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考完试,骆离就冲出了考场,正要去医院,却倏尔停住了脚步,她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莫寻,他落寞的看着她的方向,似乎是想要走过来,又似乎觉得不应该走过来一样,于是,就那般的站在那里看着她。
骆离想起了龙少哲霸道的嘱咐,虽然他现在不在他也看不见,可不知怎么的,她却有种他就站在不远处正看着她的感觉,微微的冲着莫寻点了点头,骆离便小跑步的离开了校园,考完了,万岁万岁万万岁,她可以好好的轻松一下了,拿a,应该没问题的。
可,冲出t大大门的时候,却意外的没有看到这几天每天接送她的那部车,强子没来?
骆离也不介意,强子也没有义务天天接送她的是不是?
迈步就往公车站走去,她走得很急,只为,想要快点赶去医院,那臭家伙的身体还没好利索呢,这几天陪着她劳累着,让她很过意不去,九死一生的伤呀,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恢复,估计这世上也就一个龙少哲可以做到了。
“哇,房车咧,帅呆了。”身后,有女人花痴的低喊着。
那声房车让骆离刷的转身,只为,曾经那个男人就是坐在房车里冲下来然后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救下了她,所以,只要一听到房车二字,她就全身都绷紧了起来。
转身的刹那,一辆车正缓缓停在她的身侧,房车后排的车门开了,一大束的扶朗花举在她的面前,“恭喜你,自由万岁。”
她先是看到了花,然后是车子里正斜歪着身子的龙少哲,一把接过那扶朗花,“你疯了呀,怎么居然出来了?我的天……”坐过去上下左右的查看着龙少哲,看到他无恙她才安心了些,“龙少哲,你需要静养的你知道不知道?”
“嗯。”
“你要是再扯到了伤口就是三次受伤了,到时候,受苦受罪受疼的可是你自己,你知道不知道?”
“嗯。”
她无语了,是不是她说什么他都是绝对没二话的一个‘嗯’字回应。
“龙少哲,你流口水了你知道不知道?”
也许,是太过专注的看着她了,他居然第一个反应就是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抹了一下唇角,“哈哈哈……哈哈哈……”骆离大笑,终于让她逮到一回他出糗的样子,爽极了。
龙少哲满脸黑线,却是伸手一扯,直接就狠狠的扯下了她的一根头发,“嗯,你头发飘到我唇角了,真痒,我扯下去也不行吗?”
骆离再次无语,可怜她那一根头发呀,还有,头皮好痛。
他的伤让他根本没办法陪她去哪里庆祝她恢复了自由身,乘车赶回医院的vip病房,那方小天地虽小,可是,她却很喜欢。
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他到了小阳台上,骆离便开始了煮饭炒菜,他说他不喜欢吃外面的,他说他喜欢吃她煮的饭菜,那她便亲自煮,每一次他都能把她煮的饭菜吃个一干二净。
吃过了饭,天早就黑了,医院四周的建筑物上都闪烁起了霓虹,其实夜晚最容易给人梦幻般的感觉,骆离收拾好了小厨房,便推着龙少哲道:“出去转转吧。”
于是,医院的园子里,她推着他,老夫老妻一样的在花草树木间转着,骆离停在了一丛含笑花丛前,她喜欢那含笑花的香,停着他的轮椅在青石板路上,她则是坐在花前的草坪上,手捻着一根草叶把玩着,不远处,一对小情侣正坐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男人:“小艳,闭上眼睛。”
女人闭上了眼睛,“你要做什么?”傻傻的问,却带着期待的笑容,路灯衬着她格外的美。
“你猜。”男子拾了女子的手在眼前,随即,轻轻的在那极细嫩的手指上套上了一枚戒指,离得远,看不出那戒指是银是金还是铜的,但是,这些都无关紧要了,骆离只感觉到了那两个人之间的浪漫。
可是,那只是属于人家的浪漫,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两只手上都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眼神顿时就落寞了。
可是这会儿,她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若是她真的有戒指了,这要戴在哪根手指上呢?
嗯,应该是小指,因为,她现在还是独身的,因为,那男人根本没给她办什么结婚证。
骆离哀怨了,哀怨也没用,现实摆在眼前,她没结婚也没结婚戒指。
“少哲,我困了,回吧。”
“好。”他唇角弯起淡淡的笑,总是那么的好看,让她一眼看过去,忍不住的就有些痴了。
推着他回到病房前,原本以为还会是两个人的温馨,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病房门外,在龙少哲住进来的第六天终于还是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少哲,你早醒了是不是?你怎么搬到这家医院了?少哲,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辛维佳关切的问过来,手已经极自然的就从骆离的手中抢过了龙少哲的轮椅,然后推着他就往病房里走去。
骆离的脚步一下子慢了下来,慢的,人家已经进了病房里,她却还在病房外,站在那里看着维佳和龙少哲一起的身影,明明知道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可是她的心不知怎么的还是酸酸涩涩的。“少哲,我出去买点东西,让维佳照顾你吧。”突然间想起明天就是叶子墨和轻离结婚的日子了,她也要好好的打扮一下,说好要去给叶子墨祝福的,她还不知道龙少哲要不要去,可是她却是一定要去的,她欠着叶子墨的,也许一辈子也还不清。
“骆离,早去早回呀。”回应她的却不是龙少哲,而是辛维佳,自信的脸庞上洋溢着青春而富活力的笑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骆离陪着龙少哲的身边,但是,自从那次听到苏念念拨放给她的手机录音之后,辛维佳真的自信了许多,“少哲,我帮你削苹果吧。”
拿过了苹果仔细的削着,辛维佳削苹果的手法很娴熟,仿佛就为了这一下的削苹果而练了许多年一样,薄薄的皮从果肉上垂落,漂亮的象是一朵花,层层叠叠的展开,削好了,她切成了小小的一块块,再把其中一小块插上牙签送到龙少哲的唇边,整个过程认真的一丝不苟。
龙少哲一直在看着她,可是,看着她的同时,回想起的却是骆离削苹果的样子,她总是随便削,削下来的皮有的薄有的厚,散散的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