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杀前传》五十一
但完美总会有完美的缺憾，并不是每一种完美都会令所有人信服――
在所有人都对叶风的观点在心里默许后，与会者却迅即分成了“倒风”与“拥风”两派！
在场面上，倒风派虽然节节败退，但仍不肯将己派几天来的奔波与努力付之东流――
假如王凌只是表面上拒绝王戈而近期两人的关系在地下已然加温但并不被外人所知呢――
谁又能说王凌不是听了王戈的话去做的那条短裙呢――
何况据叶风所说，那个做了两条棉裙的老裁缝除了王凌和董青外，不是没有见到第三个人吗？所以又派生出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谁又能肯定王凌和董青不是一时心血来潮，不约而同，一前一后去做的棉裙呢？！
但这派生出来的声音立即被处长用眼神制止――
还有，难道董青和王戈就不能认识吗？毕竟他们一前一后都曾经和现在就是市歌舞剧院的演员吗？所以难道――
难道董青就不能也听从了王戈的建议，去做的那种棉裙吗？
所以王戈，99%就是那个神秘的对棉裙有特殊嗜好的凶手！――
就这样逐渐成为了处长派论调的主旋律！
相较于以处长为核心的倒风派，支持叶风观点的拥风派与其说是在拥护一种新的、有价值的发现，不如说是在力挺局长郑也直――
凶手如果是王戈，那么请解释，在董青丧命的那天晚上的那个时间里，王戈又在干什么？很明显，他并没有杀害董青的时间！而且推断董青和王戈也许相识是多么的荒唐！并且――
董青和王凌，明显是死于一人之手！
而这个人决不会是王戈！
所以凶手必定只能另有其人！
在两派争论的过程中，叶风一直保持着沉默，即使处长有意无意拿他几天来的无组织无纪律问题说话，他也没做任何解释。
和自己的沉默相匹配，叶风的双眼一直没有离开过局长郑也直。他看到郑也直也是异常的平静，端起杯子喝水，放下杯子抽烟，两眼始终不离自己面前的办公桌面，一副仔细倾听两派你来我往，针锋相对的发言而并不急于做出评判的样子。
其实在场的所有人也叶风一样都清楚，他才是最后的拍板人！
但令人都没有料到的是，会议室里鼎沸的人声并不是被郑也直最后的一锤定音所终结――
终结争论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干警，女干警，年轻的女干警――
起初这名贸然推开会议室门的女干警显然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一脸惊愕的站在会议室门口好一会儿，犹豫不决的神色说明她的内心在进行着不亚于眼前这场争论的激烈斗争――
但最后，她还是下定了决心，蹬蹬几步走到了郑也直身后，俯身向他说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郑也直对她示意让她对全场讲话。
女干警的话简约，但不简单――
市歌舞剧院发现一具身着棉裙的女尸。
死因：颈骨骨折！
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郑也直扫了一圈会议室，眼睛重点在处长身上停留了片刻，发话了。
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但所有人都明白，现在，真理，到底在谁一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