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念火的嘴唇动了一下,接着紧闭的眼睛缓缓地睁开,像冰一样的屋顶顿时映入眼中,她慢慢坐起身子,发现自己正处在一间冰造的房间中,但是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属于冰应有的寒冷。幽幽的昏暗光线看不大清楚房间的样子,现在她只知道这个房间有张很大的床,因为她就坐在这张床上,又轻又薄的被子软软地搭在她身上,身上?
“我的衣服!”念火轻叫出声,她原来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雪白的长袍,纯得一丝杂色也没有,棒球帽也不见了,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肩头。
“这是哪儿?”念火的心里充满了疑问。
“你醒了?”正在这时,一道熟悉的男声传来。是她听错了吗,怎么觉得没有情感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欣喜?
念火抬起头,视线中不远处的大窗户上,斜斜地倚着一道身影,轮硕大的圆月映在他身后,看不大清身影的样貌,只能瞧见短发的发尖被窗外吹进的微风搔弄得轻扬着。
“谁?”念火盯住已经朝她慢慢走来的影子,看见了一双泛着蓝光的眼睛,然后是冰蓝色的短发,略宽的肩头,接着是一席白色的长衫,轻轻飘荡的深蓝色披风,直到那身影完全移出月色的阴影,念火才看清眼前的人,那张俊美的脸的主人她真是想忘也忘不掉。
“冷剑,你怎么在这儿?”她问道,却忘了先问自己为什么在这。
“这是我的房间。”冷剑淡淡地回答着,立在床前没再动。
念火用手按了按头,紧皱着眉头:“奇怪,我的头怎么这么痛。”
“你受了伤,一直在昏迷。”冷剑用一贯的冷淡语气回道。
“那我睡了多久?”念火接着问。
“十三天,或许会更久,”他顿了顿,“差点就会永远谁下去。”
念火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梦,一个好长的美梦,但当她想回忆梦里发生的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脑子里乱乱的,还隐隐作痛。
“为什么,”冷剑的话让她回过神来,“为什么……你没说你是女的,而且,还是人类?”
她歪着头,不解地反问:“这很重要?你又没问我是男是女,再说了,是人类又怎样,如果我是人类就不能和你做朋友了?不会吧,那么说与不说有这么重要吗?”说着,念火拉开被子,赤着双脚站到地上。可能是睡太久了,身上竟连一点力气也没有,刚动动脚就身子一软要倒下去,幸好冷剑上前一步,把她接到手中。
还算他有点良心没让自己摔到地上,不然真是白费力气去救他了。“疑?我什么时候救冷剑了,不可能吧?”摇摇头,念火正想向冷剑道谢,他却抢先说道:“站都站不稳,你下床做什么。”然后将她拦腰抱起,重新放回柔软的床上:“你不是说病人就该乖乖躺着吗?你身上的伤没好,给我待在床上别乱动。”
念火愣愣地看着冷剑,惊讶得有些说不出话,他居然会关心人了?“你发烧还是吃错药了?”
冷剑冷着一张脸不说话,正好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位端着青碗的黑发大叔走进来,笑着说道:“不是他,是你该吃药才对。”接过碗,念火指着里面绿色的液体,疑惑的问:“这,是药?”药不都是黑糊糊的吗?
“对,就是药,而且效果很好哦。”大叔带着满脸的笑容解释。念火也跟着笑:“是这样啊,给我吃干麻?”房间里冷了几秒,最后由冷剑打破了尴尬,对着她命令似地说:“叫你喝就喝,别废话。”
白了他一眼,念火把碗放到嘴边,嘀咕着“真没幽默细胞”,一口起将药喝了下去。本以为会很苦,滑过舌尖的冰凉液体居然是甜的!
“不难喝吧,”一旁的黑发大叔看到她的动作笑着说道,“我叫黑王,你好。”“我认识你,你就是森林里那个大叔。”大叔?他没这么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