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初入桃园的时候吧?”
“嗯,我没事做,然后准备帮着打扫,就看到了那张画。……不是出自师傅的手笔。”若让北涵动笔,他的手法比聂四月画的苏墨清不知道要好多少,但是无法否认聂四月的那幅画虽然手笔不是很精妙,但是笔法却细腻的很有情感,那画是用心去感受的,其实烈柔很喜欢那幅画,只是自己按照相同的笔法临摹了很多次,终究是画不出那样的感觉。
“是,故人。古人已成黄鹤去,白云千载空悠悠。”
“师傅……知道。师傅,你知道我不是属于这个朝代的对吗?”
“不,你原本就是这里的人,只是从不属于你的地方生长了,就如同师傅草堂里被人移植的百草。”
烈柔理了一下思绪,微微颤身,“师傅,你那故人是不是回到我的世界去了?那我会不会像百草一样被来回的移植?师傅是神仙吗?如果烈柔有一天真的离开了,你会让烈柔回来吗?”
“烈柔,若天定如此,你会为了那一天,而放弃那一天来临前的每一个时辰吗?不要想的太多,既然是未知的以后,又何必执念呢?假若十年后你与诸葛十年后会各自成家,你现在会选择不去尝试靠近吗?”
“十年后……我和她都一把年纪了,该家早就成了。”
北涵笑笑,烈柔真是个直性的孩子,若是苏墨情与她一半性格会不会过得更简单一些。
“师傅说的对,以后的意外谁也无法预测,现在烈柔能开心就开心的过,就当捡到的便宜。”
这么一句话,“涵,别跟我矫情起来了,该来的还是要来的,现在能开心的过,就当捡到便宜了。”然后一盏忘年之笑,一点一点泛滥心头。
南宫浅俊朗清秀的站在叶阎焱的面前,一点也不见病态,叶知道,这个男子和以前一样,对自己这几年的变化没有一点不适。
“叶,最近忙的很,清瘦些许。”
若是别人将这话,叶一定是懒得搭理的,但南宫浅不一样,叶知道他是真心的,一直都是。这个能与北涵匹敌匹敌的男子,比北涵更应是完美的没有瑕疵,因为比北涵更温暖。
“我需要你的帮助,南宫家族的帮助。”南宫家族虽然是大族,但南宫的正统血脉已经是五代单传了,而南宫浅则是接班人。有他的帮助,叶不觉得事情会可观的多。
“你要对花家下手?”
“恩。”面对南宫浅,叶从来没有隐瞒过什么。“南宫家也会是其中的一个。”
“你依旧对我这么坦率。”但以前是因为朋友的信任,如今,只是因为你知道我懂你的意图。
“瞒不过你,而且……如今,你是我唯一可以敞开心扉,坦然面对的人了。你可以不帮我,你很有立场这么做。”
“我会帮。”
“谢谢,你可以讨厌我的。”
“你最终连叶家都可牺牲,何况是我……南宫呢?你是为了成全一个男人,而我只是为了成全一个女人而已。”
南宫浅从来没有把话讲得这么明白,明明应该让叶很负担的话,可是南宫浅那浅浅一笑,竟让原先的维持距离的隔阂成了风轻云淡的过去和释怀。
“你不后悔,若你哪一天后悔了,也许……现在你应该再考虑的。”
“你所成全的男人,是为了成全天下,即是天下,我又何必后悔,我也是天下之人。”南宫浅随即,略微苦涩把脸侧向一边,“即使,我会与北涵为敌,与你……却是不会,你输了北涵,我却输了你,还有什么可争议的呢?”南宫对北涵有一种信任,那是一种精神高崇者所能意会的东西,他们都是为自己活着,但活着却是为更多人的人。
“南宫,连你也觉得我完全的输掉了吗?”
“如果你喊我‘浅’,我就不会这么觉得。如今,你已和过去泾渭分明了。”
“那我们还可以回到过去吗?”
“如果你喜欢。”不是可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叶你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