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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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模糊的景象,那棋局中,那个“柳”字棋,总是闪现出淡淡的光芒。
一双苍老的手,一手扶着棋盘,另一只手,则捏着那“柳”字棋,摇摆不定。
“超脱天道,不在轮回,此子……难以琢磨啊……”
“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好,还是坏……哎……”伴随着一声,老人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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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里,秦淮河中,在一艘巨大的官船之上,在官船前台板甲上,周围银甲兵士三步一岗的值守在船边。
昙因和慧凡立于船头,看着秦淮河中,花船纵行,船上所谓才子在床上如附庸风雅般对着花妓吟诗作对。
“男儿生当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哎,所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忌,这些个才子们,所谓国之栋梁,除了舞文弄墨外,我看连那些江湖上的绿林好汉都不如。”倒是看不出那个光头粗汉能有此番见解。
“昙因师叔,此间扬州事情已明,血煞门的事情了解,这江湖又少一大祸害。我们任务也已完成,我看待回到京城与皇上交差后,便快点返寺吧,到时我们也好向方丈师伯有个交代。”慧凡瞄着眼睛看着昙因,试探着说道。
“哼,是你好向昙德交代吧,哼,那老小子,就硬是把我当成了我师父不成,他妈的,哎呦……阿弥陀佛,如来佛祖,贫僧不是有意粗口,慧凡小子,你听见没有。”粗汉大声嚷嚷道。
“阿弥陀佛,昙因师叔,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口中如此说着,心中却嘟囔着:你还真和你那师傅一个模样啊。慧凡不由得想到。
“倒是那个柳费,如此年少,真可谓是天纵英才,像他这样的人,除了我之外,我倒还真没见过第二个了,哎,下次有机会,到是真要好好的与他结识一番!”粗汉不由的惋惜道。
“别人倒确是英才,可师叔你倒是更像是天纵英豺。”慧凡不由打趣道。
“反了你,看我不把你敲成弥勒佛头。。”昙因作势欲打。
“哎哟,师叔饶命,饶命,我口误,口误,不小心说了实话,哎呀,别打,别打,师叔,您老力气大,我可承受不住你那九世轮回如那天王盖世般的浑厚功力啊。。。”慧凡连声惨叫。
这两和尚,倒是一点作为出家人的风范都没有。官船倒还是那般,依旧随着滚滚江水,缓缓前行。
秦淮河畔,官船所过之后,留下夕阳余辉相映的阵阵波光。
柳费就像一颗河畔青柳一般,静静的伫立在河岸。在别人眼中,柳费,是武林新秀,是名闻江湖的一代高手。无门无派,却又功力深厚高绝。一系列的神秘光环加身,给了人们如同谜一样的武林高手-快剑柳费。
回身看了下身后的悦来客栈,就如同人们常不会注意自己生活的环境一样,小时候乞食的那段时光,只觉得悦来客栈对于柳费来说,就如同像是那别人家里的伙房一样,别人吃饭的时候,是从伙房搞弄出来的,而悦来客栈,就是柳费小时候的讨食地方,进食的厨房吧。
多年回来,柳费已不是那个小乞丐。但在夕阳下,就这样看着这悦来客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对柳费来说,这就是家一般的感觉吧。
小时候那段和张爷爷相依为命,一起乞食的那些时光,柳费没有忘记。柳费自小就失了父母,或者说他对父母根本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对于那个将自己从襁褓中抚养长大,教自己识字的那个张爷爷,在柳费心中,他就是自己的爷爷。
行走江湖的之初,没有经验,担心受怕的那段日子,就如同失了母亲的小老虎。面对着险恶的江湖,小心翼翼的不断挣扎。而一直让他坚持着下去的动力,是当初张爷爷所说的诸多小柳费不能理解话中,最先明白的一句话:人之所以会活着,就是因为他要活下去。
行走江湖,行侠仗义。话说的一番豪情壮志,但是对于面对战火,无依无靠的孤儿来说,就如同大洋中前行的小船,面对暴雨,摇摇晃晃的苦苦挣扎。与匪兵的厮杀,与同为是难民的争夺,地痞无奈的争斗,一部就是一个血的脚印,那血,不是柳费的,就是敌人的,张爷爷曾经说过,不让你活下去的人,就是敌人。匪兵掠夺你的生活,那他就是你的敌人;难民与你抢食,那他们也是你的敌人;地痞欺辱你,那他们也是你的敌人;如果老天不让你活下去,那就与天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