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着诚挚感人,若要知道,一个女子的容颜对于她们来说,更是千金难买,何况是十年!更是道出一个红尘女子的心路历程,只要尊重与相信他们,她们也会百倍千倍的感恩鸣谢。
小绿叶的眼神里,弥漫地顾影自怜的卑怯,柔情的看了一眼叶思凡,那双柔腻的玉手轻轻的把夜光杯抬起,看着杯中一个个断续的烟泡,凝视着笼罩在酒面上的氤氲雾气,好似握着宝贝一般,情深意诚的说:“那奴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叶思凡面带微笑,心里却是暗急,这古添乐莫非没骨气?那老子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恨恨的在心里骂了几句。
“既然是罚酒,应当小可喝,小姐莫要责怪则个?”古添乐一把抢过夜光杯,一饮而尽,他生怕一个男子不如女的骂名传开,那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酒一入肚,就感觉舌头火辣辣,喉咙好似阁了一块火炭一般,咽又咽不下,吐又吐不出,那痛苦之色易于颜表,嘴里一个个“你”字络绎不绝。
叶思凡微微笑道:“古兄,这酒喝下是不是心凉喉热,好似火山要爆发一样?若是这种感觉,就是对了。真不好意思,叶某也是第一次调酒。”狡黠的眼神里满不在乎,好像在说,你还是上了猎人的圈套。
叶思凡瞧古添乐这般难受,朝小绿叶抛去一个眼色,又朝那坛竹叶青佳酿努了一嘴,小绿叶知会的将一大碗佳酿倒在一个黑口大碗上,满满一大碗。
叶思凡随手结过,心道,若是古添乐能一口一口细细品味,自然能喝出个神仙般美妙来,只可惜他把自己当成了牛,牛喝水,这烈酒岂是这般喝着?要知道,平时我们饮酒都不能混合,他如此牛饮,怕是急醉难免。
这小妞真灵敏,加以时日培训,必是女骗托!叶思凡哈哈大笑道:“古兄,先喝碗水解解渴!”说着就将黑口大碗递给古添乐。
古添乐不知又是一计,也没多想,当下口干喉热,情急中一口气就将一大碗烈酒喝了个底朝天,喝完后,他才闻到一股熟悉的酒味,暗叹,糟糕,我上当了。
“一、……二、……三!”叶思凡看了看小绿叶,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走了三步还不倒?”
叶思凡的话才说完,古添乐抬在半空的黑口大碗已经落在了地上,一声清脆的声响,黑口大碗在眨眼之间成了碎片,同时古添乐感到天旋地转,头顶的房子、花灯,以及周围的墙壁都翻了过来,特别是周围的人,一下子好像多了几倍,黑压压的朝他扑了过来。
三步,刚好三步,古添乐喝了传说中最为利害的烈酒三步倒,他要是还能跨出第四步,就他娘的是禽兽了。在21世纪,三步倒大都用来灭鼠毒狗,只不过配方稍有不同,而名字与作用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围的人也感到诧异,为什么古添乐喝了酒就成了疯癫状态?难道说,叶思凡敢在明目张胆的情况下对他下毒?一时之间,几百双眼睛一齐看像叶思凡,好像在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整个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谢停风的嘴角无意之中已经露出了一丝笑意,好像在说,倒着好!
而另一边的苏放已经面容大变,一杯酒就夭折了四大秀才中最能言辩是非的古添乐,心里有说不出的后悔、懊恼。真是失策,还没跟谢停风斗上,就损失了一员大将,如何能叫苏放安定下来?只是咬着牙,又多了几分对叶思凡的仇恨。
“大家为何都看着小生啊?小生面子薄,要脸红的。”叶思凡一副临危不惧,言行自由,暗道,难道我真着貌胜潘安?嬉皮笑脸的说,“本农民虽是男人中百年一见的优秀品种,我家乡的人都称我为男优。可大家也用不着见了帅哥就发呆吧?……我把四大淫才之一的古添乐给打败了,这小子居然敢到清河县嚣张,还敢打花魁的主意,那不是侮辱大家吗?想我清河县秀才、书生、才子多如过江之鲫,几时轮到什么狗屁江南四大淫才来逞威风了?本人虽是清河县最最低等的农民,可为县争光,是义不容辞的事,怎么能坐视不管?朋友们,大家支持我就来点掌声,前面的朋友大家好,后面的朋友……”说着朝他们招起手来。
大家听叶思凡一阵瞎吹,心里也感觉很有道理,花魁李师师少说说也是清河县的人物,肥水不留外人田,她要嫁,至少也要在清河县的才子里选一个,管你江南四大淫才屁事?不知是谁把自己的歪理说了一通,正符合周围愚昧看客的意淫心理,不自觉的想到,这人思维透彻,很有深度,掌声一波一波的响起,如同七月的雷震之声。
叶思凡得寸进尺,朝左边的食客挥了挥后:“左边的朋友,大家好!还有右边的朋友,你们好!”日,我他娘的在开个人演唱会吗?下次弄个扩音喇叭,叶思凡感到一阵瀑布汗,当歌星的感觉真好,怎么没人问我要签名?女粉丝呢?拥抱啊,什么主动献吻、主动献身,雪花般飘来就是了,怎么感觉不到处女的热情?这该死的破北宋。
苏放本是心高气傲,此刻听叶思凡话中意思,好似自己求助江南四大秀才是最大祸首,狠狠的握紧拳头,却又不敢向他发招挑衅,吃过了一次亏,多少长点记忆,只是面对邪恶的叶思凡,他已经身心疲惫、计穷力竭。还是硬着头皮道:“叶兄,前日苏某输于阁下,心服口服,今日请莫要扰了小弟的终生大事!”深深的、恭敬的一鞠。
叶思凡嗤之以鼻,什么终生大事?日,还不是见色起淫意。无所谓的招招手:“行,看你心诚,那我就把你的助手给唤醒来!”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好歹也是知府大人的公子,总不能和他扯破脸。
说着,就走到桌边,抓起一把白瓷茶壶,把茶壶嘴放塞进嘴里,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两腮鼓着跟青蛙一样,显然没有将水咽下喉咙。他又走到古添乐旁边,对准他的脸就是一喷,嘴里的水如同下雨一样将古添乐淋了个满头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