,再闹你就给我出去。”

玩心正浓的紫爽见叶南动了气,他也郁闷了,好啊,我这几个月为了让你好好准备高考,在家的娱乐基本靠手,好不容易有机会了还不让摸,这哪成,要惩罚一下。

于是松开双手,退后一步,上下打量起叶南的裸体来。

当他看到从叶南后背顺着那诱人的臀部一直划落到脚踝的水流之时,不禁嘿嘿坏笑,向前走那半步。

本来因为紫爽停手,终于可以安心洗澡的叶南,突然又怀念起紫爽的两只手来,但是随即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都happy三次了,再来身体该坏了,就在她不在遐想,准备打浴液的时候,突然觉得有点不对,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听话了,以前不都是死皮赖脸的也要和自己亲热的吗?越想越不对,于是慢慢的回过身来。

一看之下,顿时把叶南气的七窍生烟,这个死孩子,竟然站在身后扶着小紫爽冲着自己的大腿尿尿,哇呀呀,真想把他那个东西切下来。

二话不说,叶南就把紫爽揍出了浴室,在紫爽临出门的时候,小弟弟还在尿着,想来也是叶南气糊涂了,也不等紫爽尿完再把他踹出去,现在这样,就不怕他一路尿到客厅去吗?至少这洗手间的地面是要遭殃了。

轰出紫爽,叶南把浴室的门锁上,也不管紫爽在外面吱哇乱叫,而是看着自己的大腿发起愁来,这个死变态,竟然冲着我尿尿,不敢直接给被尿到的地方打浴液,而是把浴液通通挤在腰上,只盼着它们能自动流到被紫爽污染的地方。该死的,竟敢玷污我纯洁的肉体,饶不了你。

等叶南洗好之后,紫爽被直接剥夺了洗澡的权利,而是像个丧家犬一样跟在叶南屁股后面出了家门。

到了停车房,骑上自行车,叶南也没跟紫爽说一句话,连等他上车都不等,蹬上自行车就跑,紫爽见了怎么可以让溜狗这种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紧跑几步,追上自行车,噌的一下就窜了上去。

哼,不跟我说话,紫爽小脑袋一转,就把手顺着叶南的上衣下面伸了进去,直接扣住叶南的双峰,把它们当扶手用了。

晕,叶南不得不发话道:“讨厌,把手拿出来,这是在大街上。”

紫爽则一边揉啊揉,一边威胁道:“不生气了,我就拿出来。”

淫威之下,叶南只好妥协,很丢份的答应了一声:“恩```”

见紫爽把手拿出来后,放在自己腰间,叶南松了一口气,直接加快速度,奔着电影院冲去,谁知道刚才那一幕有没有被熟人看见,还是赶快跑路要紧。

到了影剧院下了车,紫爽便拉着叶南的手向旁边的影像店走去,叶南不敢再不理他,但是也没给他好脸色看。

紫爽看到叶南那一脸臭脸,于是凑过去小声说道:“还生气呢,你刚才happy的时候,玩69式,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我脸上,差点把我憋死,我都没郁闷。”

听紫爽这话,叶南一下脸就红了,赶紧四周望了一下,见附近没有人,才用手掐了一下紫爽,然后说:“死孩子,大街上你给我正经点。”

被掐的呲牙列嘴,紫爽连忙点了点头,叶南便放开了惩罚之手,心情也好了许多,还意淫了一下,想着是不是回去直接把紫爽坐死。

二人进了影像店,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谐气氛就又被打破了,原来紫爽想看科幻灵异,再不济哈里波特也行,但是却遭到了叶南的猛烈抨击,说那些全是大垃圾,非要看青春偶像剧,而且一眼就看上了一部叫流行花园的电视连续剧。

靠,紫爽觉得这才是完美的大垃圾呢,于是找理由说服叶南:“这电视剧盘太多了,你看好几十张,人家也不零租啊,你五天肯定是看不完的。”

叶南歪头一想,也是,于是直接掏出大钞拍在老板桌子上,把一套盘都买了,紫爽这个郁闷呢,还不如不说呢。

不过,没想到的是,紫爽回去看了第一集的时候,就欲罢不能了,这不,紫爽光着膀子躺在沙发上,前面搂着只穿着个吊带和小裤裤的叶南,看着电视剧发起评论来。

叶南伸手指着屏幕上的衫菜发起狠来:“这个傻妞,气死我了。”

紫爽一只袼褙被叶南放脖子下面当枕头,只有另一只手可以放在叶南的胸前尽情欢娱,听到叶南发话,便附和道:“就是。”

叶南可能是完全入戏了,胸部被揉啊揉,也没说啥,只是继续批判道:“靠,你看把道明寺害的,我真想抽她一顿。”

紫爽把手顺着肚子往下划,刺溜一下就伸进了小裤裤里,嘴上不忘跟道:“对,抽她。”

刚想看看叶南是不是真的进入了忘我阶段,紫爽的手就被叶南用腿夹住了,只听叶南对紫爽说到:“别摸了,赶快去换碟。”

额```紫爽汗了一下,于是离开这温柔乡,傻啦吧唧的去给叶南换盘去了。

就这样反复的看盘,吃饭,happy,值得一提的是,由于首次可以在叶南家肆无忌惮的苟且,二人都十分的疯狂,连叶爸叶妈的床都去祸害过了,真是一次糜烂的蜜月啊,不过就是晚上紫爽在练胎息法的时候,倒是把叶南下了一跳。还以为紫爽停止呼吸,猝死了呢。

就这样过了三天,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扰正准备在沙发上来一发的二人,叶南连忙起身,跑进自己屋去穿衣服去了,还没等他把紫爽的上衣拿出来,门就被钥匙打开了,只见进来的是一位老太太,见到坐在沙发上光着膀子,穿着个大花裤衩的紫爽,高八度的声音叫道:“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听到叫声,还在屋里的叶南心道来不急了,于是把紫爽的上衣扔在一边,拿了件比较中性的衣服走出了房门,见到站在大门处的老太太,便说道:“奶奶,你怎么来了?”

