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姐夫回沈阳,全家人都去车站送行,单单我和江孟躲在家里,不愿意出门。
你不是觉得姐夫挺好,那干嘛不去送?
我在玩弄一支有香味的圆珠笔,是姐夫临走前送给我的,我实在是不想参与那样依依不舍的场面,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再说,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
倒是江孟,一直跟在姐夫的屁股后头,像是跟了一块儿狗皮膏药,临到最后,却不愿意去车站送一送,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谁说我觉得姐夫好?根本就是个流氓。前天夜里,我起床撒尿,姐夫正好在厕所,他非要摸我下面,还想用嘴巴给我弄,我死活没有同意,你说,这要是让姐知道了,还不哭着闹着离婚?
我把圆珠笔丢在桌子上,不自觉地冷笑了一下,这姐夫也真够贪心的,吃过我的还不够,还想吃江孟的,江孟那么好的,怎么能给他吃。想到这儿,我竟有些仇恨姐夫,希望他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家。
这事儿,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姐和姐夫离婚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可不是担心姐夫的名声,只是心疼我姐,那么泼辣的一个女人,好不容易嫁了出去,现在要是突然离婚的话,再嫁不知道会不会更难。
江孟倒也听话,手上玩着王红军给他买的游戏机。
我可没有那闲工夫嚼舌头,反正他想弄我也没弄成,哥,明年姐再回来的时候,你小心一下姐夫,别让他再打你的主意。
我没有和江孟说,其实,姐夫那晚给我吹了两次喇叭,说了也没意义。如果明年姐夫还来,我还是不会拒绝,反正被那样弄挺舒服的,至于给我弄的那个人是谁,根本没什么所谓。
我突然想出门,虽然,从昨夜开始外面就在刮风,但我就是想出门转转。
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我问江孟。
江孟冲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赶紧消失,肯定是游戏打到了一个关键的地方,眼睛都要钻进游戏机里头去了。
我穿了棉外套,出门,外面的风可真大,吹得我差点要倒退着走。
这么大的风,曲志刚却在外面卖馒头,推着三个轮子的破车,正好从我家楼下经过,见到我,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要两个馒头!
我冲曲志刚大声喊。我其实并不想要吃馒头,我就是想叫一下,谁让曲志刚见到我就像见到空气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
曲志刚停下来,打开车上的保温箱,从里头装了两个馒头到纸袋里面,等着我走到我跟前。
两个,五毛。
曲志刚的口气生硬,好像我是他的仇敌一样。我接过馒头,从外套兜里掏出一块钱,让他找钱。
大双和二双回深圳了,昨天走的。临走的时候,二双非要去找你,但大双没让。我就不明白,你到底哪里好,让二双那么着迷,要说能玩,我也玩过了,还不就那样儿,后面那个洞那么小,肯定没有插女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