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为了对张柏芳这位‘义士’以示关怀,不但亲自设宴接风,而且还派老将张令带着张柏芳参观了军营。
张柏芳参观完军营一回来,就把自己看到的布防画成示意图,准备送进雅州。扮作张柏芳的管家关飞虎,和扮作护院首领的徐图,看着张柏芳画完示意图。两人对张柏芳敬佩不已。只是跟着张令随便转了两圈,就把官军布防完全记住了。
老将关飞虎拿起官军示意图,道:“哎呀,张先生。你这记性还真好啊。有了这张示意图,咱家首领就更有打败官军的把握了。”
“只是不知道这张图怎么能送到首领手里,要不今天晚上我就准备个‘飞虎爪’看看能不能偷进城。”徐图道。
“肯定不行,城墙在官军火枪射程之内。恐怕你还没到城墙就被射成蜂窝了。再说你没发现有很多官兵在偷偷监视咱们吗?”关飞虎道。
一想到如何把画好的示意图送进城内,三个人就一筹莫展。躺在床上扮作张柏芳女儿的孙海珍自作聪明的道:“切,三个大男人居然被这么点小事难住了。没听说书的说过吗?两军对垒送信都是用弓箭射的。”
虽然知道孙海珍和丁奇关系有一些暧昧,但是关、徐两人还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孙海珍一眼。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城墙一箭之地外都有官军工事和望士兵,无论在哪个位置向城内射箭都会被发现的。”
“。。。。。”
张柏芳思量半晌道:“咱们就按孙姑娘说的办,把示意图射进城内。”
“只要官军一发现咱们向城内射箭,不但咱们必死,官军还会把火药、粮食军营的位置变换。那样岂不。。。。?”
不待徐图说完,张柏芳摆摆手道:“明天,咱们这样。。。。。”
第二天一早,张柏芳如约拿着雅州城内、灭天军布防示意图来到秦良玉大帐。看到画的乱七八糟的示意图,秦良玉勉强客气道:“烦劳张义士了。”
“哪里哪里!抗击反贼本是我等义不容辞的份内事。只可惜张某才疏学浅,示意图画的不是很明白。”
秦良玉心道:‘你还有自知之明,这图画的还真不是一般的没水平。’但是秦良玉还是客气道:“没受过细作培训,能画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大人夸奖了,如果大人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小人可以指点给大人看。”
“那就麻烦张义士了。”秦良玉心中道:‘就你这图画的,我看不懂的地方太多了。’
一会功夫秦良玉带着张令,张柏芳带着关飞虎、徐图来到官军攻势。秦良玉拿着示意图一边询问张柏芳,一边不断修改。而张令、关飞虎、徐图三人跟在后面边走边聊天。
“我们大人设计的这个工事,高矮正好可以窥视到雅州城内,一眼就可以看清城墙上的动静。远近正好在火枪和弓箭的距离之间,咱们的火枪打的到敌人,而敌人的弓箭却射不到咱们。哈哈哈,看来以后就是火器的天下了。”张令用颇为自豪的口气道。
“我看未必,只是城内没有好弓箭手而已。好的弓箭手一样可以射的比火枪远。”关飞虎道。
“那怎么可能?我们的工事可和敌人的城墙有150步远呢,什么弓箭手可以射这么远?”
“嘿嘿”关飞虎一笑道:“马图拿弓箭来。”
徐图递上一张弓,和一支箭。关飞虎扣弦拉弓,稍微瞄了一下,只听‘嗖’的一声,一支长箭直射雅州城楼。‘哆’的一声钉在城楼门上。
秦良玉见关飞虎拉弓,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刚要出口阻止,箭已射出。看到关飞虎的箭上并没有携带书信一类的物品,秦良玉虽怀疑,但是也没开口斥责。只是对张柏芳道:“尊仆好射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