叶奶奶见到叶南,脸色才好看些,于是质问道:“你先别管这些,这个男孩是谁?怎么在家里不穿衣服。”说完用警惕的眼光望着紫爽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在女孩子面前光膀子,这样不对,知道吗?”

紫爽一听,就觉得好笑,你要是知道刚才俺们俩还光屁股呢,还不得帮您老给气死,想归想,到是没敢说,叶南见了,忙把自己手中的衣服扔给紫爽,然后才对叶奶奶解释到,“刚才我们看电影,结果水撒了他一身,所以才给他找件干的衣服穿上。”

叶奶奶听了,脸色又好看了几分,不过还是抓着一点不放,上去又问紫爽道:“你这孩子,衣服湿也不能在女孩面前光膀子。”

这下倒是把叶南给气着了,她奶奶是那种十分保守的人,而且还总是看叶南不顺眼,只因为叶南不是男孩,于是她也来了脾气,对着叶奶奶语气生硬的说道:“您别管了,我们就是看看电影,我妈都没管我,您操的什么心。”

老太太一听也不乐意了,竟然敢违逆我,于是嚷嚷道:“就是你妈让我来看看你的,你还反了天了,哼,我管不了你,你爷爷管的了你吧,你们俩现在就去你爷爷家,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说。”这就是叶奶奶的逻辑,或许叶南家以前就是书香门地吧,所以才说我管不了你,但你爷爷能管你这样比较封建的话。

叶南一直就跟叶奶奶不对路,被这么一激,便随口说道:“去就去。”

叶奶奶一听,便自己出了门,估计是先去给叶爷爷通气去了。

叶南怕紫爽像上次见到老妈时一样闪遁,于是这次说什么也要他去一趟爷爷家,只因为这叶奶奶比较顽固,要是不去说清楚,那就不好办了。

怀着不一样的心情,二人走出了宿舍楼,然后向左拐,进了另一个楼门,等到到了叶爷爷家,人家两个老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不过叶爷爷可不像叶奶奶一样急噪,上来的时候先是让紫爽坐在了沙发上,然后才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啊?”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于是紫爽不加思索的答道:“紫爽。”

叶爷爷听了略一诧异,然后试问道:“你是老紫家的人?你爷爷是不是叫紫金山?”

虽然紫爽还没出生,爷爷就去世了,但是他还是知道爷爷的名讳的,于是点了点头。

叶爷爷稍顿,才笑着说道:“原来还是故人之后,以前我们还是邻居,后来才搬到这里。”

紫爽听到叶爷爷这么说,不禁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不过他却没有看到叶奶奶从侧望向自己那种厌恶的表情。

一个孩子能有多大的阅历,就算他懂易经数术,晓过去未来,却也是难查人情世故的妙处,何况相面术也不是紫爽的强项。相较而言,叶南在察言观色这一方面就要比紫爽高很多了,只见她早就站在后面给紫爽使眼色了,可是那个单细胞的生物竟然看都不看一眼,真是个线性思维者啊。

初时,紫爽还能冷静的对答一些问题,但是慢慢的叶爷爷的问题就向叶奶奶的问题上靠拢,这就可以看出两个老人对事的不同态度,一个很直白,一个却喜欢拐弯抹角,不过如果叶爷爷遇到的是另一个男孩,应该就可以达到他的目的了,但是他遇到的是紫爽,一个心灵防御非常厚重的人,虽然紫爽不明白叶爷爷套话的手法,但是他对自己有一种本能的保护意识。说明白一点就是心灵屏障,让催眠师也束手无策的人种。

很快的,叶爷爷就失去了冷静的心态,心道: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当然从他有些气恼的神态来看,这龙凤应该和紫爽家无缘了。

急脾气的叶奶奶见二人一直在推来推去,早就坐不住了,这时也顾及不了什么妇德了,上来咬牙切齿的质问道:“你怎么能在女孩面前光膀子呢?”很荒诞吧?还是这句话,真是不明白她怎么会对一个孩子有这么大的恨意。

由于这次叶奶奶的神态过于激动,弄的紫爽也窜起火来,光膀子怎么了?又没强奸你们家孩子。现在看这样子,好象我是流氓一样。

只见紫爽猛的站起身,不再理会叶奶奶和叶爷爷的话,走到门廊照起镜子来,他是在做一种暗示,不过客厅里却没人能明白他的意思,就连叶南也不能。

吵来吵去,紫爽就是不再说话,二老也没有了办法,难道上去把紫爽捆起来交给派出所不成。

泄气后,二老自己走回客厅,坐了下来,不过这气还是没有发泄出去,于是冲着站在身边的叶南唠叨起来。

本来叶南就不喜欢爷爷家对自己的态度,况且她还是个暴脾气,现在见二老不说紫爽,改说自己了,那还忍的了,强辩了几句,便拉着门口的紫爽出了门,扬长而去。

这可是把两个老人给气坏了,甚至发狠的说,当初就该把叶南打掉,再生个孙子,这样就不会来气自己了。想想也的确如此啊,如果是个孙子的话,疼还来不急呢,就算是真气了二老,他们也会一笑了之吧。

