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钟叶平走进班级之中,想找周宇洲谈谈,让他向风盈老师道歉,认真学习,又不见周宇洲的踪影,转身回到自己的宿舍里。
一个晚上都无法入睡的钟叶平,一直躺到早上九点多才起半才起床,匆匆走进班级之中。
翻了翻课本,翻到《大变革时代》,知道是商鞅变法的事情,刚好最近有看过这方面的历史故事,也没有认真想今天上到哪节课,开口说到:“这节课上《大变革时代》,同学们看书十分钟!”
学生一听,双眼瞪着老师。
“看什么看!”钟叶平扫过学生的双眼,大声说到:“没有听到老师叫你们预习课本吗?”
学生一听,捂住嘴巴,低下头。
钟叶平转过头,在黑板上板书。
钟叶平写了个“大”字。
“大便!”教室里传来猴子的声音。
心神不宁的钟叶平地跟随着声音,在黑板上写着“大便”。
“哈哈哈……”教室里传来学生的笑声。
“笑什么笑?”钟叶平生气地瞪着双眼看着学生。
“哈哈哈……”学生急忙捂住嘴巴,还是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钟叶平双眼象一把锋利的刀瞪着学生,看到学生急忙捂着嘴巴趴到桌子上,又转过身子,抬头在黑板上继续板书,看到黑板上“大便”两个字时,心中忍不住暗自偷笑,知道被学生捉弄了,转过头,狠狠地瞪着一眼猴子,眼睛一转,大声说到:“同学们,大变革就是要消化旧事物,再转化为新事物,这是个过程,就如人吃过食物之后,再转变成另外一个事物――也就是大便,归还大自然,让大自然更好地长出新生事物,再为人类吸收,才能促进人类的增长!”说着,停了停,双眼注视着猴子说到:“人类从猴子转变过来,这也是一个过程。不过,我不希望有的人又从人转变为猴子,如果是这样,就象一堆臭大便,臭不可闻!”
钟叶平故意把矛头指向“猴子”。
“猴子”恨恨地瞪了一眼钟叶平,看到钟叶平投过尖刀一般的双眼,转过头,看着旁边的女生。
上完课之后,钟叶平才发现这节课还没有上到《大变革时代》,才知道自己出丑了,一边想着,一边走出班级,正要走进年段室。
“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在自己的面前,旁边围着一群学生。“猴子”弯着背、一边脚高一边脚低走着路,装作一个驼背而瘸脚人的模样。
“哈哈哈……”四周学生中传来叫声:“瘸脚!驼背!”
钟叶平心中升起一股怒火,涌向自己的胸口之中。
原来,钟叶平父亲是一个瘸脚驼背的相面先生。
这个“猴子”到过钟叶平村,见过钟叶平和他父亲。
“哈哈哈……”四周传来一片笑声:“瘸脚!驼背!”
钟叶平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心中不想跟这种无赖的学生计较,转身想离开。
只见“猴子”从身边摸出一本书,放到面前,一手拿着书,一手掐着,冲着学生大声说到:“同学们,大家来,我给你们算算,看看你们当中谁摸女老师的屁股!我还能够看出谁是野种!”说着,又装模作样地掐着手指。
如果“猴子”只骂摸老师屁股的事情,钟叶平也不会计较什么,可一听“猴子”提到野种的事情,钟叶平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钟叶平自小就跟一个走江湖的算卦先生生活在一起,这个丑陋的算命先生是一个单身汉。到长大以后,钟叶平听村中的人说自己是这个算命先生捡回来的。钟叶平也问过养育自己的算命先生,可这个算命先生也就是钟叶平的养父,就是不跟钟叶平说有关钟叶平身世的事情。村里有些人故意叫钟叶平为野种,也就是这个原因,钟叶平自上初中后就很少回到自己的家里。不过,这个养父对钟叶平还相当不错,赚来的钱,基本上花在钟叶平身上。钟叶平也很孝顺这个养父,每个星期都有向家里打电话,问安。
每个人忍耐都有极限,一旦到了忍耐的极限,一听到“猴子”提起野种,心中仿如火山爆发,燃烧着熊熊烈火,扑上去,狠狠地抓住“猴子”胸前,举起手掌。
“钟老师!”王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抓住钟叶平的双手,摇了摇头。
“老师打学生了!”
