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刚才我有说话吗?一定是你眼花了。”天悦的表情更加的疑惑,语气笃定地说。但随即,她的可爱的脸蛋便变得红灯绿瓦的,好像刚刚应该应该说,“一定是你听错了”才对。
不平当然不会真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这么劣质的谎话只有傻瓜才会相信。但他还是装模作样的揉了揉脸,拍了拍头,“一定是昨天晚上没睡好。”然后还信誓旦旦的打了个哈欠。这让刚刚还在为自己的口误自责的天悦一下子就恢复了“淑女刷了色”【与“淑女本色”相对】。这样一来,天悦自然也就不必对是“听错了”还是“眼花了”耿耿于怀了。她幸福的将头贴在不平宽厚温柔的胸膛上,柔情地说:“要早睡早醒,知道吗”士不平很想说“是,大妈”,但毕竟,这种玩笑轻易是不能和女孩子开的。他狡黠地一笑,坏坏的样子,说到:“,我的老婆大人。”
“谁是你的老婆大人”悦儿的粉拳轻轻的打在不平胸口上,就像是在撒娇。不平一把抓住她的手,深邃的目光像是一潭碧水,要将她融化入那片温情里。
“你们两个小鬼好大的面子,还要让本大爷亲自来请你们。兄弟们给我上。”刚刚的那个被鸿越骂得跟孙子一样的家伙,空间一转换,时间一变,就成了人大爷,还是两个人的大爷。
他看到天悦小鸟依人的趴在不平的胸膛上,笑不由自主的淫亵起来
他的十几个手下“哇呀呀”跟唱戏的似的扬着棍子就冲了过来。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士不平很不屑的摇了摇头,作出“嘘”的姿势,这在那位年轻大爷看来他无非是在虚张声势,他昂着头,慢慢吞吞、悠悠然然地走了过来,就等他俩躺下了。在士不平身前一米处的地方,那几个“哇呀呀”的家伙围成了一个圈,将士不平和天悦包围在中间。他们已将棍子扬起在空中,正要挥舞下来,扼杀两条花季的生命,却突然都凝滞不动了。就好像时间突然停止了,所有人脸上都没有表情,没有惊讶,没有错愕,甚至连凶狠的眼光都没有。
那位大爷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临危不乱,泰山崩于前而色面不改,他头向前一伸,眼睛高频率地看着天悦,眨呀眨了几下才昏过去。他雄壮的身子在水泥地上压了一个狗形大坑,坑的坍塌致使大地老母亲患上了哮喘,一个劲地咳嗽,围在不平身边的人都脖子一仰,后头着地了。士不平拿出那条手链,终于戴在了天悦的手上。天悦很可爱地笑,抬着头,凝视着不平的眼睛说道:“不平,今天我的生日,一切都听我的好吗?”她说话很轻很轻,似一阵微风,让人有拂面的感觉。
“好。”士不平受她影响,行为有些忸怩,声音犹感嗫嚅。
“好耶!终于不用装了!”不平听的目瞪口呆,挠头挠错了地方,直挠腮。
“走,跟我来。”天悦拉起不平的手,一路小跑,直奔球场。
“去那儿干嘛?”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别问那么多了,快点!”天悦几乎就像是脱缰的蝴蝶,快乐地翩翩。空气里都留下畅笑的味道,不平从没看到她这么开心过,眼神里是憨憨的笑;而其实他不知道,天悦每次在整人之前都会这样开怀一番,而被整得人在其后的几天里不是痛哭流涕便是痛不欲生,总之,她绝对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那种人”。
“我――夙冥的现任老大宣布,‘痛扁小瘪三夙冥武林大会’正式开始。”球场沸腾到发疯,完全失掉了属于中国足球场上的沉闷,没有激情的个性。
天悦跑到主席台上,气喘吁吁地说,“还算及时,都是你,刚刚耽误了时辰,不然现在还能开瓶香槟,提前庆祝一下呢。”不平被整得哭笑不得。
天悦突然从背后拿出一个完全可以当棒槌使用的巨大的话筒。她对着几位主席恭敬地说:“哥们,现在开始吧。”
“你说什么?”主席台上的几头“因为下不出猪仔而憋得肚胀的老公猪”异口同声的哼哧道。他们当然不是没有听清,但实在是没有听懂。
天悦就不再理他们,她潇洒地转过脸,拿着话筒大声的说,“女士们,先生们,雷滴身,折他们,现在有请‘武林大会’本年度最出色的小瘪三――鸿老大哥大。”
“有请。”不平尽管还没弄明白,但还是很配合。他的声如洪钟很管用,在旁边的鸿老大一个没坐稳,摔倒在地。两边的猪蹄齐齐的远走来扶。
台下此起彼伏、经久不衰的欢呼声就像是被拿掉了磁带的录音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敢笑,而天悦看上去也是很严肃。不平就更严肃了,他感觉自己还蒙在鼓里,而一切又都在天悦的掌握之中,这从她的举的巨型手电筒可以知道,她是有预谋的。他自然不必担心了。
不知什么时候,球场边站了很多一身黑衣的人。鸿越的军师“诸葛无用”俯身表情戒备地对他说:“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