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主犹豫。王平的眉峰拧在一起。同时合上手机。
刘冬说：“金色超市这款价位四十五元，你手里拿的整整便宜了十五元，你提的好意见我们还有奖励。请先生支持，以惠及更多的人。先生一看就是个有爱心的人。”
户主愣了一下，态度已没有原来的热情。他犹豫的表情让王平看到户主似乎在想：“价格的确便宜，生活必须的东西，面前这个小骗子已经说自己是个有爱心的人，已经对他们热情了半天，区区三十元得了东西争了面子。”
户主无奈的付了钱。
王平接过户主的钱，把手机塞进口袋说：“对不起，我们和你开一个玩笑。”
刘冬惊异。
户主迷茫。
王平把钱放到门口的鞋柜上说：“送产品是真，让你多提意见是真，收费只是个玩笑。想测试用户对这个活动的真诚度，活动我们会做下去，费用由兄弟公司承担。”
户主恍然大悟，热情复来，握着王平的手说：“你们公司会做大的。”
王平握握户主的手说：“我们会的。”
刘冬介绍：“这是我们老板。”
告别户主出来后，刘冬无不遗憾地说：“我昨天试过十多家，都成了。”
王平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昨天，我不是放你假了？你没陪你爸？”
刘冬笑笑，摇摇头，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我想早一天打开销路，早还上公司的钱。”
王平表情凝重，半晌，拍拍刘冬的肩：“好兄弟。”
“我为什么不收他的钱？”王平问。
刘冬老实地说：“不知道。”
王平说：“有次，我去买衣服，一个卖鞋油的促销员向我推销。我看产品时他飞快地给我擦了一只鞋，这时候他才报价。你买不买？不买就穿着一脏一净的鞋走路，我买了，心里却不舒服。如果以后再见到这个产品，我看都不看，一不小心又擦我一只鞋咋办？”王平接着说：“感情是纽带，也是基础，感情消失了，品牌也就死了，不管他原来的市场基础有多好。”
刘冬懊悔地说：“我知道错在哪儿了。征求意见的活动以后咱们还做下去？”
王平想说什么，最终没说。
王平想说没说的是：刚才接到财务科的电话，除公司正常开支和必要的保留金，本月职工的工资已没钱开支。
刘冬留守超市门口的摊位。王平回公司，在路上，突然起风了。
下一章节：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