“快来看,老师打学生了!”
四周传来学生的叫喊声。
钟叶平暗感不妙,双手急忙松开“猴子”的衣领。
想不到,这个“猴子”却顺势坐在地上,抱着头,大声说到:“我的头,好痛!”说着,就是滚到地上,在地上滚了几滚。
有几个学生扶起了“猴子”,大声说着:“老师打学生了!”说着,就转身走出学校。
第二节课,钟叶平没有心思上课,让学生自习。
中午,钟叶平仿如一只暴躁的狮子,不时地在房间里走着,一直等到将近两点才到学校里上课。
走到操场上,看到一个老大娘坐在操场上,大声哭着,旁边站着胡平。
“我那可杀的女婿狠心扔下我的女儿和孩子。为了养活孩子读书,我的女儿只好到外面去打工,把孩子寄养在我的家里!如果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叫我如何向女儿交代!”老大娘一边说着,一边抹着双眼,大声哭泣的。
钟叶平听到传来的呤声,心想这个老大娘的事情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上课要紧,正想朝教室走去。
胡平低声俯在老大娘耳朵耳语着。
老大娘转身看到钟叶平,立即跑到钟叶平面前,跪在地上,拉着钟叶平的裤子,大声哭到:“钟老师,你还我的外孙!”
什么,钟叶平心中一愣,急忙问到:“你外孙是谁?!”
“我的外孙叫周宇洲,听说昨天被你叫到会议室讯了一顿,就不见人影了!”老大娘一边哭着,一边捶打着钟叶平的双脚,叫到:“你还我的外孙!”
看来,这次又惹祸上身了,钟叶平暗怪自己太粗心了。昨天没有看到周宇洲,以为他害怕自己,躲了起来。可谁把污水泼到自己的身上,说自己把周宇洲叫到会议室讯一顿。
钟叶平茫然地看着四周,看到胡平鼻梁一耸,得意地看着钟叶平。
忽地,门外冲进四个彪型大汉。
其中一个,就是刀疤脸“阿二”。
“阿二”走到胡平面前劈口问到:“哪个老师打了我的孩子!”
“你是‘猴子’父亲吧!”胡平问到。
钟叶平心中一惊,才想起父亲跟自己说过,“阿二”是“猴子”的父亲。
“哪个老师打了我的孩子?”“阿二”双眼盯着胡平,问到。
“不是我!不是我!”胡平急忙说着,双眼停在钟叶平身上,转身离开。
操场上的老师急忙躲到远处。
“大家快看,又有老师被打了!”四周传来呼叫声。
只见,许许多多的学生从教室里跑了出来,站在走廊上看着。
“阿二”父亲顺着胡平的双眼,走到钟叶平面前,不停地打量着钟叶平。
“你是‘猴子’父亲吧!”所有的老师都只记得“猴子”的外号,不知道“猴子”的真实名,钟叶平也跟随着老师们叫着“猴子”。
“阿二”仔细端详着钟叶平,大声说到:“小子,是你打我的儿子!”
“阿二”认出上次在大街上充好汉的钟叶平。
钟叶平脚下的老大娘一看,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躲到旁边。
看到钟叶平没有回答,“阿二”立刻明白就是钟叶平打了自己的儿子,说到:“上一次放过你!这次,是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身边三个彪型大汉跟随着“猴子”的父亲,双手插在腰间,大声问到:“为什么无缘无故打孩子?”
看到钟叶平站着没有回答,“阿二”怒气冲冲地抓住钟叶平的胸口。
“你们不能打钟老师!”陈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操场上跑了过来,站到钟叶平面前,大声叫到。
“走开!”“阿二”兄弟当中一个用力一拉陈老师的手。陈老师踉跄几步,倒在地上,双脸显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