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醒了,这一醒却是个我所料想不到的阶段。
鼻子充满了药味,但很奇怪,我并不反感,反而有种熟悉的感觉。更让我惊奇的是,我醒来起身时竟然发现自己身体又扩大了面积,看看小手小脚应该是三四岁吧。
我又习惯性的审视周遍。位置算是空放的,左边的布局很简单:药炉,药柜,药草,总之就对药分类后各占一席就是。另外一边是更简单的摆设:古色圆桌和凳子和桌上精致的紫砂水壶还配有两个杯子。其他的除了我所在的卧榻和我这个人什么也没有了。
在往窗外望去,透过纱窗还有些浅浅的阳光隐约投掷近来,天快是入晚了吧。
为何转眼之间,身体就如此了呢?我只能认真的回想着,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些什么?
正在我最认真想而想不到的时候,门开了。推门而开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当看到我时,嘴巴半开半合,又惊又喜,两条浓眉看上去象是下滑的蚯蚓,甚为滑稽,我忍俊不禁的“噗嗤”了一下,不想那小屁孩翻脸比翻船还快,立即正色瞪着我。
“你的醒了,我还以为你醒不了呢!我就说,师傅的药不会有错的,即使师傅自己是怀疑的,我都相信,怎么会错呢?”随即男孩又摆出一副屁颠了的感觉,好象神话之美在他眼前活生生复苏一样。
我一头半的雾水的看着他,是他师傅的药力作用吗?
他见我不说话,又继续做一副大彻大悟的表情,“对了,你昏迷了四年,现在的心智和婴儿般,能站起来已经不错了。”
我看着他不说什么,等他继续讲下去,果然,他看我一脸木然,笑得更是天真有趣。“呵呵~你知道吗?师傅说你只有两至三层的机会醒来,但我在你他的要里加了我自制的研心草,把药效提升到五成。高兴吧,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哦!”
听他这么一说,我到是好奇,不觉地蹙眉,这是第一劫。而后看看这小朋友,惊叹!也太强了吧,道行都过了师傅了,还不让人知道,难道这有是个乱世,连个孩子都要韬光养晦吗?他见我表情更新的快。边便惕了起来。
“你听的懂我说什么!”
我想知道更多关于自己的信息,但眼前是个好机会,至少,如果,他认为我真如此一般的状况,就不用说假话了。
我只有继续如出生孩童一般拿头部和手指扭捏作态一番,然后又神情木然的看着他。他如释重担的吐了口气息,“我就说嘛,你这四年受忘思草的作用根本就豪无意识嘛。”
随即男孩摆出又犹喜参半的表情看着我,“诶~师傅四年前把你从朔月山庄带来的时候,我都搞不懂,为什么提个婴儿回来多麻烦啊!反正记得当时师傅说,你们朔月山庄是诚师叔要杀的,他就要救你,不能叫那妖……师叔和‘无量教’的贼子们得意,何况朔月山庄也算是远邻,在这烙月城也是和我们同心门齐名的。”
顿了一下男孩很认真的继续道:“可拿回你来,又有什么用呢,还好你很安分,一直都在睡。所以还是师傅好心,没把你赶走。所以,我在师傅那偷了瓶最好的百年琼玉美酒,换了个包装,把你给换回来验药。”说道这他随即露出天真爽朗的笑声,我此时心里却是难受之极的,朔月山庄真的就剩我一人了吗?
然后,又见这男孩真真的流露出一股伤神,“本来你无病无痛的,就那么闭了两天的眼一动不动的,我想你体质肯定有异,可我什么也检查不出,干脆就给你服下忘思草,用我研制的各种药试试,果然一些不好的药不断的被我精华了。可是你现在如此我怎么好实验呢,你会喊哭喊疼。”
此时,算是再受不了了,灭门后,竟是如此状况,想我总不能如此装痴下去,索性就身资端庄正色的对男孩子说:“我若不把你改良你师傅药方的事,说出去,你是不是能告诉我,朔月山庄灭门的一切?”
我也无法想象一个四岁刚苏醒于这个世界,用一种幼嫩的音调,用这样严谨的姿态和一个小男孩说如此冷静的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感觉,我只知道,我存在这个世界,就要寻找些事来做。寻找那些毁我幸福的人。
男孩子眼球像是要冲出来般瞪着我,“你,你……怎么会如此?”
我无视他的惊讶,继续说,“你知道告诉我想知道的,我就告诉你想知道的。”
那孩子,安静了片刻,像是是在沉思什么。
我也借由这片刻打量起他来,五官俊美,皮肤白皙,思考问题时,眼睫毛扑扇扑扇的煞是童真,倒像是个天使来着,如果没有前面那些话,我想他应该就是天使。
过了片刻,只听那男孩子叹气道:“实在是想不通,也只有那样了。”
次日,那个叫北涵的男孩把我带到宏伟的大殿上并领到他师傅跟前,“师傅,她醒了,您的药真是太神奇了。”两眼折射出神的崇拜。
我继续装痴的,愣愣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四十多岁的样子,虽说不是如何风韵犹存,但是秀气的紧。
她看了我,激动的像是要哭一般,“这是真的,师傅,我终于完成您的遗愿了。”
而后,转向众弟子道:“师傅也虽是年近半百之人,但和谢心诚这个贱人斗了这么久,心力早已不够了。明年,春至我将挑选出下任掌门。你们各自准备去吧!”然后,转而指着我说“随我来”,而后又转身而去。
我当时怔怔出神,想着“谢心诚”莫非是北涵口中的“诚师叔”,见我没反应,北涵倒像是松了口气,忙把我拉着,跟他师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