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张瑞在梦中惊魂之时,同一时刻,在昌州城一隅,马武刚要踏进一座府邸,立即有一人从里边闪了出来,附在马武耳边轻声言语了几句,就见马武匆匆地进了府。随即,马府大门“哐”的一声,闭上了
进了府中,马武径自向书房走去,到门口,深吸了口气,整了整衣裳、神色,才推门进去。如他所料,里面已经坐了那个人――大严国师祝成邪之子祝寅。”
“小国师!”马武低头躬身,参拜在祝寅面前。
祝寅的身子裹在一身宽大的黑白相间的长袍下,却不是骷髅鬼师袍,那本就单薄的身子也更显瘦削――空荡荡的衣袍下似乎只有一具骨架。
轻轻点头应了一声,祝寅慢悠悠的站起来,在马武面前踱了几个来回,才又坐下,半闭着眼仰头靠在椅背上,似在闭目养神,又似在沉思。一会,才缓缓地睁开眼,瞟了马武一眼,道:“知道我是为何事来昌州么?”
“属下愿闻其详!”
“前几天师弟来找过你吧!”
“是的,几日前,属下确实见过朱法师!只是他行踪不定,属下也不好过问,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三天前。”马武答道。
祝寅点了点头,又长叹了口气,“前天半夜,父亲忽地对我说昌州出了大事,师弟已遭遇不测――!”
“小国师,祝法师已经遭遇不测?”马武愣了一愣,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父亲得到鬼王的昭示,师弟却已身殒。”祝寅又闭上了眼睛,“你们也知道我来昌州的目的了吧!”
“属下明白!小国师但有吩咐,尽管交代属下和曹知府!”
“很好!”祝寅闭眼点着头,仍旧补充道:“此次我来有三个目的,其中两个,你们也想到了,就是继续师弟未完的事务和查明师弟为何身殒。另一件事――”祝寅说到这,忽地停顿,目光注视着马武一动不动。
“属下斗胆请示小国师的另一目的为何,属下好早做准备,为小国师铺平路途。”马武瞥见祝寅的目光,立即说道。
“这次我若能完成任务,你功不可没。”祝寅眼中露出一丝赞许,“前几日昌州方位降落一颗流星。这事,你知道吧?”
“那颗闪耀的流星?”马武心中大惊,“那夜,属下正和祝法师说事,忽地见夜空一颗耀眼无比的星辰划过。祝法师担心那流星给国师的大事带来羁绊,遂往那流星坠落之地昌州东北角的一个坟场巡查,见着一个装束颇为奇特的人,只是当时夜深,他的具体装着和容貌并不能看清。经过几天的查探,已基本能确认他就是这几日昌州热议之人,名叫张瑞。”
“师弟令你们除掉他,却被他逃了,是不?”祝寅凝视着马武,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只因那人颇有身手,事出突然,属下未能准备充分,那坟场中也出了点意外,还望小国师……!”
“够了!”祝寅一挥手,打断马武,目光似箭。半晌才长吁一口气道:“这几日昌州确实挺热闹的,到处都在说着张瑞。说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是,小国师!”马武一拱手,细细整理关于搜索来的关于张瑞的传闻,从那日他替李家小姐算命起始,一五一十的娓娓道诉。
“等等!”靠在椅背上的祝寅蓦地睁开眼睛,一丝血色在他眼中弥漫,“你说那夜与张瑞相斗的法师叫朱阳?”
“属下确是如此听说!”
“朱阳,朱阳……”祝寅细细念叨了几遍,忽地凑近马武,“可有那朱阳的资料?知道他现在在哪么?”
“回禀小国师,街上传闻说朱阳在惨败给张瑞之后便远走隐匿了,还有极小部分人传言朱阳就是那夜被雷电劈死的鬼怪。”马武见着祝寅神色有些不对,似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心中好奇,跟着念叨了几句,“朱阳,朱阳……祝央!”
马武惊得目瞪口呆,忽地扑通跪倒在地,“属下疏忽!竟不能发现这其中丝迹,没有恪尽职守,请小国师治罪!”
祝寅哀声叹着气,没有理会马武。顷刻,才幽然叹道:“继续说那张瑞之事吧!”
“是!”马武应允一声,接着先前之处继续说去。
祝寅静静地听着马武说完,未再插一句话。末了,沉默良久,才缓缓睁开眼,目光逡巡不定的透过天窗望着外边,呢喃自语地道:“驾驭雷神?张瑞,你到底会是什么人?修仙者,可能么?还是蛮荒地流窜来的兽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