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狐突然抢走瓷瓶抛向空中。我不知道它搞什么鬼,担心它不小心把恶鬼放出来,连忙抢上前去要拿回瓷瓶。突然白光一闪击中瓷瓶,那瓷瓶瞬间碎裂,那团黑气冒了出来瞬间又形成一个恶鬼。我忙后退三丈,同时放出护体光罩防护。便在此时玉精剑凌空横扫,几个纵横将那团黑气斩成几段。黑气中发出凄厉的嚎叫却不能再次融合在一起。玉精剑更不停手,紧接着又是几个冲杀,将黑气斩成众多小块。黑气中恶鬼的嚎叫更加凄厉,便在此时,玉精剑剑身光芒暴涨,那清白色的光芒就如纯青的火焰,黑色的气团一遇到青芒就立刻被蒸发,恶鬼哀嚎声大作,片刻之间飘散在空中的黑气就全部被青芒蒸发瓦解,恶鬼哀嚎之声也消失无踪。
那么厉害的一件魔道宝贝竟然转眼间就被玉精剑毁掉,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让我看的目瞪口呆。一时都忘了心疼。
玉精剑毁掉瓷瓶显得非常高兴,剑身光彩流动,轻轻飞回我身边。血狐也跟着跑了过来。
“你为什么要毁了那瓷瓶呢?”我还是不明白。
玉精剑不会说话,血狐在一边吱吱大叫了起来,一边叫还一边摆出各种造型,一会儿是凶恶一会儿是恐惧,一会儿倒在地上装死。
我看着血狐的表演,心里渐渐有些明白。它是想告诉我,那瓷瓶非常诡异,会让拥有它的人堕入魔道。最终被瓶中恶鬼害死。这时我想起厉掌门在拿出瓷瓶的时候那女弟子害怕的表情,可见使用这魔瓶一定对心神有损,使用的次数一多心神损害就大,最终难免被其所噬。可能玉精剑天生是魔道克星,感觉到那瓷瓶的凶险这才将其毁掉。想到这里我心中释然,玉精剑天生与魔道相克,看来它本能的知道魔道东西的邪恶,因此不想让我使用。想想也是,这老者和之前的韦杰都拥有魔道法术,最终却落得一个下场,全都死于非命。可见修习魔道的法术定会让人变得邪恶阴毒,最终难有善终。
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带血狐玉精剑离开此地,忽然身后林中传来轻轻的一声咳嗽,随即走出一名娇艳女子。
这女子看上去30岁上下年纪,穿着一件紧身的绛红色长裙,丰乳肥臀,凹凸有致。女子生的白净,脸上略施红粉,看上去粉嘟嘟的似少女一般,但她柳眉斜飞,双目含情,却是成年女子才有的味道。
女子双眼含笑款款走来,作出一副惊讶欢喜的表情道:“这小红狐狸真漂亮啊,”说着目光一转,看着我道:“是公子你养的吗?”
我还她一个微笑道:“正是。”心中却有些疑虑,这女子藏在林中不知道有多久,刚才的事情不知道她看到了多少。
女子一边赞叹着一边去摸血狐,而血狐竟然不避,任由那女子抚摸,还显出一副挺得意的样子。看来对女子对它的赞美很是满意。
我不禁有些愕然,这个血狐,一听人家赞它漂亮就什么都忘了,也不管对方是敌是友就让人家动手摸,一点儿警惕心都没有,就像是个让人夸两句就找不着北的小姑娘。那像人家玉精剑,一听见有陌生人的声音立刻钻进我的储物袋中躲藏,多么机警。
看血狐一副很陶醉的样子我不免想给它泼点而凉水,笑着说道:“以夫人的雍容美貌,用这血狐的皮毛来做一件围巾倒很合适。”
女子闻言咯咯笑起来,血狐一楞立刻飞一般躲到一边,满眼怀疑的看着女子,任她怎么招手呼唤却再也不到跟前去了。
女子也血狐有了防她之心,面上露出愠色,娇嗔道:“瞧你,把人家小狐狸都吓住了。”她虽然作出生气的样子,但美目含情,语调柔媚,一点儿也不让人觉得讨厌,却多了些别样的风情,让人忍不住心中一荡。
“妾身夫家姓孟,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女子微笑道。
“在下张沉,见过孟夫人。”
“张沉,”女子笑道:“那必是晨星之晨了。”
“何以见得呢?”我奇怪的问道。
“公子小小年纪就法力惊人,一战就将那人人厌恶的厉老头和文道人杀死,足见神勇,就如同这晨星一般,将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啊。”
“夫人过奖了。”我笑道“不过一时侥幸而已。”心想她主动说出看到我杀人,不知到底有何居心。于是问道:“那厉文二人不知为何非要与小子为难,我虽一时侥幸将他们杀死却不知这二人身份,夫人可否见告。”
“呵呵”女子道“那姓厉的老儿是定州一个叫玄天门的小门派的掌门,没什么出息,将门派弄得人才凋零,自己也不过是筑基期修为而已。听说后来还追随了魔道,乃是修真界的一个破落户而已。那姓文的道人倒还有些来历,他是万州太乙宫的弟子,这太乙宫在我们东洲大陆修真界还算有些微名,不过那姓文的道人却不成器,修炼了几百年也不过刚刚踏入筑基期而已,在门中并不受重视。”女子顿一顿,继续说道:“这二人在修真界名声都不怎么好,那厉老儿还入了魔道,学了些采阴补阳的邪术祸害不少良家女子。”说到采阴补阳,孟夫人脸上升起红晕,显得很害羞,但那眼睛里却不经意的露出异样光彩,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原来是这样。”我抬眼看天假装若有所思,其实是不敢再看孟夫人的脸,这女人是个天下尤物,我又是血气方刚,再看下去说不定就会把持不住。
孟夫人阅人无数,尤其是阅男人无数,我的这点心思早被她看在眼里。她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旋即正色说道:“因此公子不必担心有人找你报仇。今日之事妾身就当没看见,只要没人到处去嚷,想来那太乙宫也不会知道他们的弟子死在公子手里。”
我口中称谢,心中却暗暗冷笑。她先说就当她没看见,又说只要没人到处嚷嚷太乙宫的人就不会找来。那意思分明是说只要她不说就没人知道,而她说与不说自然权利在她,这显然隐隐有些要挟之意。哼!我若把她也杀了,那岂不是干净,死人的嘴从来都是最严的。
哪知我刚动了杀念孟夫人就察觉了,她见我皱眉不语,咯咯笑道:“公子在想什么?莫非是想杀了妾身灭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