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离,跟我上车,我们回家。”
“叶子墨,让我静一静,晚上,我会回家。”她轻声语,语气飘渺的仿佛来自天外,她突然间发现,那个男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已经如此的影响和左右她的情绪了。
“你和他……”
“我不会再见他。”
龙少哲是骗子,龙少哲是大骗子,他早知道一切,却把她一个人玩弄于股掌间。
多可笑呀,她居然是他的嫂子。
若是早知道,她早就离他远远的了。
她越过叶子墨,淡然的走出公寓楼,楼外,阳光真暖,却暖不了她此刻冷寒的心,慢慢的走在人行横道上,身后,叶子墨的车徐徐的跟进,她走,他就开,也不管有多少人指着她和他的车说说点点,也不管他的车后有多少声的喇叭响,他就是那么坚持的紧跟着她。
骆离真的受不了了,她喜欢这样走下去,但是,她讨厌身后多了的那部车。
伫足。
转首。
透过叶子墨摇下的车窗看过去,一身军装的他风姿卓然,她的脑子里却赫然闪过他鞋子上落了一个套套时的画面,头,又痛了起来,“叶子墨,我求你,求你再也不要跟着我了,好不好?”
转身飞跑进一个公园里,那辆车终于没有再跟上来。
骆离继续走,从公园的一个侧门进入再从公园的另一个侧门离开。
她走在人群里,什么也不想,风吹过长发拂在脸上,痒痒酥酥的,她想起龙少哲抱着她要离开小公寓时的决绝,到底,还要瞒她到几时呢?
眼泪,一双一双的滚下脸颊,她就是这样的没用,她这是怎么了?
他骗了她,她真的没必要为了一个骗子而伤心的,但是现在,她就是忍不住的要流泪要伤心。
一辆车徐徐的停在了她的面前,车窗摇下,车窗里,陆美姿冷冷的扫过骆离,冷声道:“上车,别在这大马路上给我们叶家丢人现眼。”
她抬步继续走,却听见身后的陆美姿道:“给我拉上来,结婚快一年了,蛋都不生一个,还想占着茅坑不拉屎?”
骆离被人扯上了车,她坐在后排的座位上静静的看着车窗外,这一幕仿佛不久前才发生过似的,只是,那时是苏念念,苏念念让她离开龙少哲,但是现在,换成了是陆美姿,陆美姿让她离开叶子墨。
她呆呆的看着车窗外不住逝过的花草树木,那些花,那些树,那些草,真美,至少,它们可以自由自在的呼吸自由自在的把自己绽放在这个世界里。
“骆离,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与子墨离婚?”
钱,又是钱。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喉头有些痛,眼睛的焦距怎么也无法转移,便只好还是呆呆的看着车窗的某一点哑声说道,“他同意,我就签字。”他们的婚姻,她原本就没有自主权,结婚,离婚,都由叶子墨说了算,即便她想离婚,也要他点头才行。
“可是子墨他……”陆美姿的脸色又不好了,她想起了小佳佳,那孩子三岁了,正是最惹人疼的时候,虽然是女孩,但是,好过没有是不是?一咬牙,她又道:“子墨那里,你去劝一劝,你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他心里有别人,你心里也有别人了,不是吗?”
他们都知道了。
早就都知道了。
呵呵,只有她一个人傻傻的被蒙在鼓里。
她突然累了,一个丈夫,一个小叔子,一个不爱自己,一个骗了自己,眸光终于偏了一偏,也终于落在了陆美姿的脸上,“我试试,若是他同意,我们,便离婚。”
她想起那些套子,她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叶子墨一定不会相信她,可是相信了又如何呢?她难道能忍受得了他在外面还有女人,甚至,还有一个私生女?
不,她不要那般。
她不能等着小三来逼宫再来被无助的抛弃,从此,一无所有,就如同妈妈一样。
“骆离,只要你说服了子墨,那么,这张支票我随便你填多少都行。”
叶家,就只剩下钱了吗?
骆离苦笑,她当初答应嫁给叶子墨就是为了钱,可是,要与他离婚,却绝对不是为了钱,“阿姨,支票还给你,他不爱我,我又何必与他纠缠在一起呢,这不是钱能解决的。”她拉开车门,“让我下车吧。”再坐下去,就只剩下了屈辱,说到底,在陆美姿的眼里,她最爱的就是钱了。
车子徐徐停下,骆离跳下车时,陆美姿还不放心的喊道:“骆离,希望你说到做到。”
骆离累了,心很累,可是,天地之大,却没有她可容身的地方。
走了一天,天已经黑透了,骆离不知不觉的就到了醉雅,她想唱歌,很想唱,狼狈的走到大门前,却被门前的保安拦住了,“去去去,别地玩去。”
“我找冷念祖。”她豁出去了,她想喝酒,可是她现在身无分文,就连鞋子都没穿。
“不在。”保安不屑的瞟了一眼被长发遮了一半的她的脸,实在是不知道她就是不久前来醉雅唱歌的那个女孩。
骆离伸手就要推开那保安,“让我进去。”
“不行。”年轻的保安不客气的一推,骆离便坐倒在了醉雅的大门前,她捋了捋发丝,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我是骆离,让我进去,我要唱歌,我唱九点档的……”
“滚,哪来的疯婆子,不许进去。”
骆离起了又起,却都被那保安给推开了,她进不去。
可,越是进不去她越是想要进去喝几杯,真的好想喝酒呢。
“喂,吵什么吵?”就在这时,李启安的声音仿如天赖一样的传来,骆离一喜,转身就迎向那个穿着一身花哨的男人,还是一样的大红,没见过男人这么喜欢穿红色的,她一甩头,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