两个气臌臌的年轻人出了楼门,就回了叶南家,不过叶南却不敢再留紫爽,她可以反抗爷爷家的意愿,但是却不能让母亲伤心,于是叮嘱了紫爽几句,便把他送出了门。、

而那流星花园当然是被叶南留了下来,要服从领导嘛,虽然紫爽他也很想看。

就这样惹了一身骚的紫爽,独自回了家,路上是又气又笑,还真没见过叶爷爷叶奶奶这种人,好好的一个蜜月就这样毁了,估摸着以后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所谓得失参半,回到家的紫爽却难得的不再想些琐事,专心的练起气来,这胎息法也算是神妙之极,虽然简单到任何人都可以掌握的程度,但却间接的考验了人的心性,如果其人无向道之心,又怎能坚持下去呢。毕竟憋气的感觉很不爽。这应该就算是一种代价吧,没有天赋的人,就只有靠辛勤的努力才能走入道之殿堂。

胎息法的及至就是恢复胎息的状态,当然大多数人没有去练那么久,紫爽也是,他找到了气感之后,就停止了胎息法修行,所以错过了返回先天之境,皮肤亦可呼吸的境界。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基础锻炼了吧,如果能持续的修炼胎息法,到得先天境界,那以后修练起炼神化虚来,自是事半功倍,进境飞速,不过无师自通的紫爽,显然没有什么太多的经验法门来借鉴,一切的一切都来源于两本秘籍,自然而然的,拥有气感之后,便想着去练那炼神化虚起来。

古语云:欲速则不达。

紫爽的姿势也由以前练胎息法的仰卧式改为散盘式,也就是靠墙而坐,用右足脚根抵住会阴穴,然后把左腿后根抵住右脚的趺阳穴。

了解了炼神化虚的调息法门,无非就是意与气合,意与神合,舍气从神,意守丹田。等到紫爽觉得自己丹田起火,第一次完成道家周天搬运静功循环之时,叶南已经高考结束了。

枯坐许久,叶南解放之后,首先给紫爽带来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不管他想先听哪一个,都是坏透了无疑。

第一个,叶南的奶奶去世了,虽然紫爽打心底里希望用那个比较简洁的字来形容这个灵魂抛弃肉体的过程,但是死者为尊嘛,所以还是用了比较委婉的说法。

至于说是什么原因,叶南只是哭着说是被自己气死的,但是紫爽却不这么认为,命数使然,虽然自己是个异数,而碰到自己的人命运会有所改变,但也不会改变太多,因为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所以叶奶奶的运数只是命该如此罢了。

第二个,就让紫爽头大如斗了,因为叶南怀孕了。

该死,怎么可以这样,难道让我一个18岁的小帅哥背着儿子去上学。郁闷,极度的郁闷。

不过还好,叶南并没有母性大发的想要把孩子生下来,只在紫爽面前一番雨带梨花之后,便让紫爽陪着自己去医院了。

来到一间不算太大的医院,如果分级的话该算三级吧,这让陪着叶南走进来的紫爽很疑惑,于是小声的问道:“怎么不去大点的医院?”

叶南听了狠狠的瞪了紫爽一眼,气恼的说道:“你还说,要不是你,我哪里用来这种地方,再说我妈他们都是药厂的,我去良乡医院不是找死吗?”

像霜打的茄子,紫爽一下就蔫了,不敢再废屁,而是好好的跟在叶南的后面。

挂号,然后去了妇产科,紫爽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忐忑不安,不禁手掐剑诀(食指和中指并拢伸直,拇指扣住无名指和小指,就是大多数电视中道士会做的手印)念起往生咒来,希望可以给未谋面的儿子找个好的归宿,虽然他也知道胎儿在未成型前是没有灵魂寄宿的(产生或投胎,大家信什么,就怎么理解好了),只求心安罢了。

等待,紫爽本来以为会像电视里那样需要孩子他爸爸签字,不过等到叶南脸色苍白的出来后,也没有医生来找过他。

他自然没有想到一个人流会这么简单,不过也只有叶南才知道,人流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痛苦,生理以及心理上的。

走在回去紫爽家的路上,叶南并没有多么的虚弱,她只是很累,身心疲惫,头一次从热恋之中清醒过来,她觉得是时候审视和紫爽的这段爱情了。毕竟她已经19岁了,比紫爽要成熟一些。

撇头看了眼紫爽,发现他现在有些噤若寒蝉,连话都不敢说了,她可不想就这么把紫爽给吓跑了,所以开口说道:“你不会是不想要我了吧,我告诉你,那可不行,你要是不要我的话,就没人要我了。”

紫爽的大脑一直空空如野,这时叶南突然间插话进来,他不加思索的随口回道:“哪有的事,民工会要你的。”

听到这话,叶南一下字就火了,什么意思,嫌我配不上你?我是不是处女,又不漂亮,但我是真心喜欢你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可是看到紫爽那懵懂的表情,她还是释然了,一个孩子呀,或许他是没有恶意的,只是想顺着我的话开个玩笑吧。不过一点也不幽默。唉,我到底能不能等到他成熟起来呢?我也需要别人的安慰,而不是做个童养媳。

