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二少一僵,转瞬一脸推销治疗不孕不育秘方似的猥琐表情挤到了贺焕旁边,大头枕在贺焕肩上,一脸哀怨悲愤无处话凄凉的怨妇表情。贺焕捏着拳头,要不是看他离老爷子距离太近,容易误伤长辈,早就一脚踹得他不孕不育阳痿早泄了。
古隶轻甩了一下袖子,捻着兰花指抠了抠鼻子,扭捏着魁梧的身躯,学着小小的模样,大脸在贺焕肩头蹭了又蹭后,娇滴滴地道:“表哥殿下,小小,小小,她欺辱奴家!奴家送吃的,她嫌馊;奴家送小狗,她嫌丑;奴家把大哥送上,她,她竟然嫌臭!奴家,奴家被她欺凌得好凄惨好凄惨的说……”
激灵灵,实在受不了自己养了个如此丢人现眼的弟弟的古楷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上前拽起古二少,抬腿在他屁股上狠踹了一脚。眼见古二少抱着屁股满地乱跳,脸色青紫、手痒的想要徒手劈砖头的贺焕这才感觉胸口畅快了。
古涵山见几个儿子闹腾起来,笑着跟胡伯道:“看看,这越大越耍猴儿,撵走,撵走,都给我撵走,哭咧咧的我耳根疼。”
古隶一听,忙踩着小碎步扑倒了古涵山怀里,也不顾他老爹被吐了一身吐沫似的嫌弃表情,抱着古涵山脖子哼唧道:“爹爹,爹爹,哥哥们欺负人家,妹妹也不理人家,人家跟着爹爹吃喝拉撒,好不好啦?好不好的啦,的啦?”
满室安静中,就听古涵山中气十足的怒喝声暴起:“阿焕,给我拖出去打!三天别让我见到他!”
欣然被古二少的那句“妹妹”喊得醒过了神,闻言嗤笑道:“表哥,您能不能拖远了打,方圆百里内,他就是喘口气儿咱都得戴上防毒面具。”
古涵山大笑,伸手揽住了扑到他怀里的大女儿,边轻抚着她脑袋,边对各自忙活的儿子、外甥道:“一个个没个正型,吵得我眼疼。都去歇着吧,阿焕先歇过乏,别的先放放。明儿把小小和蒋唅叫来,一起吃个饭。”
古楷、贺焕、古隶见古涵山有了倦色,忙一一起身应下,留下了欣然赖在床边不走,哥仨嘱咐完值班的医生、护士,一起上车回了古宅。
贺焕累极,没有开车,跟坐在他旁边的古楷笑问道:“欣然挨教训了?”
古楷也皱着眉头,欣然一晚上都在反常,要不是古默然插科打诨让她醒了神,爸爸难保不看出来。想了想,寻思道:“她这两天被小小和蒋唅挡了几次,但也没像今天这样。”
前面副驾驶上的古二少,揪着司机陈峰南的耳朵,低喝道:“呔!大胆陈侍卫,日日跟踪大小姐,竟敢知情不报?大哥,您说怎么处置这吃了不吐,拉了不收拾的叛徒!”
陈峰南没等古大少被他弟弟恶心死,哭声道:“哎呦,二少爷,二爷,二,二,二大爷,您松手,松手,小的开车呢,您不要命,后面那二位爷还金贵呢。”
古隶不放过他:“别来这套,你这单手单脚都能把车开上墙。快说,小心大刑伺候。”
古楷寻思了一会,沉声问道:“欣然把人都甩了?”
陈峰南见瞒不过去,苦着脸点了点头:“大小姐嫌我们几个累赘,几个弯道之后都甩了,但是大小姐的车一直在达望路附近停着,甲五他们便没走近。”
贺焕揉揉眉心,有些无奈道:“欣然大了,想要个自己空间,她那车还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的太紧,反倒让她紧张。”
古楷紧张欣然习惯了,恨不得把她身边安上铜墙铁壁,可也知道妹妹大了,总不能保镖、保姆跟一辈子,待她身子渐渐好起来,自己也得慢慢放手。于是点点头,没再言语。
医院里,欣然只搂着古涵山也不说话,古涵山早看出来大女儿不对劲儿,欣然这两年被她大哥j□j的七情不上脸,尤其自己还病着,这几个孩子都是成天捡高兴的说,能让欣然如此失态的,想来不是小事儿。古涵山也不问,只把女儿揽在怀里,一下下轻拍着。
欣然神游了许久,抬头见父亲一脸温和溺爱的表情,和不言不语的轻拍细哄的动作,望着父亲大病后衰老憔悴良久,在父亲耳边轻轻道:“爸爸,我想小小了,咱把她抓回来好不好?”
古涵山僵了一下,似乎过了好久,长长舒了口气,搂着大女儿道:“好!赶快逮回来,省得成天东跑西窜没个老实时候。”似乎低声回忆着什么,眼眶深红。
欣然似乎下了某种决心般,抬头亲了古涵山一口,浅笑道:“把她关我房间,不老实,我就掐她屁股。”
古涵山大笑,搂紧了大女儿,使劲儿亲了亲她额头,有些沙哑着声音道:“轻点掐,小心别玩儿坏了。”
欣然大乐,仿佛雨过天晴般,长长舒了口气,搂着老父的脖子,半天不撒手,眼见天色大晚,在古涵山床边腻歪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