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就是不同,通宵达旦的大费口舌后仍旧神采奕奕精神饱满的。
第二天,掌门和同心门里辈分高的人都参加了这个所谓的古代阅兵仪式。
在同心门里,并非同时入门的就一个辈分的,完全是按正系(也就是掌门收的徒弟以及其分支)钦点弟子排的,所以,收徒是也十分慎重的一件事。比如虽然和师傅同进门的还有一部分人,但是因为不是正系收的弟子,所以也只能和我们平辈,但身份却不如正系出身的高,因为他们大多是天资平庸之人。
在视察的领导们基本都是同心门的高层,也算我一个,虽然我没那个自觉和意识,但事实就是事实。除了两个例外的,叶,还有一个叫花默飞的女子,这个女子的确有很属于这个时空的美,只是多了份内敛和稳重,隐含着气势,犹如隐在棉絮里的针——要小心才好。
昨天我和无影谈着以前和北涵在思过崖的琐碎,当然省略掉了他拿我试药的事情和他在师傅敛葬时偷跑出去,他就简单的和我说了说同心门现状和关于无量教最近在江湖上走动比较勤奋之类的,还有就是顺带讲了句最近来了两位女贵客。
总之,与无影的关系有所拉近,用内力抵制着深秋寒气,看着整晚看星星,随便谈天说地的,无影若有若无的好奇着我的功力增长的太快了。从他的表现来看,我的确不是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最多是天资拔萃而已,我只能偷笑着瞎讲是偷吃了妖精的丹药。一晚有说有笑也挺不错的。
次日早上,我去邀叶的时候,居然发现另外一位女贵客也在她那里,看来我的出现似乎打断了她们的谈话。反正同样是同心门的客,邀一不如邀二,当北韩和无影看见我们的时候,眼神微微诧异,她知道我认识叶阎焱,但以他的大脑结构也能猜出个所以来。
再除了北涵,其他人协同两位美女莅临的时候,那是一个失神。毕竟如此样貌出众的三个女子有几个能抗得住这样的视觉冲击,我心里反倒是舒服了些,这比一个人被千篇一律的眼神射的要好受些。
同心门的阅兵先是比较底层弟子声势浩大的靓招,我想起了以前还是苏墨青的自己。
有一次,学校的广播体操,有一次,电视台要来采访,学校要求每个学生放学后加紧练习,而且还要每人买统一的白色的手套,对于她来说要省掉一个礼拜的早餐,可是时间来不及,她的性子是绝不会向同学喝老师求救的,贫穷有时候反而能给人一种更强烈和敏感的自尊心。
当时的她是知道向养父要钱是要不到了的,就在养父再度让她帮他买酒的时候,少买了两瓶,原以为养父已经喝的醉的不多了,就在买好手套后再去买酒,回来的时候看着白净的手套心里不知道多开心,终于不用为这个担心了。
谁知回去被狠揍了一顿,雪白干净的手套让养父醉酒之后,扯破的残烂不堪,她至始至终没让自己掉一滴眼泪,就是疼的分不清是肉体上的还是心里上的,都抿着唇,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等养父闹够了,也累了下来的时候,她静静的捡起地上被猜满脚印痕迹的手套,一针一线的缝好。可能是夜太静了,静的好像不想理睬任何人,她一针一线的缝补着,眼泪就这么无声的落在手套上,可手套依旧是脏兮兮的,像是洗不干净一样。
第二天,她把半湿破的白色手套塞在书包里,左右的女生都开始比划着套着少女白净手指的手套,挥来舞去的神情,像仙女们是在耍仙女棒一样,心里忙乱极了。就在下楼梯的时候,待着半遮半掩的手套,最后失足从楼梯上摔下来。
在老师和同学的帮助下,苏墨青死攒着插满细线的手套被抬道医务室去了,那一条一条的线纹斑驳的像是褴褛的老太太布满脸的皱纹,被她紧紧的抓的更显褶皱,也更丑陋。其实她是故意的,虽逃避的猥猥琐琐,但她觉得这样更,难堪会更更浅许多。
现在,看看身边的北涵,这个男人,在江湖飘血的时候,不计较那些过往,至少他是真心用命在保护自己,何况那些过往,他并没有真正的对我下手,自己现在是受保护的,这样的保护,苏墨青一辈子可能享受不了。记得有人说,钱最不是东西,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最不是事情,现在她也不必为那些最不是东西的事情忧心度日了。
而我在不是她——苏墨青,再也不是苏墨青了,再也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了,一个噩梦终止了,关了门窗,一切远离的干干净净。
“呵呵,这阵容庞大的够气势啊!想来,同心门收入剧增啊!日后不比叶家有钱?看来我要是勾搭上你们同心门的人,也不怕给谁添麻烦了。”女子眼热热的看着北涵。
“叶,女人矜持一点不会被人遭唾弃的。”估计我脸黑了,她这副脸蛋倒贴样真是,很败笔,与这样的人相知,倒真是降低身份了不少。
“四月,你的笑话好冷哦。人家喜欢我,你吃什么醋啊?女子的确要是矜持的好,不然以后不准有好人家会将就你。”北涵自从认定了我故意将叶这个麻烦推给他,就喜欢这样在人前人往中跟我较劲,因为他哪么了解到我不会发作。
“涵从小就照顾我,待我如亲妹妹一样,如我的兄父,如此操心我的终生大事。”我贴己的对叶继续说着:“若叶不嫌弃我那兄父般的师兄粗鄙配不上你叶家身份的话,我倒是很喜欢你这样的嫂子呢。”这样的大度,害怕温柔不死大家。哪位大师说过:温柔是种美德,所以接受温柔,等于信服她的人格一样。
“呵呵,北哥哥你说呢?”叶很顺口的搭话。
北涵,死木鱼眼的瞪着我。我转视对无影一笑,并不看他,“看来,掌门得吩咐着准备张罗喜事了。”
北涵轻快的搭话:“四月说的是,这样粗鄙如我,看来得好好修炼才能让人从新审视。这样真的委屈了那些想嫁给我的姑娘家了。”
场面骤然停顿了下来,都找不着新的话题,旁边的花默飞适宜的开口:“早在很小的时候就听家父说起:武林十大名门之一的同心门是这烙月城也是两大名门之一(还有就是已是的朔月山庄),近几年更是在无影掌门的带领下名声赫赫,相必,下面同心门的切磋更是精彩吧。”
这绝对是绵里藏针的女人,北涵稍稍若有若无的瞟了我一眼。我也不笑,聪明人能明白有时候笑是困窘的一种强行演示,听懂但不表态的态度在聂四月这样的气质上能让人心生敬畏。
无影适合的开口,“那我们去看看其他弟子的表现吧!”掌门发话,谁不顺着路走。
接下来是药理是吧!死女人,看我不整死你,我对暗自对北涵暴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然后对这空气中用中文比划:“生气,她!”
北涵笑的似乎很舒坦,终于可以又试药了,感觉是那么熟悉而亲切,不动声色的穿了一粒丸子过去。
我诧异的轻声问道:“确定无色无味?”
北涵鄙视了一下我。叶看着我们好似眉目传情,赶忙插过来。我问她:“你认识那臭婆娘?”
叶瞪大了杏眼,“四月,你讲话原来也会这么恶毒而又直白。”
“切入正题,坦白从宽。”无冷静的打断她蓄意的夸张。
“她是花景楼的妹妹,亲妹妹。”看她那反应,我猜出花景楼是谁。可跟我没关系,即便是沾亲带故也没的好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