见到紫爽又开始活跃起来,叶南甩了甩头,她暗自决定,还是再看看吧,毕竟紫爽是她至今为止见到的最好的男孩,虽然缺点是不够成熟。

人流之后,紫爽的幻想自然是破灭了,要一个月都不可以happy,这时的叶南当然不会放过调笑紫爽的机会,只见她欣欣然说道:“恩,这样好了,我给你找个小老婆,以后那你就和她happy,让我管钱就可以了。”

有些哑然的紫爽可不敢答应,虽然如果叶南是真的这么想,他也可以考虑考虑,不过现在看起来,他可不相信叶南会这么开明,于是敷衍的说道:“有你就好了,要什么小老婆。”

叶南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到了紫爽的家里,叶南也没做什么停留,坚持不让紫爽送自己回家,便自己出了门。

紫爽呢,则一个人坐在家里,看着叶南留给自己的化验单等单据发呆,最后他把这些单据放在了自己的钱包里面,心道,留着吧,当个警视。

没有什么心思在练什么气,紫爽打开vcd看起叶南留给自己的流星花园,心情随着剧情跌宕起伏,没过一会他就没有了那种烦闷的感觉,而是已经进入了看戏掉眼泪,替古人担忧的至高境界去了。

所谓精满自溢,紫爽他梦遗了,丢人那,有媳妇的人还梦遗。

低头观察了一下肇事者,发现它还不知悔改的昂着头,靠,不会是坏了吧,流浓?

转念间才想起炼神化虚上的一句话‘自感精满、气足、神旺,牙齿坚固,声音洪亮,二目有光,即所谓精满不思欲,气足不思食,神旺不思眠。每进入功境,自觉气感(能量效应)明显,津液满口―聚津生精或津化精成矣’

原来是进境到了,紫爽这个气啊,遗精就是进化的标志,这写书的人一定是练双修。也不给加一句‘功成精遗,慎之。’靠!

进浴室冲了个凉,还好是三伏天,不用烧水。

冲好之后,回到床上,拿出炼神化虚,准备练第二重诀,那是啊,天天这么遗谁受的了啊,万恶的秘籍作者也没说只遗一次,还是小心为妙吧。

看了好一会,紫爽才知道,练津化精的阶段正是道家筑基的阶段,一般来说都是需要各种补品丹药来培补元气(道家后天气、医家及针灸之气、派生元气;佛家密宗气功的便行气),平秘阴阳,以达到补漏筑基之效。

反观这炼神化虚的作者,是真能琢磨呀,紫爽不服都不成,一定是练双修的,这都想的出来,把唾液变精液,服,真服。不禁让紫爽想起了某岛国的a片,他们还处在唾液外用的阶段,哪有咱这内服精进啊。

心道,这第一重诀都能当龙阳功用了,如果接着练下去,那我还不变无敌猛男啊,到时候13次过后也不会喷空气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于是这饭都不吃了,闷着头就开始看第二重诀。

原来第二层才是修炼的真正起始,到得这一层,便会‘脐下火发,丹田春暖’,进而识神退,元神露,元气生,元精产。能量涌出,温补肾阳,下腹火热,两肾汤煎,不沿督脉,出尾闾,过夹脊,上玉关……,实现小周循环。

哦哦,终于有注意事项了,看来这秘籍作者还不是那么没溜儿。

‘食量骤降,睡眠减少,不喜油腻’,副作用?那不是好吃的都吃不了了,我的溜肥肠啊。

紫爽先看到的就是这一条,没办法,美食家嘛。

‘身轻体健,精力充沛,法施于人,治病助功,验之如神。’好处比较勉强,我出去治病发财,肯定让人家给拘了。

寄希望于明天,争取早日获得六神通,哦,漏尽通是佛家神通,好象学不来。

随着紫爽一天天的小周天循环,他的饭量果然骤减,用他老妈的话来说就是,‘猫儿食’,一天能吃一个馒头就不错了,但是酒喝的却没见少。而睡眠反而到是张了,因为他越来越多梦,差不多每天晚上大部分时间都在做梦,用科学的说法就是,睡眠质量不好,不过好在他睡的够多,13个小时左右,叶南知道他睡这么久后,就用了一个字来形容他,那就是‘猪’。

大约是一个月后的某一天,紫爽早晨醒来,神清气爽,准备喝瓶酒后,开始练符咒术,没办法,气只能夜里练,因为白天的气是毒气,于内丹百害而无一利。所以紫爽现在已经养成了睡觉前练气,觉醒后练术的习惯。

也就是在他刚吃完煮鸡蛋,喝完早晨酒的时候,电话铃响了,不加思索的接起电话,便听到了叶南的声音:“今天起的挺早嘛,我还以为你真变猪了呢。”

紫爽早就知道是她,这年头,没别人给他打电话,于是姗姗的说道:“你也不怕不是我接的,上来就骂。”

叶南听了,却用十分自信的语气说道:“我还不知道你,这个时候,家里肯定就你一个。”顿了顿,便用一种十分悲哀的语气说道:“我落榜了。”

紫爽乍然间没听明白,口中问道:“什么?”

叶南叹了口气,悻悻的说道:“没考上大学,只好学你,自己去找大学了。”

紫爽听了,心理很是矛盾,一方面觉得她没考上,便可以和自己一起上学了,这值得高兴,一方面又替叶南难过。

叶南这时却语气一转,埋怨紫爽道:“就赖你,赔我的青春,赔我的未来。”

不过紫爽却恬不知耻的没有什么负罪感,而是用极其猥琐的声音对叶南说道:“我去给你当陪读吧。还有啊,你啥时候能来我家呀。”

听了这话,叶南就知道他想干啥,真是抬起屁股就知道拉什么屎,于是冷哼一声,说道:“哼,赶紧穿上衣服,出来,我们在陶瓷厂等你。”

紫爽一听,有点蹊跷,于是随口问道:“你们?”

