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根就不相信他来钱会如此容易,先看看这次的合作了,如果真如他所说,不排除和他进一步大范围合作的可能。既然这次已掏钱上了他的船,我已经没了退路。
听他的语气,这次签的所有合同均要用谭易的名字,并让我保证如果我拿了门窗等的合同,一定要算谭易的功劳,并至少保证给他工程总额5%的提成。这点我没有异议,表示只要拿了单,老弟的提成不会有问题,关键是这次的转单收入能不能及时拿到手。
听了这话,魏风有些不高兴,“罗嗦!还不相信我的能力是不是?我早就跟你说了,今天就能把协议给签了,明天不拿到现金我就不会让承建商签到这个合同,你妈的就是没见过世面,这点小事我还能骗你。”我赶紧帮他燃了一支烟,让他消消气,也同时让他把成功的要点讲个明白,也让小弟我长长见识。
他笑了笑,“别人想搭我这路的多了,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吗?”他的视线离开路面,看着我。
我笑着摇了摇头,他继续说,“你够爽快,也够义气!听魏林说,你在中学时没少照顾他,还算值得交。当时你我并不熟,咱有啥说啥哈,你一下子给我拿出五十万,我确实很感动。在这骗子横行的地,我敢说还没有谁敢如此的相信人,我当时把你钱给卷了,再玩个失踪,你也找不着我,是不是?”他顿了口气,看我不住地傻笑着看着他,“我既然没有那么做,就是我这人还行,还算是你能信得过的朋友。你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我这两天就让你看看,兄弟我的钱来得到底有多快,当然了,我花的比来的也不慢,哈哈!”
“行了,行了”我拍拍他的肩膀,“我以前相信你,我现在也相信你,以后更加会相信你。今天你成事了,晚上我安排,呵呵!”
车到某发展大厦旁停下,魏风让我和谭易在车上候着,他直接用银行给的黑袋将钱提了,甩甩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我点了支烟,命令谭易也抽上一支。将车窗全部打开,两脚往驾驶台上高高翘起,爽爽地欣赏起来往的妞们。也许是这车好吧,她们几乎没有不往咱这看的,由车到人,那四目交织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想想每次开大利的车出来,她们那眼神简直是看到了一只浑身烂疮的驴,惟恐躲之不及,根本没有机会欣赏到我英俊的面庞,眨眼就消失了。怪不得魏风时时换女人,这车肯定是功不可没的吧,我心里想。
功夫不大,魏风又大摇大摆地晃了出来,叼着烟,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不用说,肯定成功了。坐到车里,和我击掌相庆,从手包里拿出合同对我炫耀起来。这只是一份协议,签的是谭易的名字,明天开标会上要承建商先给开发方签承建合同,下午我们再给承建商签分包合同。这事他办的也忒简单了吧,几家承建商的多方努力就这样毁在这孙子手里,世道真他奶奶的黑暗啊,我笑笑将协议书还给了魏风。
将我和谭易丢在工厂,魏风说是市里还有个女人没有搞定,今天想趁热搞定算了,免得整天惦记这事,不愿再做逗留,开车就跑了。
我赶紧召集大利和施工等一干所谓的管理人员开个小会,把要分包工程的事传达了一下,并解释说是咱们刚来的这个业务主管谭易带来的单子,大利乐得是一个屁股两个翘,握住还不算太熟的谭易的手,非要亲一口不行,看得大家大笑起来。谭易哪见过这种人,窘的不知所措。我赶紧打圆场,今晚由他毛大利安排给谭兄弟洗洗尘,大家都作陪,大利欣然应允。大利这点我是比较欣赏的,对每一个新认识的人都非常的热情。我的几个朋友,甚至包括不是太讨人喜欢的慕华,他也都处的跟亲哥们似的。
施工果然懂行,虽然没有做过门窗也知道个八九不离十,说是门窗、栏杆这些活是不算太技术的活,但以我们现在的生产能力,又要应付滤清器的活的话,根本忙不过来,至少要再扩招四五十个工人才行。我跟他说一切没有问题,只要需要招多少都没问题,并说好了单一签下,立刻组织招这些工人。他们的生活起居,由大利安排,岗位的制定由施工和慕华商量后决定。
开业这么多天以来,我都没有在工厂的管理上提出自己的具体见解或要求,我请小王做好记录,我要长篇大论一番了,也让大家看看我任大老板不是个混事的主。
“首先,”我清了清嗓子,“我觉得我们的企业再小也要有自己的企业文化,就像一个人再没有本事也要有灵魂一样。慕华有些文才,我决定要办一份企业内部报刊,一个月出一期,让他做主编,一定要把自己的企业文化宏扬起来,具体的标语和口号让他先想想,最后大家商讨决定。稿子先由慕华写点,鼓励员工做枪手,并在经济上给予一定的奖励,那些能给生产或管理提出建设性改进的,我们经理部承诺其绝对会得到嘉奖或升级。再者,鼓励有技术的员工将每份工作写出具体、详细的操作规程,要让我们今后的工作流程全部程序化、规范化起来,并配合质量管理体系的建立,尽量培养出一专多能的员工来,要使每个员工在每年都看到自己的进步,那些不思进取的,技术再好,我们也要坚决让他退休。这样做的好处是,即使我们培养出的关键员工弃我们而去,还有他的程序健在,我们的损失也会降到最小。”
一番慷慨陈词,把我这几天抽空看的管理窍门买弄得一干二净,当然也赢得在座的热烈掌声。我听到大利鼓的最响时间也最长,咧着个大嘴看着我,笑的很开心。李钰一脸的微笑看着我,好像早就知道我能制出这么一出似的,还含蓄的眯着眼、点着头。
接着让施工将这段时间的工作总结一下,并把下一时期的想法说出跟大家探讨一下。施工演讲完毕,在我的一致倡导下,大家畅所欲言,将个碰头会开得高潮迭起,还真有点刮起个“头脑风暴”的意思,不知不觉地转眼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嫣然这次很准时,已经开着小车来接我回家。我便将魏风怎么将那个合同拿到、又怎么要转包出去的事,添油加醋地跟她卖弄个够。听得她大呼不可能,天底下还有如此容易的事,我做了个鬼佬式的耸肩坦白动作,表示这事就在光天化日、我的眼皮底下发生了,由不得你不信。
看了会儿电视,没有啥好节目,十一点过,我刚刚培养出情绪把嫣然抱到床上,一阵轻快的电话铃声将我们的情绪打到零点,竟然是她那老不死的香港老爸打来的,说是明天要过来和我再见个面。
见他妈的头见,有了上次的经验,我恨不得现在撒丫子就跑。那老东西纯粹有病,好像这世上除了他就再没有好男人似的,当然那个嫣然的美国前男友也除外。
不过严格说来,我也实在算不上好男人。如果说在外玩女人是对嫣然的不忠,我对她确实不忠。但我这从幼稚班养成的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