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不说话似乎会显得有点傻,于是,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我开始跟凯尔顿闲扯。
其实跟凯尔顿谈话实在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因为很少能有人跟我谈得来。他们一般不是顾及到我的身份讲话不敢太逾越,就是白痴得我理都不想理。
但是凯尔顿不同,恩,还包括沙纹。这两个人的身份高贵,而且都有足够的实力,也不怕得罪人。
看多了谦卑和恭顺,还是觉得他们两个比较符合我的口味。
可是别看沙纹平常老在我这里耀武扬威占尽上风,那大部分是因为或者我懒得跟她争,或者她决定要使用“沙纹式暴力”解决问题。我不可能跟她对pia,所以只能闭嘴。
但如果太过分了,我当然还是会小小的还击一下的――比如那次沙纹流鼻血事件就是个优秀的范例。
凯尔顿的口才,不,应该说是毒舌,我是见识过的。但直至今日,我才真正认清了它的威力和破坏力。
话说我们从人文扯到地理后,不知道是谁把话题引向了两国的政治。
小样儿的,别的东西我们意见不合,他大抵是笑笑了事,可一涉及这个,我们俩“啪啦”一声就崩了。
凯尔顿式的辩论方式我领教过,但那是看着他对别人用。
当时还觉得特有气势特别爽来着,但你爷爷的,我可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把这一套用在我身上!
所以当他以高出我大半个头的身高站在我旁边,一边斜挑着眉毛一边出言讽刺时,我的震惊和愤怒真是无以言表啊无以言表。
末了,他还嘲讽地勾起嘴角,抛下一句“我就说人类怎么会弱成这个样子的,原来源头在这里……”,听得我恨不得上前抽死他。
好吧,我承认他有些话是对的,我也承认他把魔界搞得很好很强大,但他也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是不是?
该死的,我想我终于体会沙纹的感觉了,没错,面对这样的人渣,不用暴力才是天大的对不起自己!
于是我想到了沙纹的绝招――惊天动地掌,如影随形指,和无影脚――啧啧,每个我可都是深受其苦的。但忽然又觉得,这样一言不合立即动手的举动,放在女人那里还可以用可爱来形容形容,我一男人这么做似乎有点那啥了……
在弘扬男性光辉和揍扁凯尔顿这两者之间,我挣扎许久,终于,还是前者占了上风。
我长叹一口气,为我蠢蠢欲动的手指。
“生气了?”凯尔顿听到了我的叹息,回头道,“随便说说而已,别这么小气吧。”
我选择沉默,老子不鸟他哼。
凯尔顿伸手,戳戳我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