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社会,混黑道的就是吃香,别看贾余才刚刚高中毕业,这代步的工具却也是配备齐全,一辆精致的黑色宝来,沈奕估计最少怕也要十多万吧?
由四人中唯一有驾驶执照的凳子驾车,宝来一路没有多少颠簸的就不知不觉的开进了市区,开始在高楼大厦间左窜右晃了起来。
“哎,甲鱼,你到底要把我们往哪里带呀?”在市区逛了老大半天,车子不见有停下来的迹象,艾凌不由奇怪的问坐在副驾驶室的贾余。
“呵呵,艾大美女,你就放心好了,不会把你拿去卖了。”贾余在座椅上转过头笑着回了一句,见沈奕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不免感到无趣的又回过了头,只传来说话声,“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第一次郑重的邀请同学吃饭,地方也不能太掉价了。”
少年眉头轻皱,可以想象,贾余平时表现得什么都不在乎,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表面上风光,他的内心其实很孤寂,老子是黑社会,别人一般都不愿与他过多的交往,更枉论“朋友”二字了。
“孤寂的人生并不完美,物质不能决定一切。也许,自己可以做他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经过短短时间的相处,沈奕对贾余的认知已有了不同的看法,以前对他的看法都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这时,车子突的往前一顿,贾余唤了声“到了”,当下打开车门迈了出去。
沈奕几人也先后下了车,抬眼望去,车子停在的地方是一个名叫“天河渔府”的大门前,透过透明的玻璃大门向里望去,可以看见装修得极为亮丽的大厅里人来人往,想来这里极是受到人们喜爱了。
“凳子,你先回去一下,给我老爸报告一声,就说我与同学聚聚会了,到时候要车了我再打电话给你。”
贾余笑吟吟的伏在车顶,对凳子嘱咐道。
“这……”凳子正准备锁车,听到贾余这话,不免一怔,本来贾余的老爸就是让他跟着他,以免有什么事也有个照应,当下迟疑道:“这样恐怕不好吧?”
“呵呵!没什么不好的,你就放心吧!”站直身子,贾余朝着少年那边掳了掳嘴,“有这小子在,你还怕有人来找我的麻烦吗?”
“也是!”少年的身手不凡,这是事实,凳子是个一根筋的老实人,当下也不再多语,听话的打开车门,点火,轰油,一溜烟的跑上了大道。
不消一刻的功夫,车子就汇入了车流,贾余回身领着沈奕两人就往里走,嘴里也乐呵呵的说道:“这地方虽然在兴华市不大出名,但档次也还过得去,而且这儿煮鱼的味道真的不错,我经常来吃的,老板也都是老熟人了。”
推开玻璃门,让沈奕两人先进去了以后,贾余跟上,神秘的问少年,“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带你到这里来吗?”
“为什么?”少年被问得一怔,不由奇怪的看了贾余一眼。
“嘿嘿!”贾余挤了挤青紫的小眼,凑到少年耳边怪笑了一声,“因为这地方是我老爸照着。”
“额?”沈奕无语,他对这些黑社会所谓的地段照理不甚了了,没想到现在倒是见识了,而且还是眼前这小子老子的势力范围。
“哟!这不是贾少爷吗?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刚刚走到大厅,一个估计是这里老板的大胖子,抖动着满身的肥肉就笑着迎了上来。
“胖子,我要请同学吃饭,你给我们安排一个好点的包间。”贾余嘴里喊着,手也老大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胖子的肚子上。
“哎呦!我说贾少爷,你别一见我的面就拍我肚子啊?”胖子配合的夸张一叫,眼睛都快挤在了一起,嘴里直抱怨,不过看到贾余又扬起了手掌,赶紧换了一副笑脸,“呵呵”的推开两步,摊手请到:“贾少爷吩咐的事,我还能不听吗?跟我来就是……”
跟着胖子蹒跚的脚步,众人上了二楼,被带进了一个装修得特别豪华的小房间里,一张大圆桌也早已铺上了洁白的桌布,看来这是特地给专人留用的。
艾凌一进屋就紧拉着沈奕的手,几乎贴到了他的身上,她毕竟很少到这些地方,有些紧张也在所难免。
胖子殷勤的给几人推开靠椅,待一一落座后,这才笑嘻嘻的看向了贾余:“贾少爷,要什么特色的味鱼?”
“你没看到我同学都在呢吗?”贾余两眼一瞪,不满道:“怎么还来问我?只管把你店里最好的鱼给我端上桌就是。”
“是、是、是,贾少爷宴请同学当然得最好的!”被贾余一瞪,胖子不由缩了缩脖子,讨好的说道。看来他以前没少吃贾余的憋,对他颇为忌惮。
贾余也懒得再跟他罗嗦,挥了挥,胖子知趣的退出门外,下楼张罗饭菜。
“呵呵,这胖子就是这家店的老板。”胖子走后,贾余对坐在他边上的沈奕笑着解释道:“你别看他对谁都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其实他为人很不错的。”
“嗯”了一声,少年也不答话,只是笑了笑,表示认同,暗里紧了紧被艾凌牵着的手指,提示她不用拘束。
沉吟了一会,正在包间显得有些冷清的时候,贾余突然撇撇嘴,欲言又止,“其实……”
“呵呵,贾余同学,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见他那样,沈奕知道贾余绝对不是单纯的要请自己吃饭那么简单。
“呵!沈奕,你不用那么生分的,平时我们虽然没怎么打交道,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几年的同学,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的。”贾余打了个哈哈,一句话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接着笑道:“其实这顿饭主要是想谢谢你大义的出手,再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说完,贾余一双小眼眨也不眨的盯着沈奕,脸上表情甚是渴望。
“是帮你办事吗?”少年一愣,不知道贾余是什么意思,两人关系并不深,甚至是没有交往,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值得自己去做的?
“不是,也可以说是!”贾余忽的一脸正色,“我想拜你为师,跟你好好学习武术!”
“拜师?”艾凌突然惊呼出声,满面狐疑的道:“甲鱼,你怎么想起跟哥哥学习武术啦?你家里有钱,我知道市里有很多武馆的,你怎么不去那里?”
少年赞同的点了点头,艾凌说的是实话,贾余家里黑道白道,什么武馆去不得?但为什么偏偏找上自己呢?而且自己不过是在他面前露过一点,他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