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在广阔的荒原上的血烈,此时觉得有些奇怪,主人的手紧紧地拽着自己脖子上的缰绳,已经三天了,竟一刻也不松开。难道主人不用吃喝吗?
起初自己以为主人是叫自己不要停下,于是一直向前跑。但当快跑了一天时,自己饿了也累了,实在受不了,便停下来休息吃草。而主人也不阻挡,好生奇怪。于是那晚自己就跪着睡了一觉,待第二天天亮就又跑了起来。第二天中午时,自己就变得聪明起来,停下来吃草,休息够了,自己就又开始跑了起来。
这样过了三天,自己在路上也没遇到半个人影,不过这样感觉太好了,自己可以随意跑,不受人控制。
“咦,前面怎么有这么多人!”就在血烈感到奇怪的时候,一个身穿青衣精装的大汉直奔了过来,在临近血烈的时候,猛一蹦地面,跳上了马背,也不管血烈的挣扎,两脚狠狠一踢马背。
血烈不由大怒,左腾右闪,上蹦下跳,也不管他几天没有任何反应的主人是否会掉下来,不过在大汉的另外几十脚之下,渐渐地没了脾气。最后乖乖地被大汉操控着,跑向远处的车队。
“奇怪!这怎么是一个晕迷的小孩。我还以为是有人来犯呢!”大汉暗道。随后抱起易指,下了马,对前面的马车一拜,恭声道:“启禀老爷和小姐,并未是歹人来犯,只是一个晕迷的小孩。”
“晕迷的小孩!”马车中传来一声惊疑的声音。
马车的车帘被拉开,一个四十左右的白净书生下了马车,后面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白净书生身上隐隐透露着威严与尊贵的气息,眼神虽然平和,但隐隐有着一股摄人的霸气。而这少女面容秀丽,安静,恍若潺潺的青山绿水,天地之秀气的凝聚。
这白净书生仔细看了易指一眼,不由惊讶了起来,“这小孩面色沉静,如大山一般,在晕迷之中,仍然透露着一股压迫人的气息。怕不是一般人啊。”“爹!”身旁的少女突然出声,声音清脆,像是珠落玉盘,好听之极。
白净书生转头看向少女,“玉儿!怎么?有事吗?”声音之中充满了慈祥溺爱。
“爹,这小孩好生奇怪。”这个叫玉儿的少女神色迷惑地轻轻说道,“按理说在马上奔走,衣服至少沾染上些许灰尘,然而他的衣服干干净净,如同刚洗的新衣服。呼吸之间气息悠长深邃,据我所知,这是修炼内功修到了极深处,快到达巅峰的内功高手才有的现象。观他的相貌,不过十岁之龄,难道他是一个内功高手!”
白净书生不由笑了笑,轻轻地说道:“这是你的师傅丰月桂告诉你的吧!天下奇人异事多得很呢!可不是你能揣度的。你猜得不错,能独自骑马奔跑在这个荒原上,他是一个高手,但和你想象的那种高手不一样。”
说完,这白净书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易指腰间的四个储物袋。
“不一样!”少女的神色越加迷惑了,不过看他的父亲的神色,似乎不想多说,也就把疑惑藏在了心底。
“金伯,原地驻扎,撑起帐篷!休息!”白净书生突然对马车旁的一个老者说道。
“老爷,此时离天黑还有很长时间,现在就停下休息吗?”金伯困惑地说道,目光不由得向易指一瞥,“难道是为这个小孩子吗?”
待金伯将白净书生的命令传达下去,车队就在官道旁扎了帐篷,就地休息。
夜,帐篷里,易指静静地躺在一张简单厚厚的床单上,床单就直接铺在草地上,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床是不可能了,有这样的床单已经算是很奢侈了。
“伊大夫,怎么样?”白净书生轻轻地对一个白衣老者说道,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响亮。
在这个帐篷里,只有躺着的易指,白衣老者,白净书生,还有那位叫玉儿的少女。
“陈老爷,这小孩没事。他的脉相强健有力,这小孩的体质简直是超过一般人百倍。而且这脉相有越来越强的趋势,说明这小孩的身体正在越来越好。”白衣老者疑惑地说道,“我还没看过一个人在晕迷期间,身体竟然出现这种怪现象了!”
“那能否能把这小孩弄醒!”旁边的玉儿连忙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把这小孩唤醒,这只怕得靠他自己醒来了!”伊大夫摇了摇头,盯着易指又看了一会儿,神色越来越怪异。
“伊大夫,你退下吧,没想到连你都不知道如何唤醒他!”白净书生叹了一口气,对伊大夫说道。
“爹,这小孩我们明天也要把他带走吗?”待伊大夫出了帐篷之后,玉儿轻轻对白净说道。
“那当然,这小孩可不是一般人!等他醒来时,我们对他有恩,再和他结好好交一番,以后若我们家族后代有难,他可是能帮助我们,这好处可是不少的。”白净书生突然笑了一声,“告诉你也无妨,此人乃是传说中的陆地神仙人物。可不是一般的舞刀弄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