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虚带着柳费三人穿过了道观,越过一山涧,走在玉虚峰中的一小道之上,穿过小道,便看到一座茅舍。
茅舍位于小道尽头,茅舍后面是一面绝壁,茅舍两旁栽种着两片竹子,只见那竹叶油绿,竹节层高,也不知道这些竹子,如何在这高山之中能够生长,想来怕也非凡根。
而茅舍门前,有一张石桌,旁边几张石椅,不过看似都是平凡山石,但与这茅舍竹林想对应,倒是突出了飞星子超凡的意境,显得相得益彰。
坤虚站在茅舍门前,拜身说道:“飞星长老,徒孙坤虚,有事求见。”
从茅舍中传来一声熟悉而洪亮的声音:“坤虚,我不是吩咐你下山寻找那人去了吗,为何一日不过,便又返回。”
“恩,此事我已知道,你与门外那几人一同进来吧。”只见那茅舍的门也缓缓的自动打开。
柳费心中激动不已,跟着坤虚就走入了那茅舍之中,方一入门,便见到飞星子还是一如当年一样,十几年过去了,也没有任何改变,唯一不同的,就是此时身上只是穿着一朴素道袍,袍上除了后被有一个太极外,便尽是灰色。
柳费一见到飞星子便是双膝跪地,对着飞星子拜道:“师傅……”
飞星子见柳费如此,也不多做过问,带柳费三扣九拜之后,也不见他有何动作,柳费便感觉有一个浑厚的元力,自膝盖之上,缓缓托起自己。
“恩,多年没见,当年那个扬州城外的稚子小儿,已经长成人了。哎,多年的修炼,我都快要忘了那岁月的流逝……哎。”说完也叹息一声之后,默不作声。
坤虚与昙因慧凡见到柳费与飞星子的见面,也不再一旁干扰,退身出去。
飞星子看向柳费,两人相视一眼,飞星子眼中,充满着慈祥关爱,柳费眼中,则满是泪水,激动之情不以言表。
飞星子叹息一声,对着柳费说道:“当年隋末之时,万魔峰欲图谋中原,勾结宇文家族捣乱朝政,更是派出魔门女子,迷惑皇帝,致使中原大乱。老道与各派道友一同携手,历时三年,方才寻找那天封魔主的踪迹。最后正道竭尽全力,方击败那天封魔主,挫败了魔门阴谋。”
“那天封魔主,修为更是深不可测,已有了那七重散劫的实力。老道在当日与那天封魔主拼斗之时,被其法宝戮魂枪击中,也受了一些伤势。最后,也是听雨阁一长老,散尽修为,方才险险的击伤了天封魔主。但在正道的围攻之下,却又让其逃脱,待其恢复了伤势,日后怕是杀劫不断了。”
“在平复魔道之后,老道也曾回那扬州,只是几年过去,贫道用灵识寻遍扬州方圆百里,也寻不到你的一丝气息,不过想来,有那本《健体决》的功法,也能让你在乱世中有一些自保的实力。”
说完也是暗自叹息,任谁都能想到,一个十岁小孩,在乱世中面对兵荒马乱,是多么的艰难,其中的苦楚,不想也知道。
柳费又跪倒在地泣道:“师傅,在柳费心中,你就是我的师傅,对柳费,更是有传法之恩,救命之情。”
“若不是有那《健体决》的修炼,柳费怕是早被那战火泯灭与世上,怎能有今日的柳费。只是柳费不孝,那《健体决》因被奸人陷害,已经遗失,柳费愧对师傅。”
飞星子笑道:“呵呵,那《健体决》在修真界来说,本就是人尽皆知的炼体功法。本就是给你修炼之用,修真之人,要看淡万物,修那道之根本,才是真道。有何愧疚可言。”
“那《健体决》对柳费而言,则是师傅对柳费的一份期望,更是柳费来说,确实的无价之宝。”柳费说完,便拜下。
飞星子闻言,心中也是一暖,心中甚是感动。
想那战火乱世,却并没让柳费丢失那份纯朴,不由得想起当日龙王庙中柳费的言语。
“呵呵,老爷爷,今天不知道为啥子,老天爷下那么大的雨,你今天有讨到饭吃吗?有没有挖到些子野菜呢?如果没有的话,我这里可以给你一点,不过我得先吃个半饱,我可怕饿了呢。呵呵”
“哦,老爷爷,那你从很远的地方来,肯定很累了,那我这里有半块馒头,你吃吧,张爷爷说,饿了吃野草就会饱,没力气了,吃个馒头就有力气了,是我从悦来客栈门口从拣到的呢,那小泥子还想和我抢,不过我跑的可比他快多了,你拿去吃吧!”
当日那侄子儿童的童真与单纯还历历在目,飞星子心中也是满怀感慨。当下向门外的坤虚传音吩咐一番。便与柳费问起多年来柳费经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