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娶你,我们一定都能活着的,至少你一定要活着!
敌军的中军见将军率人和他的先锋搅在一起,依然丝毫不动。
而敌军先锋却不得不战,战场上主将未下令撤退,士兵们是不能后退地,后退的结果是被自己人处死。
敌军先锋只有选择战斗,也许这选择战还不一定会死,总有人会幸运地活下来的,就算活不了那应该也要死在敌人手上,因为那样朝廷还会论个忠义之功,家里还会发些抚恤。
这当兵地为将地,又有多少人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战斗进行地异常激烈,一方不畏死,一方求生,数百对四千。
将军手上的兵器不知换了多少把了,他浑身是血,这些血已分不清是敌人地还是自己地,至于疼痛他早已忘记,随着敌人不断地倒在他的脚下,他的动作也越来越缓慢,他已近力竭,这是他学武起从没有过的事情.
将军长叹音,心道:“也许这里就是他的埋骨之地,也许自己还有许多想做的事要做,还有许多没做的事要做,但是又如何呢?”
其实又岂止将军力竭,将军部下的每一人基本上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对很多士兵来说手中的刀使的已经不是力气了,而是生命力了,每挥一刀生命力便少了一分,这些人之所以能够支持下去,靠的是一口气,靠的是心中不屈的信念!
战斗在一个时辰后结束了,战场上能够站着的人不足百人。
敌人五千先锋全军覆没,而将军一方则仅余七十人。
这七十个血人以将军为首排成一排,他们的刀依然朝向敌人的中军。
敌人的中军动了!四万五千人余人缓缓地压向将军这七十人。
将军看着那缓缓移动的敌军,他满脸是血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这笑容看起来并不狰狞,反而很温柔:“跟着我后悔吗?”
将军的部下全摇头了,他们露出了肺腹之声:“能和将军同生共死是我们的骄傲!”
老舒和腾狗儿则是狂笑不已,老舒问腾狗儿:“你笑什么?”
腾狗儿回答:“痛快!太痛快了!”
“对,痛快!甚至太痛快了,这辈子跟着少爷值了。”老舒应道。
唐钧这时也顾不上惧怕老舒了,他调侃道:“原来舒老大和狗儿全是那杀人狂,心理变态。”
老舒悻悻的笑声:“我这就不和你开练了,过会会有人让你吃苦头的。”
赵书舟也嘲笑道:“这苦头唐猴他刚才已经吃够了。”
唐钧很郁闷,但苦于他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只好夹起尾巴做人了。
将军对他们的打闹并不在意,他还笑眯眯的看着。
将军见自己身边的副将眼神中有点悲伤,于是就问:“慕白,你的双亲已老了吧,前年我还给二老拜过七十大寿。”
副将忙把情绪甩去:“头,我爹娘的身体还算可以,我还一位兄弟,这尽孝的事也有人了,这些年跟着头很开心,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值了!”
将军笑了笑,朝杨义道:“你呢?”
杨义答:“你懂。”
将军拍了杨义一肩膀:“我问什么你懂吗?我是问你和李侍郎的千金处的怎么样?想她吗?我真不明白,你一介武夫,一个榆木头怎么就和那知书达理李小姐搞上了呢?”
杨义这万古不变的脸上难得的红了红,连话中的字也多了起来:“我这不关你的事,倒是你答应了飘飘,看你怎么办。”
杨义话一说完,突然双眼红了起来:“你走吧,飘飘在后面看着你,别辜负她,也别忘了我们这几万兄弟。”
将军听完这话顿时沉默了,他的神情随着敌军的接近变得越加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