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与来人接近后,发现对面的明军除了领头的两位有兵器外,其余的千余骑是手无寸铁。
将军的心直往下沉,将军正想发问却被对面领头的一位千户抢先了:“头,我们被出兄弟们。”因为千户是边哭边说,哭的又极其伤心,所以这话听起来断断续续的。
将军皱着眉头打断了千户的话:“捕王停,杨义说。”
那位叫捕王的千户旁边还有一个穿参将服的年轻人,相比下这位叫杨义的年轻人要比捕王淡定许多。
他没落泪,目无表情的对将军回到:“三天前皇帝下旨,命都督府右都督萧昆调九边兵将共二十万合我军三万陈兵乌林驿,称是迎驾。昨日,萧昆以校场演兵为名收我三万大军兵械,后称你谋逆做乱,众兄弟不服,萧昆命兵士围杀,两万兄弟死伤殆尽,仅余千骑突围。”虽然杨义说话时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波动,但他的声音却在发颤。
将军听后就如心口被巨石砸中一般,他‘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摇摇欲坠。
“将军!”
将军摇了摇手示意自己没事:“追兵有多少?还有多远。”
“不下五万骑,近了,不足五十里,途中我动了些手脚,但他们中应该也有能人,二个时辰后他们准追上来。”杨义回道。
“头,我看你们先走,我带些兄弟留下,狠狠的杀他几回。”这会捕王的情绪已经宣泄差不多了,说话也就不再断断续续。
将军摇了摇头:“不行,这当中还有许多情况你们不清楚,先与其他兄弟会合后再做打算。”
当先前后撤的明军知道噩耗后,全都嚎啕大哭。
将军任由他们哭,他知道自己手下的这些将士在哭什么,他们是在哭父亲、哭兄弟、哭老师、哭朋友,对他们来说,比他们大的都像是父亲,因为他们曾经被关怀过。对他们来说,许多人都是他们的老师,因为他们被教导过。对他们来说,大家都是亲兄弟,因为他们彼此把生命交给对方的手上过。他们和死去的两万人不单只是同吃一锅饭,同住一个房,他们是在一起同甘共苦的兄弟,他们是在一起并肩杀敌的战友,他们在一起彼此敞开心扉的挚友。
将军抬头看着这黑蒙蒙的天,他怕这眼泪会不禁地落下,哭吧,哭吧,哭个痛苦。哭过了,记住了,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些人让你落泪。哭过了,记住了,这样的一些人大仇还等着你雪。
飘飘走到将军身边,她抽泣地掏出一条洁白的手巾,轻轻地擦在将军的嘴边。
将军温柔地看着飘飘,轻声道:“帮我去叫慕白和书舟他们过来。”
副将和杨义他们很快就到了,将军开口了:“时间紧迫,赶紧商量出个对策,先声明,回头硬拼这个不要提。”
副将他们沉默不语,倒是老舒先开口了:“少爷,俺是个粗人,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我们总共不到三千人,其中还有五百人是伤员,你说就靠我们这些人能与五万追兵周旋吗,按俺说,这他娘的只有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一双就算替一个兄弟抱了仇。”
将军听后没有理会老舒,他朝其他人道:“继续说。”
副将长吸了一口气道:“五万追兵,不可力敌。仓促之下,不可智取。难啊!”
将军看看那已快黑下来的天:“现在大家想的不是如何破敌,而是如何保全这剩下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