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yu并没有多长时间纠结。他必须赶快找到举行仪式的地方,毕竟庄老大他们已经进来了。在mén口站了三四分钟,陈yu就顺着墓道往前走去。
而他肩头的四脚青,忽然抬头,眯起圆眼看向陈yu刚刚离开的石mén,石mén两侧的排水口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动着,四脚青抓着陈yu衣服的爪子慢慢拽出了折痕。
墓道尽头往右拐,又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出现了丁字路口,这个看不出年代的古墓大得离谱。陈yu蹲下去用手往地上mo了两把,然后打开手电看了看手套上的土,起身往左边的墓道拐去,最后停在墓道尽头的一座石mén前。
确定里面没有动静,陈yu活动了活动双手,第一次发现左手似乎不如右手灵活。陈yu皱了皱眉,忽然想到沙漠里鱼凫曾经留下了一只手,但是这只手明明是有感觉的。
陈yu背后寒了一下,决定不能再往深处想,果断抛下手的问题,huā了比以前更多的xiǎo心将mén打开了。里面没有灯,陈yu拧开了手电。
看到里面的情形,陈yu愣住了。
石室很大,但是并没有多余的东西,只在正中摆着七具极大的棺椁。
石室,巨大的棺椁……这地方陈yu曾经来过,就在去封寒曾经沉睡的那个房间的路上。
陈yu晕了一下,用手扶住旁边的墙壁。眨眼间,这充满了黑暗的屋子变得灯火辉煌,那些棺椁不见了,
一个年轻人坐在上位,下面六七个人陪着,下面的人明显年纪要大,但是面上都特别恭敬。上座的年轻人淡淡说了一句话,下面几个人立刻站起身,说一定会尽心尽力。
然后——然后上座的人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下面的人都仰头干了。
上座的人嘴角一弯,lu出微笑的弧度,和一个浅浅的酒窝,高贵清冷却you人。下面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显然很少看到这个人的笑容。
接着,下面的人接二连三地倒了下去。有的人面sè狰狞,有的低声喊着,伸出手仿佛想抓住什么。但是最后,所有的人都死了。上面的人垂下眼,变得面无表情。
那个人,年轻人的模样——再清醒点就能看到了。
陈yu用力掐了一下自己,面前的场景已经不见了,他还在漆黑的石室中,借着他手里的手电筒,能看到七具巨大的棺椁。
在第一次经过的时候,陈yu也看到了幻想,但是不如刚才的多,难道刚刚看到的是——
正在这时候,里面一面忽然传来了响动,明显有人在开锁,而且隐约的,陈yu海听到了马文青的大嗓mén在嚷嚷着。
陈yu慌了,他没有想到这间石室有两个mén,更没想到封寒和庄老大他们也在这时候到了这里。现在明显不适合打开原来的mén回去,那一定会被人听到动静的。陈yu手忙脚luàn的往后一退,忽然发现最角落里面一具棺椁并没有封死。
而听机关的响动声,mén马上就要打开了,陈yu咬了咬牙,翻进了棺椁里面。
接着,陈yu听到了杂luàn的脚步声。
“陈老大,就是这里?”一个声音问道。
“没错。”
陈yu听到第二个声音,心里咯噔一下,这竟然是陈森的声音。脚步声更多了,明显屋里的人开始动了起来,陈yu听到棺椁接连被打开的声音,脸sè一变,坏了!这真是自己送上mén给人家捉。
随着旁边的动静,一个沉稳的脚步声朝着最角落的棺椁走了过来,越来越近。
在陈yu心跳停顿的霎那,头顶碰的一声,唯一的光亮消失了,他藏匿的外层椁盖被人合上了。
陈yu一惊,下意识地就想推开棺椁盖,手接触到的一瞬间又顿住了。
也许上面的人并没有被发现,现在出去的话,后果也许会更不堪设想。
但是,为什么走过来的人会把棺椁盖合上?在别人都在打开的情况下?
(bsp;陈yu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石室内传出压抑的哭声。
有人在叫父亲,有人在叫师傅,或者其他的称呼,接着传来响动,似乎外面有人跪下磕头。最后,传来接二连三的合上棺椁盖的声音。
马文青的父亲马列愣愣说道:“原来,当年消失的几位老大真的已经死在了这里。”
另外一个人接道:“落叶归根,我们既然来了,就该——就该把上一辈接回去。”
陈森忽然说道:“这话说的是,但是别忘了,我们来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事,这个可以最后再说。”
陈yu又是一愣,陈森就站在他躲着的棺椁外面!也就是说刚刚合上棺椁盖的人是陈森,难道他知道自己藏在里面?
庄秋笑着说道:“陈爷说得对,大家伙可别忘了我们过来是为了关系到我们七个家族的大事。”
这句话说完,石室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陈yu也支楞起耳朵听着。
庄秋接着说道:“我想在这里的人,没有人不知道,我们淘沙mén派,虽然被那些xiǎo贼xiǎo盗羡慕,却有个外人不知道的秘密。”
“或者还有另外一种不幸的说法,一个诅咒,我们各个家族的接班人,没有人能活过五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