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漫长等待,那抢救灯终于灭了。
墨镜迫不及待地又问了我一遍:“真得没问题吗?”
我信心满满地点头,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手术室的门。
门开了,大夫从里面满面春风地出来了,大概是因为冬漪不同于那些面有菜色、瘦骨嶙峋的患者,他的容貌甚是秀美,大夫们看得很舒爽吧。
“怎么样?医生。”墨镜们抢先问道。
“情况稳定了。好在刀口偏离了心脏很远。接下来是办理入院手续……”
墨镜人目光凛凛地打断医生:“不行,我们希望接少爷回去。”
医生冷汗直冒,不敢得罪这帮恐怖分子,又出于对病人的负责,只好妥协了大半,担忧地说道:“他的身体还很虚弱,至少在这里多休息一天吧。”
“不可以!这里还不能保证他的安全!我们必须带他回去!”
分明是好大喜功,越早让老爷夫人见到少爷,他们收到的好处就越多。我鄙视地扫了墨镜一眼,暗暗吐槽一番。
移动床从手术室里被推出,冬漪还在昏迷中。
“我会努力劝服他,失败的话,你们要怎样我就不管了。”我淡淡地对墨镜说道。
医院病房里
墨镜们坚持要站在病房外,说要保证少爷的安全。
一个小时后。墙上的挂钟指向凌晨2点。冬漪睫毛颤动,好一会儿才睁开眼。又大又清澈的黑眼睛里,倒映出我的冷漠和憔悴,这衰样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他颤抖又吃力地举起靠近我的手,我连忙把他的手按回去了。好暖和的手,连心底也仿佛被点着了小小的温暖火苗。一见他双眼突然湿润,我吓得一把抢过医院备用的纸巾把他还没来得及流出眼眶的感动之泪全部擦干了。
“不要哭啊,再好的妆都给你哭花掉了。你以为我给你化妆花的力气还少吗?换了别人,没有个一千、两千我才懒得帮她化。”
他双目空洞地望着我,大概思维还停留在别处,他喃喃地重复着:
“或心,好可怕――,好可怕――”
“不怕不平,男子汉大丈夫。他给你一剑,我们就给他一锤,扁死他!”
“不!是我的错,我不该活着,我不该以等待为理由逍遥法外!!!”
“你……你到底睡醒了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