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说我忙走不开,可心里非常想见见他,“好吧!bsp;看看装修现场也没有什么需要安排的了,我匆匆地叮嘱了一下老刘,装修的速度一定要快,但不能以牺牲质量为代价。便和嫣然上了高速,一路朝机场赶去。
在机场大厅门口怎么也找不到李钰的影子,只好打通他的电话。这鸟人正在二楼喝茶,刚开始喝。这地方死贵,他李钰还真能享受得起,“穷装!”我闷闷地骂着,和嫣然快步上了楼。
刚进门厅,就看见这厮翘着二郎腿休闲地品着茶,看见我们便潇洒地朝我们猛挥手示意。看神态不像有什么大事在他身上发生过似的,看来这厮骗人,不管怎么样我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落了地。
“你还真能装得起,这里吃的东西贵的像喝血,我拒绝在这里继续坐下去!”看李钰极力想让我们也坐下陪他坐一下,我心里有些愤怒,“你走不?不走,我们这就回去,把你个傻鸟晾这啦?”我拉着架子就要走,嫣然在一旁不停地拉我的衣袖,提示我说话要注意,不要总是脏话。
“哎呀!不要紧,他李钰从来对我也是满嘴喷粪的嘛!”我赶紧笑着给她解释。
李钰看我神情不对,便挥手招服务员埋单,嘴里嘀咕着“不能跟你小孩子家一样,走走,回家再说!”
我胜利似的跟嫣然翘了翘头,意思是“怎么样?还是哥哥赢了吧!”
她很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不知道丢人!人家那是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沾沾自喜起来啦哈!”说罢狠掐了我一把。
看得李钰直拍手叫好,“有人看不过去吧,你小子就是欠收拾!”
李钰的行李还不少,大包小包的四五个,嫣然急忙帮着拎,我才懒得管,把你们累死拉倒,看你们还敢对抗我不。
嫣然开车,我仔细看了看李钰。脸色不是太好,青白之中透着疲惫不堪的影子,不知道怎么搞的,我还是觉得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你到底去北京干嘛了?”我回头问了一句。
“上京述职啊,哈哈!”他一回答就没有个正型,“我去汇报一下我们开发廊的心得体会,以及取得的成就,同时也请人家下个指示,让深圳的成功人士们没事常到咱‘蓝月亮’坐坐,同时也网开一面,让那些工商税务的滚一边去,给咱们免税!呵呵!”
“傻鸟就是傻,越说越不着调。我是真的问你去干啥了?”看他笑得如此之嚣张,我咬牙切齿地用双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把他捉住,然后重重地在膝盖上掰碎的动作。
车到皇岗,嫣然说有事要先回“怡景花园”,完了还不忘叮嘱我今天一定要回“家”去睡,不然没完。我指天发誓,一定不辱使命,让她放心候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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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利还没有回来,实在撑不住瞌睡了,我和李钰便挑了个大房间,准备先养精蓄锐一下。
都睡下了,我还是犯嘀咕,便追着问李钰,“你到底去北京干嘛了?”大有他不说,便要动手的意思。
“你小孩家懂啥,说了你也不懂!”他还是扯淡不止。
但我已经从他眼里看出一丝的忧郁,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忧郁,“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你不说,我们朋友都没得做!”我开始重语相逼,这也是他逼的,老不说,我那么急性子,不是想杀我吗。
“你真想知道?”他转过头来,对着我认真地说。
“废话!”我说,完了点上一支烟,看着他。
“我生病了!”他长出了一口气,“也许活不长了!”
“啥病?”我急切地问,“还活不长了?又严重化了!”
“肾炎!”他说。
“哈哈,肾炎,就是腰子发炎了呗,别骗我了,我比你玩的多多了,咱的腰子还不是好好的!”我顿时笑了,我觉得他的玩笑开的也太没有水平了,他说有肾炎,我还有“腰子炎”呢,只是我的腰子一发炎,找个女人释放一下就好了。
“是真的!”他有点生气地说,“而且很严重,也许你哥哥我不久就与世长辞了!哈!”他笑的有些苦涩,我为我的失言后悔不已。
“不要那么悲观吗,不就是个小肾炎吗,咱好好养着不就得了,大不了暂时不沾女色嘛!呵呵!”我只好装作开怀似的笑着宽他的心,“在北京都怎么看了?为什么又回来深圳?”
“我先是在深圳好几家医院都查过了,只有‘人民医院’的诊断和北京的相同。在北京我做了肾穿刺,结果一出来我就回来了。这么多事情都没有安排,我怎么能在那安心的住院呢!”他说着竟然伤感起来,我也乐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