叶南则是没好气的回道:“我和张瑶,今天就去看学校,我们只等你30分钟,过时不候。”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这边紫爽却愣了一下,心道:小美人张瑶也去。爽啊,这不就是说,以后每天都能见面了吗?很养眼,爽歪歪啊。

赶紧冲进洗手间,洗了洗头,准备弄的精神点再出门。

一切就绪之后,对着镜子弄了弄造型,等到自己满意了后,便背着书包出了门,由于时间紧迫,他到是没注意到自己那天生的黑眼圈已经淡了很多,这正是内丹术的功劳。

叫了辆车,紫爽坐上去之后便想,一会表情不能太淫荡,咱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再盯着人家小美人看,估计人家还没打我,叶南就直接抽我了。

紫爽见到二位美女的时候,她们已经等急了,只见叶南走上来埋怨道:“怎么才来呀,再不到,我们就自己走了。”

紫爽忙敷衍几句,眼角却无意间撇了张瑶几眼,果然美丽啊,公主级,可惜不能好好的欣赏,否则会挨揍。

坐上车,三人向六里桥中转站而去,这里是郊区和城区的接入口,车上紫爽自然被冷落到一边,没办法,两个女孩是要坐在一起的,总不能让紫爽和张瑶坐一块吧,虽然紫爽他很希望这个样子,不过也只是在心中意淫罢了。

到了六里桥,三人决定先吃点东西,于是奔着站旁的肯德鸡而去,可是这个时候,人家还没有开门,于是三人就站在门前等着营业。

就在叶南和张瑶说说笑笑,紫爽在一旁极度无聊的时候,几个城区的孩子走了过来,只见走在前面的一个男孩对着叶南她俩问道:“这什么时候营业了。”

叶南和张瑶一楞,才反应过来,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不是打工的,我们也是来吃东西的。”

听了叶南的解释,那一伙孩子,男男女女全部哈哈的笑了起来,弄的叶南和张瑶有点不好意思,没办法,谁叫叶南和张瑶她们穿的衣服是50来块钱的次品呢。

被蔑视了,紫爽一下子就火了,他比较爱面子,望着那几人的眼神更加阴冷了几分,唉,真是笑贫不笑娼啊,还好这些个人当看到紫爽这个杀气重重的人的时候,下意识的就离开了,可能是紫爽的眼神永远都是看死物的那种感觉吧,让这几个孩子没有再罗嗦什么。没有办法,紫爽的特征就是苍白的皮肤外加黑色眼圈以及好象可以被风吹倒的消瘦体格,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吸血鬼,不过更多的人喜欢说他是吸毒份子,所以被这样一个人冰冷的看着,只要是不想找麻烦的人,应该都会回避吧。

肯德鸡营业了,紫爽意兴阑珊的陪着二女随便吃了些东西,他还在气那些人的态度,真是狗眼看人低。学道并没有磨砺掉他的韧性,如果必要,他不在乎从背包里拿出飞龙盘砸死他们,女孩他也不会放过,就用针扎死吧,在他眼里是视陌生人如草芥的,男女老少一视同人。

真要是打不过,那就下咒,反正整蛊术他还是会的。不过他还是高看那些人了,不要说紫爽现在已经是气功初成,就算是做为郊区的普通孩子,那也是城区这些小少爷们比拟不了的,那可是小时候在麦地里用斧子,铁锨,镐这些凶器打拼着张大的啊。惹急了真用铁锨砍脖子,混不吝(什么也不怕的意思)。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在几人面前的表现,被叶南看在眼里,叶南虽然表面上不说,但心里也不是滋味,看到紫爽发彪,心理也缓和了些,暗中决定回家给紫爽包装一下,最好弄的像个流氓一样,这样就不会被人看不起了,就这样紫爽以后混混的外型初步被叶南给决定了,以至于上大一的时候,紫爽被当时大部分初次见面的同学当成了大混子。深沉,内敛,等到大二的时候,这些哥们才发现被紫爽给骗了,原来他只是不爱说话外加被换装的洋娃娃罢了,汗啊。

三个人赶到西直门外的时候,招生处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老师也只剩下一个女的,和一个外教,其实都是走个流程,女的记录,外教问你几句英语,粗略的测了一下英语水平,然后就发你录取通知书,只要你不是上去骂老师,应该是是人就可以被录取吧,至少紫爽就觉得是这样,因为当他站在外教面前的时候,他一个单词也没说,他心理觉得说那些初中学的问候句很没有面子,不过除了那些以外,他只会用英语骂人了,最好的选择就是闭嘴,这样旁边的叶南很是着急,心说,你到是说啊,万一录取不了怎么办,可没想到,一句话没说,人家外教还是给写了个英语二级,这让紫爽很惊讶,让叶南很不平衡,那是啊,叶南把高中的那点东西都用上了,结果才是个三级水平,可没想到紫爽往那一站,一句话没说,还混了个二级,苍天无眼啊。

最最可气的是,这个女外教,还跟紫爽眉来眼去的,一个劲的说什么cool,beautiful,这让叶南好半天没搭理紫爽,而紫爽却不知所觉,还暗想到底又怎么惹着这位姑奶奶了。

