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儿的突然出现,让那些将领有些措手不及。他们纷纷亮出刀剑,连押解的人也亮出了自己的兵器。杰儿跪倒在地,将宝剑呈上。众将领都不识得此宝剑。于是,有人提意将此剑呈给靖翔云。押解的人不同意,但不由得他们了,众将领将此剑捧到靖翔云的跟前。果然,他看到此剑大惊失色,忙问杰儿我在何处。杰儿指指不远处我坐着的地方。靖翔云忙命众将领砸开囚车,领着他们来到了我的跟前。
回到镇国关的帅府,靖翔云向我呈上了将他除职查办的那道圣旨。我一看,真的是我的封印。庆幸的是,来此传圣旨的太监并没有马上离开,一直逗留在此。靖翔云将他唤来。
他一见到我,便跪拜在地,不言一语,手举一封信函。我接过一看,原来是主管我东正宫的太监张振写给我的信函。他说自我离宫之后,如妃就寸步不离父王,接着她开始参予了朝政,父王对她也百般宠幸。随着我离去的时间越来越长,如妃在宫中的势力也越来越大。兰姨和褚叔曾出面阻止,反而被如妃抓住了把柄。由父王出面,将兰姨打入冷宫,将褚叔抓入天牢。镇兰公主的宫人全部被如妃折磨而死,镇兰公主承受不了一连串的打击,已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东正宫大部分的人也已被如妃折磨而死,他因为是宫中老臣,行刑之人手下留情,方才留下了半条性命。送信之人乃是他在宫中收养的义子,听说他能出宫传圣旨,便叫他将此信送出,并要他在此地久留,直至见到我为止。
我看了看这位小太监,问道:“你姓甚名谁?”
“回公主,小的随义父姓张,名则。”小太监长得眉清目秀,说话也很伶俐。
“这些赏给你,”我叫杰儿拿来银两送给他。
“不,不,公主,我是奉义父之命办事,不敢受赏!”张则连忙拒绝。
“嗯,这些钱不仅是赏你的,而且还是赏给你义父的。”我示意杰儿将钱塞给他。
“多谢公主,”张则嗑头不已。
“另外,我想让你再次回到宫中,一来看你义父伤势如何,二来告诉你义父我回来了,三来你在宫中打听一下,看还有多少人能和你父子一样忠于我。”我小心吩咐着。
“公主,宫中大部分人还是忠于你的,只是迫于形势不得已而为之,望公主能海涵,”张则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呕,这话怎么说?”我感到有些惊奇。
“我义父说了,国不可无长君,宫中的老人大都赞成此观点。”张则如实说着。
“啊,”这倒让我吃惊不小。看来褚叔把皇宫调教得超乎我想象范围之外。
送走了小太监,我便打算着如何进京城的事。不久,靖翔云便进来求见我。
待我和他分主次坐下后,他皱了一下眉头,才说:“公主,是否要带兵马进京?”
“这点小事还不至于大动干戈,”我明白他的心思,带兵进京意味着逼宫。暂不说其他诸侯国会如何看待此事,史家对也会因此对我特批大批。
“那,公主可否让我陪你进京?”靖翔云松了一口气,说出自己此来的目的。
我想了想,说:“也好,你也有好长时间没有看你的母亲了。”
“多谢公主,”靖翔云躬身行礼。
“另外,关于我回来的事,我不想让无关紧要的人知道。”我直视靖翔云。
“公主,请放心,所有闲杂人等我都已清除干净。”他的细致在众武将中属于最全位的,令我有时候不能不怀疑他到底是否真的出身于庶族。只是从他那谈吐不凡的母亲那儿,我才知道他的母亲是士族的女儿,而他则是他母亲与庶族子弟私通而生。生下后,即无父亲,是他母亲孤身一人将他养大,其中的坚辛是常人所难以想象的。他对母亲极孝,可为我弘宣国之典范。所以,我岂有不成全之理。
至于如何进京,既然靖翔云要被押解进京,那就继续被押解进京。我和杰儿呢,假扮衙役随他一起进京,这样,一路过关进卡就无人怀疑。没有多长时间,我们就来到了京城。靖翔云被押往刑部待审。我和杰儿就去打听京城的局势。正如传闻那样,我信赖的一些大臣包括宰相在内被罢免的被罢免,被当庭拿下丢掉性命的已经丢掉,还有的则和宰相一样被迫告老还乡,整个京城是风涌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