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凝眉看着她,脸色缓和了不少,可仅限于表面,那眼底仍是阴测测的寒光,如刀子割过面颊的感觉。
阿三躺在那里,由女人卖力的侍奉着,隔壁屋子里就是睡着的顾斜阳。他也说不上为什么会带女人回家,他玩女人向来都是在外面玩完了再回来,从来不带家里。这么多年,跟他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女人不外乎母亲,慕晚幽,再就是非烟。
自从斜阳住在这里开始,一个月来,他郭阿三他妈的犯贱的每天早早的回来,就是为了看顾简阳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有时候看着不真跟孟非离的冷漠如出一辙!
想到这里,阿三不觉狠狠的揪着女人的头发。红牌吃痛,动更加卖力的伺候阿三。
一番刺激而紧张的体验,阿三搂着那红牌起身跌跌撞撞的朝屋里走去。
两个人的身体几乎是叠加在一起的,拥着就走进了卧室。
哪怕他跟怀里的女人弄出多大的动静,拍在桌子上睡觉的斜阳都没有任何反应。沉沉的睡着,似乎是很累。
红牌看到屋里有女人,先是一愣,但毕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于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阿三,两个人唇边胶着,发出不小的暧昧声音,虽然阿三衣服已经穿上了,但贴在身上的女人却是一丝不挂,惹火的身材,魅惑的长发。如果只是单单阿三和女人,还算正常。
可屋里偏偏还有一个睡着的斜阳,怎么看怎么别扭诡异。
“嗯……老板……”红牌被阿三捏痛了身体,小声的呻吟着,睡梦中的斜阳微微蹙眉,似乎是听到了。
阿三见此,搂着红牌转身压在门板上,砰的一声闷响,那红牌更是适时的娇吟一声,斜阳一个激灵坐起来,扭头看向门口,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脸妖娆魅惑笑容的阿三,将一丝不挂的女人压在门后的火辣场景。
斜阳冷漠的扫了一眼,旋即转过脸,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
反正这里也不是她的家,阿三愿意在哪里搞就哪里搞。在斜阳此时的眼里,除了肚子的孩子,已经没有什么能引起她的关注了。
蓦然,阿三看到斜阳扭过头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样子,忽然觉得心酸。
蓦然的心酸,因她此刻的故作坚强和冷漠,这不是他认识的顾斜阳。
阿三紧握了拳头,就在红牌即将扯掉他衬衣的时候,一把扯过红牌的头发,粗鲁的将她推出房门,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
斜阳仍是不说话,趴在那里闭着眼睛。
阿三满腔怒火在她这里却发不出来,看到她单薄身影安静的趴在那里,心酸刺痛的感觉再次袭来。
阿三走到斜阳身后,抱着她躺到床上。
“是不是被我抱着也无所谓了?嗯?”阿三冷冷开口。
“是不是这十天我怎么要你都无所谓?”
“顾斜阳!你装什么哑巴?觉得我跟你开玩笑是不是?”
无论阿三说什么,斜阳都是安静的躺在床上,连呼吸都及其清浅。阿三低头看着她的睡颜,想要透过表面的平静看到她内心里的波澜,奈何,她隐藏伪装的太好,明知道她在意,她痛苦,却偏偏一丝破绽都抓不到。
“睡吧。”阿三皱着眉头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心里却反复的呐喊,顾斜阳,别以为我对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还有八天时间,我有的是办法要你。
他对刚才那身材火辣听话乖巧的红牌能做到狠戾无情,却偏偏对斜阳使不出一丝手段!
……
天亮的时候,斜阳迷迷糊糊的醒来,眼角湿湿的,她不觉挥舞着双手在空中,
“阿离……阿离……我梦到妈妈了……阿离……你在哪里?”
蓦然,头皮被扯痛,整个人被大力的从床上拎了起来。斜阳晃晃悠悠的站稳,甫一睁开眸子,映入眼帘的却是阿三暴燥愤怒的一张脸,
“顾斜阳!你看清楚了我是谁!我不是孟非离!”
阿三扯着斜阳的头发将他拽到身前,比天下女人还要妖娆三分的五官在此刻泛出森森沧冷。
斜阳睁开眼睛看清他,立刻别过脸去,脸上的表情一如昨晚见到他跟红牌肉搏时候的清冷淡漠。
她刚才做恶梦了,梦到妈妈坠楼的场景,她转身想要抱着孟非离哭,但是本来前一刻还在她身后站着,说要保护她一生一世的孟非离,下一秒却突然不见了。
原来是场梦。
阿三见不得斜阳这副模样,咬着牙,狠狠开口,
“顾斜阳,别忘了你现在卖给我了!我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你摆出一副臭你给谁看?!”阿三说着,抬手拧过斜阳下巴,斜阳挥手打开他的手,仍是不看他。
阿三冷哼一声,拇指和食指夹着斜阳身上的薄薄的毛衣,不屑的开口,
“要陪我就别跟老子装死!怎么?不会是不是?我告诉你……脱衣服!”阿三说着,扯了扯斜阳身上的咖啡色毛衣。
他以为她会暴跳如雷,最起码会甩给他一巴掌然后冲出屋子,可是等来的,却是斜阳冷笑着说,
“你觉得我还在意这些吗?”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绝望冷漠的一句话,一瞬打败阿三,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房间,背后是斜阳寒凉刺骨的瞳仁。
阿三觉得她眼神打在自己后背的感觉,像是钝刀子一下下戳进去再狠狠的从上划到底的那种痛意。
斜阳抱着膝盖缓缓地坐在地毯上,忽然觉得很冷很冷,说不上的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一瞬将她打垮。
刚才的梦那般真实,就连孟非离带着的眼镜都是她熟悉的黑框眼镜。他戴上眼镜的样子斯文内敛,只那镜片背后的眸子寒凉依旧。她认识的孟非离早就没有了……从他签字的那一刻,什么都结束了。
……
晚上阿三在公司晃悠到十一点才回来,一进门就见保镖迎上来,小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