坚定完所谓的英语级别,叶南和张瑶便报了工商企业管理,而紫爽呢,在老师的建议下报了广告设计,人家老师是这么说的:‘你看你这个造型,就应该学广告,多么有艺术感啊。’

这话叶南也很爱听,男朋友被人夸,自然高兴,而当紫爽在录取通知书上签字的时候,人家老师还不忘说一句:‘一看你这持笔,就是学画画的。’

唉,真是好话都让她给说了,就这么着,紫爽就被忽悠进广告系了,等到后来军训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个在招生处招生的老师,就是他娘的广告系的班主任,多教一个学生,他可是多领一份钱呢,唉,等到他大二的时候,就更加鄙视这些老师了,因为他自己也去招生了,还骗了一个发小(从小张大的哥们),学校给了招生很大的利润,只要你能招一个学生进学校便可以吃1000元的回扣,有位同学就是靠这个发财的,一个人骗了20个人进学校,结果便白挣了一台高端电脑,黑暗啊。

就在紫爽意淫着以后上学可以左拥右抱之时,人家张瑶却自己先闪了,这一闪可不要紧,她就再也没紫爽他们一起来过这个学校,竟然是暗自去海跑(海淀走读大学,今天北京城市学院)报了名,无耻啊,可惜啊,紫爽如是想。

没有了张瑶这个灯泡,紫爽和叶南便腻在了一起,车上接吻那只是小儿科,如果叶南穿裙子的话,想来紫爽是很乐意来一次外国友人在公车上做的那种靠车的上下摆动,掩盖犯罪事实的极度快感的。

回到良乡,叶南便开始着手给紫爽这个娃娃扮装了,硬是拉着他走进了一家发廊,把他往椅子上一按,便开始跟美发师谈论起适合紫爽的发型来。

只见人家美发师拿着那个样照集,一个个的给叶南指着,结果她却一遍遍的摇着头,这让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的紫爽很郁闷,这是续小弟弟之后,第二个被叶南接管的身体部位了,于是祈祷着两个大仙手下留情,他可不想因为头发太另类而不敢出门。

可是听到摇了好久头的叶南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差点把正在喝的水给喷出来。只听叶南对人家美发师说道:“您看过流星花园吗?那里面道明寺的那种凤梨头,你知道吗?我就像给他烫个那种头,然后再染成绿色的。”

差点呛死的紫爽咳了两下,还好美发师拯救了他,让他逃脱了变绿毛龟的命运。只见美发师,看了看,又摸了摸紫爽的头发然后说道:“我看不合适,他的头发太软,而且稀,那种头发做不了,就算烫了毛根,用上着哩也打不起来。我看不如打大卷,这个适合他。”

“真的吗?”叶南听了沉吟良久,突然眼前一亮,从坤包里掏出钱包,指着里面的照片对美发师说道:“您看这个可以吗?我的第二偶像是张佑赫。”

紫爽听到叶南这么说,无奈的摇了摇头,那跟是不是你的偶像有什么关系,亏你还敢这么说,无聊的人,怎么就不能放的我照片呢。

可没想到美发师的回答,让紫爽一下就泻了气,还真是应了那句话,顾客就是上帝,竟然陪着她一起发傻,只听美法师假模假式的说道:“我也很喜欢张佑赫呀,小姑娘你真有眼光,呵呵,不过建议他不要烫小卷加大卷这种类型,因为发质太软,做不出层次感,我看不过烫锡纸吧,大体感觉应该和张佑赫差不多。”

听了这话,紫爽差点撅过去,事事难料啊,亏了他还是学道术的,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叶南好象被美发师前面那两句傻话给忽悠晕了,竟然想也没想就说道:“那样啊,恩就这样吧。”

听到叶南那死亡的宣判,再看看镜子中从自己背面接近的魔鬼美发师,紫爽认命的闭起了双眼,唉,等死吧,shit!千万别想剪刀手爱德华那样啊,我可不想理个发被人把脑袋摘下来。

等待是一种煎熬,特别是在理发店里烫发,更何况那不是自愿的,看着叶南出去之后买了小吃饮料像欣赏节目一样看着自己受罪,他就郁闷。

直到被摆弄了4个小时,已经接近下午饭点的时候,头发才大功告成,洗过头,吹干之后,紫爽看着镜子里自己那一头的方便面,很是无语,那让他有一种歌特式(很难解释,大家想象那种华丽丽的吸血鬼伯爵就可以了)的感觉。

不过叶南看起来却是很高兴,谢谢人家后,正准备结帐的时候,那个万恶的美法师却笑眯眯的说道:“不如再染个条染吧,看起来会更有感觉,就像张佑赫那样,而且只要满五百元,我们就会送给您会员卡的,以后您可以拿着它来这里保养或做头发,都是打七折的。”

很自然的,占便宜是女人的天性,于是呼,叶南很自觉的落入了美发师的圈套,还没等紫爽提反对意见,她便对着现在如洋娃娃一样坐在那里的紫爽说道:“你先做吧,我去吃饭,一会回来。”然后便对美发师点了点头,扬长而去。

靠,紫爽非常非常的郁闷,别说这做头发不是自己的意愿,而且叶南自始至终连个意见也没问自己,真的把他当洋娃娃了,郁闷啊,于是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准备上来继续蹂躏自己脑袋的美发师,很不配合的说道:“我要尿尿。”

