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会总堂,在白光灯下,一切依然是那样一片白得剌眼,唯有会长座位闪出一抹触目的紫色。这抹紫色算上此刻正坐在其上的余惊云这一任老大,已历三届老大了。而且余惊云一点都没有把这紫色的座位恢复原来纯白色的意思。
身穿紫衣的余惊天端坐在老大座位上,感慨万千,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他还是一位高级会员时,仰望笔直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全身紫衣的张小天……
“老大,明天晚上我们是否全体到练武场观看张小楼的比武?”天国会的一位长老问道。
“去,为什么不去?”余惊天不容置疑地说。
“可是……”那位长老有些犹豫地说。
“可是什么。张小楼虽然不肖,但冲着张老大,我们没有任何理由不去!”余惊天不耐地打断那位长老的话,对着全堂高级会员说。
“是,老大,我马上按排明天的事。”那位长老说。
“唔。大家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什么事,就散吧。各办各事,做好防御与地狱帮冲突的事宜。”余惊云说道。
众人都离开了总堂,但余惊天仍坐在位上沉思。他自信不输于对方的老大,虽然上学期的下半学期天国会无法抵御地狱帮,但随着上届博四的毕业,天国会的实力目前虽弱于地狱帮,但还是能对抗地狱帮的。他相信,天国会在他的带领下,一定能恢复张小天在任时的荣光。想着想着,突然,他对张小楼充满莫名的忌恨,为什么张小天的弟弟是张小楼而不是他?如果不是因为张小楼是个不会武功的废柴,张小天的声誉又怎么会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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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好像你到现在反而一点也不紧张了。”陈远空对正哼着歌的张小楼说。
“嘿嘿,天才如我张小楼,天下高手在我眼里不过一群喽罗,地狱帮的高手在我手里更是土鸡瓦狗,不足为惧,不足为惧!”某人厚颜无耻自吹自擂道。
“你就吹吧。等明天晚上,不要被别人打得跪地求饶才是好。”
“晕,连你也对我没信心。天啊,难道我真的有那么弱吗?”张小楼叫道。
“你是弱得不能再弱。”朱八戒接口打击张小楼道。
“行了,你们就别打击小楼了。”黄俊公说。还是俊公厚道,张小楼心里想道。可接着黄俊公的话一下把张小楼打下深渊。只见他一只手攀着张小楼的肩膀说:“小楼,你放心。明天晚上你打输了,我们仍会把你当兄弟的。”
张小楼听罢,当场晕倒。“哎,哎,小楼,你也用不着被我们的哥们义气感动晕倒吧。”黄俊公叫道。
张小楼在晕迷中马上被黄俊公气醒,跳起来掐着黄俊公的脖子,骂道:“该死的丑公,你的嘴巴怎么这么臭!”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啊……”接下张小楼和他的室友们嘻哈地打闹起来。
一番打闹后,张小楼心中的紧张轻松了许多。末了,他一本正经地说:“高手在决战前都是静心养性的,我是高手,所以我现在也要静心养性。你们不要打扰哦。”张小楼的话马上招来朱八戒三人哈哈大笑,不过,都没再打扰他。
次日,由于天国会和地狱帮两大头的全力关注下,随着时间的推移,校园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两个帮会的人员陆续进入了比武会场,泾渭分明地对峙着。与此同时,一些精明的学生早早进入了比武会场。在比武还没开始前的一个小时,比武会场便挤满了人。人们都想知道张小楼到底是不是真的不会武功,或武功到底有多强,一时间,万人空巷。
张小楼的对手在比武开始前半个小时便进场了。地狱帮虽然知道上学期的张小楼并不会武功,但并不敢大意,认认真真地挑出博二中的第一高手,仅紫天衣张小天的弟弟这个名头,就值得他们如此小心,更何况上一任的老大林天宇早有明言,张小天兄弟都不简单。
离比武开始时间越来越近了,但张小天仍没有出现,众人不由纷纷低声议论,声音越来越大。余惊云微皱眉头问身边的人道:“派人请张小楼了吗?比武时间就快到了,怎么他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