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皇后娘娘有这种不愉快的经历？臣妾不知缘故，冒犯了娘娘，还望恕罪啊！”向白凌盈盈一跪，李玉茹一副黯然样子。她本想让白凌这个皇后娘娘出丑，但见宁妃出来为她解围，心里怨恨，表面虽然内疚模样，但一抹阴狠之色却在眼里闪过。
白凌自然捕捉到她眼神的变化，表面不答话，心里却对这个德嫔暗暗留了个心眼。
然而，李玉茹主动下跪，本来是想给众人一个“不知者不罪”的表象，然后皇后娘娘该大度让她平身才对。不过白凌毫无反应，一副“责怪”的样子，让李玉茹现在跪着难受。
看来，这个女人这回是自作聪明了。
李玉茹这里还跪着，幸好，陈太后这时候说话了，“德嫔她也不知道柒柒你的过去，正所谓‘不知者不罪’，我看还是让她起来吧？这样跪着，时间长了可不好。”说罢，不等白凌说话，便亲自扶起李玉茹。
陈太后这一“扶”，可不简单。明白的人都可以看出，皇后不得太后支持了。错的明明是德嫔李玉茹，但太后却不但没有怪罪，相反亲自相扶，明显有扁担之意。不过，这些事情白凌可没在乎。到现在依旧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她来这里的目的是找出青帝墨宝，这种后宫权谋之争不是她该费神的事情。
“既然这琴弹不了，现在时候也不早，该回去吧。”陈太后说着，表明摆驾回宫的意旨。
“恭送太后。”宁妃和李玉茹带头，众妃嫔一一俯身行礼。只有白凌一人还站在那儿，怔怔地看着一个人。
……
董韶华见陈太后走了，才下意识般送了口气，然后拉着宁妃的小手，亲昵道：“宁儿，现在还有时间，朕想到你的寝宫里听你弹琴。”
“皇上既然有如此雅兴，臣妾自然相陪，不过……”
董韶华见爱妃欲言又止，也发觉白凌的注视目光，但他依旧不敢看这个敢在新婚之夜凿他脚板，并威胁自己睡地板的皇后，所以做出没看见她的样子，拉着宁妃作势就走。
“皇上起驾……”
太监的声音刚落，白凌的声音却同时响起，“等等。”
董韶华的脚步一怔，知道这回自然走不了，只好硬着头皮回头，问：“皇后，有事找朕吗？”
白凌依旧没什么表情，道：“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说话没使用敬语，幸亏白凌是皇后身份，不然董韶华身边的太监早就大呼小叫。不过尽管这样，聪慧的宁妃眼里闪过一丝异彩，她还是注意到白凌对董韶华的态度。
“宁儿，你……先回寝宫吧，我就跟皇后谈一谈。”董韶华只好吩咐道：“人来，送宁妃娘娘回寝宫。”
宁妃别有心意地瞥了白凌一眼，然后跪拜道：“皇上，臣妾这就向您跪安了。”
待所有人离开了，除了离远站着的护卫，亭子里就只剩下白凌和董韶华两人。
董韶华装作“咳”了一声，才轻声问道：“你找朕所谓何事？”
白凌转身看着他，反问：“还记得大婚当晚的事吗？”
董韶华一听，脸上突然有点涨红，随即又道：“当然记得，你那晚可把朕弄惨了，朕可是九五之尊，你居然让朕在那种冰凉的地板上睡了一晚？还有……朕身上的毒，你打算什么时候给解药……”说着说着，他声音转而高亢，居然有点激动了。
“住口，我不是问你这些。”
“……”
“皇上，发生什么事？”两人声音有点大，把不远出把守的侍卫吸引过来了。
董韶华瞥见白凌冰冷的眼神，又想到自己身中巨毒，只好挥挥手示意那些侍卫离开。接着才道：“直接说吧，找朕什么事？”
“墨宝？”白凌简单答。
“朕已经命人翻查过宗人府（记载帝王氏族事务的机关）里的记录，没有你所说的青帝墨宝。”董韶华解释说。
“真的没有？”
“没有。”
两人的视线同时对上，白凌认真观察董韶华的眼神，见他直视没有回避，并无说谎迹象才改问道：“那，你能明确告诉我，当年嘉徵帝最宠的妃子有那几名？还有，我要知道她们的具体姓名。”
董韶华一听，却失笑道：“先帝宠爱过的妃子不下百人，朕那知道有几个？至于她们的姓名，朕更加没可能知道？朕那时候，还只是个孩子啊！”
白凌一听，眉头忍不住皱起来。不过，想了想又再次补充问：“那么……那些宠幸过，又已经死了的妃子呢？”嘉徵帝曾把墨宝送出去的妃子，早就已经死了，那么把范围缩小到死人身上，总该容易调查些吧？白凌这样打算。
董韶华听了，没有即使回答，反而笑着看住白凌娇媚的脸庞。
这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白凌很是讨厌，语气一寒，“你看什么？”
董韶华这次居然不怕她的凶光，笑道：“或许朕不该叫你做皇后？叫你秦姑娘吧？秦姑娘，你似乎忘记了一样很重要的事情。朕和你是合作关系吧？但是，你现在一味在这里向朕问这问那，却完全没有给过朕半点好处。你说过，只要朕帮你找到墨宝，你就助朕对付太后和秦太师？不知道，朕把那些妃子的名单告诉你，你会如何实现你的承诺。”
“……”白凌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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