没想到人家不但没有觉得不自然,还非常热情,满面含笑的领着紫爽到了二楼的洗手间,热情到差点和他一起进去,帮着紫爽扶着小弟弟尿尿,唉金钱的魔力真是伟大啊。

到头来,紫爽还是又一次瘫软在理发椅上,唉,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想结帐逃跑都不行。诅咒独裁主义,诅咒拜金主义,我要自由,紫爽只能这样在心中无力的呐喊着,良久良久。

这一天,紫爽累的在家瘫软在地,话也不说,就进入了梦香,结果他做了一个梦,梦到灵灵成仙飞升了,这让他自心底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紫爽悠然醒转,拿起床边的一杯水,咕咚咕咚的灌着,喝到一半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对劲,眼向旁边一瞟,水就顺着鼻子和嘴喷了出去。

“咳咳,你怎么出现了。”紫爽一面伏在床边咳嗽,一面说道。

“切,你的思感突然发出一种近乎绝望般的忧伤,于是我就出来看看你是不是快挂了。”灵灵在床边飘来荡去的说道。

听到灵灵的解释,紫爽眼前一亮,抬头试探的问道:“他心通?”

灵灵想了想,才点点头,回应道:“可能吧,不过只能知道大概的情绪。”

对此很感兴趣的紫爽,忙问了灵灵几个问题,可是得到的答案却是‘不清楚’,‘可能吧’,‘我也不知道’。

这让紫爽很沮丧,于是没谈多久,便坐在桌前自顾自的吃煮鸡蛋,喝啤酒去了。

灵灵可能是在死瞳里憋的太久,出来后一刻也闲不下来,这个时候看着紫爽吃饭,便打趣道:“你越来越颓废了,大清早的就喝酒,还有你这个造型,比我还像鬼啊。”

紫爽喝了一口酒,才回道:“老婆非要我变成这样,我也是身不由己。”

听到这话,灵灵身形一顿,诧异的问道:“老婆?”

紫爽把最后一口酒咽进肚子里,才说道:“恩,我有女朋友了。”

灵灵飘了过来,然后问道:“漂亮吗?”

紫爽想了想,才说道:“一般吧,不过对我倒是挺好的。”

灵灵眼神一暗,呢喃道:“那一定很温柔,是吧。”

豪无所觉的紫爽随口答道:“算是吧。”

从紫爽心底读出那一层愉悦感的灵灵,知道紫爽已经喜欢上那个女孩了,虽然没有爱那么强烈。

初次得到神通的喜悦感也化为乌有,第一次觉得,这个能力是一种折磨,于是她敷衍道:“我该回家看看了,下次带我去见见你的女朋友吧。”

紫爽则有些为难的说:“今天我就要去大学报道了,不能在你家呆太久。”

已经飘到窗边的灵灵停住身形,回头说道:“这个不用你担心,我还有神足通,现在不用整天粘着你了。”

没有觉察出灵灵话中的味道,紫爽‘哦’了一声,还没来的急和对方说句白白,灵灵就已然消失在天边了。

之后,紫爽给叶南拍了个电话,得到了分头行动的上谕,想想也是,都是父母带着去交钱,要是碰上了,不就成了亲家会谈了吗?

于是紫爽和自己老爹向北京工商学院挺进,路上无话,等到到了地界,看着这个无与伦比的校园,紫爹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个学校怎么跟黄埔大学一样啊,也是个废工厂,不会又是骗人的吧。”

紫爽心里也这么觉得,不过叶南选的地方,能有什么办法,他爹到是说过可以把他送到人民大学,不过当紫爽跟叶南去说的时候,叶南只回了一句,没钱。就把紫爽顶回去了,父母的钱终归不是自己的,难道还让老爹替儿媳妇出赞助费?

找到财务处,交了学费,紫爹领着紫爽抱着一堆价格都能赶上名牌的学校贩卖的床上用品,来到了老师给分配的宿舍。

这是一个八人间,环境还算可以,也够大,当然学校也有其他的标间,像12人间,6人间,和4人间,那4人间是唯一有独立卫生间的,当然价格相对来说就会贵一些,紫爽当然也有一些想法,如果包个四人间,那就可以和叶南一起住了,不过那四人份的住宿费可不便宜,还不如出去租个房住。

走进宿舍,里面已经有同学在打牌了,由于紫爽来的比较晚,只剩下一张挨着门的7号下铺还没有人,于是他也不理会别的同学,便去整理床铺了,他就是这么个人,不太会和陌生人说话。

而那些个同学看着宿舍直接进来一个像黑社会的光头中年人,还领着一个造型很死亡的孩子,一下就都不说话了,有个哥们甚至举着要打的牌,停在空中良久,还是紫爹的话让他们恢复了人气:“我们这孩子有点认生,你们多照顾着点。”

听了这话,哥几个连忙称是,个个表了态,不过看到紫爽接下来的举动,就都傻眼了。

只见紫爽铺好床后,从背包里拿出了条烟,走过来,就放在桌子上,口中只说了两个字:“抽烟”然后就又转回床边,坐了下来,不再说话。

诡异啊,真没见过这样的人,当然紫爽其实只是有点紧张,他是不善于交际的。

紫爹看了儿子的表现,摇了摇头,便和大家告了别,又叮嘱了紫爽两句,便走了。

而这时的气氛就趋向于怪异了,紫爽一个人坐在自己床上看书,其他几个人都围在桌边坐着,牌也不打了,最后更是一个一个的出了门,估计是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吧。

不过却有一个人留了下来,这时他正坐在紫爽的对床,手里抱着个吉他,观察着紫爽。

紫爽早就发现了对方的视线在自己身上飘来荡去,可又不好意思开口,从进来宿舍,他就发现这个人了,留着胡子和一头长发,那头发都快到腰了,感觉比自己还颓废,再看他抱着个吉他,还真像个玩音乐的。神啊,那眼神好象发现了什么新鲜的事物一样,不会是个gay吧。

就在紫爽胡思乱想的时候,对方却说话了,只见他把手中的吉他一举,然后说道:“哥们,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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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紫爽旁若无人的进入了小周天循环,不过其他人却都睡不着,心中都在嘀咕,这个哥们也太怪异了吧,就和他的名字一样。

当然,其中也有一个人很兴奋,就像遇到了知己一样的欣慰,那就是白天和紫爽套近乎的那位喜欢音乐的仁兄,他的名字叫孟良,北京人,热爱所有的音乐,除了电音以外。

在他眼里,紫爽不像个道士,倒像是个玩死亡金属乐的亡灵。

就算晚饭之后紫爽拿着个飞龙盘,在宿舍里乱转,孟良也只是认为,这是他理解音乐的一种触觉,和宗教无关。

不过他错了,错的离谱,因为那个时候,紫爽还在和灵灵争论着该不该在宿舍里贴一倒安宅符,因为这个坐落在废旧工厂里的学院煞气过于浓重。

相对的,其他的一些同学就不这么想了,他们在心里建立起一种新的认知,那就是北京人都有病。

伴随着七天的军训与几个月的磨合,紫爽和宿舍里的八个同学都比较熟悉了,其中与孟良,以及一个叫胡浩的山西同学交情莫逆,其他的一些人则不怎么说话,可能是性格不合吧,亦或是把他当成了精神病患者,敬而远之。

而紫爽在军训之后就转到了工商系,这是因为他想和叶南天天苟且,不过这并没有妨碍他和广告系的这几个舍友‘和谐’的共处在一间屋子里。

人生如梦,岁月如歌。眨眼间,紫爽迎来了20岁的生日,有位哲人曾经说过,一个男人到了20岁就该审视自己的过去,再展望自己的未来,不过紫爽好象还沉浸在孩子的世界观里。就像张不大的顽童。

2003年,多事之秋,由于紫爽对自己的能力过于信任,信任到自负的程度,所以每年一次的推命,他都忘记了,古话说的好,兴三年,衰三年。风水的确是轮流转的,好运和噩运就像麻绳的两股绳线一样交缠在一起,得道者方能拆之。

非典就发生在这个时候,紫爽和叶南的感情,也由于这一场非典型性肺炎,转向低谷期,那是将近半年的一场浩劫,人们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特别是叶南,她很怕死,在那个时候,两个人只能通过电话交流,连见面都省略了,而随着电话里该说的都说了,于是最后就没的可说了,两个人的联系也逐渐的减少,通过性爱建立起的爱情就是这么脆弱,不堪重负。

紧接着,紫爽的奶奶去世了,这给了他很大的打击,说什么看透生死,方能得道,但是真的有亲人逝去,才明白什么是信念与现实的差别。

该来的总归是会来的,叶南在这个时候雪上加霜,向紫爽提出了分手的要求,这一点是出于私心,对紫爽非常了解的叶南,知道紫爽在把他抚养张大的奶奶去世后,思维极度的混乱,而他那颗像刀一样锋利的心,这时根本就像玻璃一样,一碰既碎,就算他知道了自己遗情别恋,爱上了别人,他也是无暇顾及的。

正像她预期的那样,紫爽本就因为亲人去世,自己无能为力,而日夜拼命修习炼神化虚,以期不再让类似的事发生在自己的眼前。却也因此损伤了精神,差点走火入魔,而当他这时又要失去第二个自己爱着的人时,那种疲惫与愤恨再也无法压抑,一下子就晕倒在学校的地板上,还是别人把他抬回的宿舍。

在见过那个和叶南相好的男人后,紫爽彻底的崩溃了,原来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黄铺大学时,被自己出卖的那个良乡的老乡。所谓作茧自缚也不过如此。真是茫茫天数此中求,事道兴衰不自由啊。

这之后,紫爽被接回家,坐在床上三天三夜,不吃不眠,只是一个劲的抽烟,这让灵灵很痛心,当然紫爽是看不到的,他现在可能脑中是一片空白,就连父母的声音也是听不到的。

三天后,紫爽大病一场,这正是因为死气反噬所造成的,那之后他更是越发的消瘦,连气都不炼了,用他的话说就是,心死了。哀大莫过于心死。

这段时间灵灵虽然每天都陪在他的身边,不过却没说过一句话,紫爽也对她视而不见,就好象死瞳的力量凭空消失一样。

等到他回到学校的时候,连老师都看不下去了,这孩子怎么了,饭不过三口,天天只知道喝酒,就连孟良这样死亡的人都觉得紫爽有点过了,还上去劝他说,‘你还有我们嘛。’

不过得到的回答却是,‘我什么都没有了。’是啊,他什么都没有了,对道术的信仰,对爱情的渴求。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人是无法理解的,所以学校里有很多人说紫爽得了精神病。不过他也是无力反驳了,就好象自己真的已经是一个亡灵一样。

当然也有善意的人,例如说广告班的那些同学,他们认为紫爽是个很重情的人,这也是紫爽这个时候转班到广告系,大家都很欢迎他的原因。

虽然他这时像个尸体一样。

更确切的说,是一具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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