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床身后两位佳人的绰绰丰姿再次浮出,已经完全浸湿的薄纱紧贴冰肌玉骨,两位少女缓缓摆动着柳腰伴随着胸前玉峰的上下波动,几乎压得所有看客喘不过气。那先前未曾看清面貌的少女缓缓抬起螓首,凤眉之下那双眼眸遽然是水蓝色的,宛若水晶般璀璨夺目,贝齿轻咬丹唇一笑间柔情婉转,美得让人窒息,空气中微微荡漾起销魂的娇吟声。
然而台下的紫阎在看到少女容貌的那一刻,仿佛听到了一种东西在飞速的支裂,无端的沉重感几乎压得他无法呼吸。
“果,果然雪儿妹妹!”芸歆掩口惊呼,旋即担忧地望向紫阎,后者浓重地煞气无形间凌厉四周一触即发,身旁的人群不自觉地怯退了数步,无数不解、胆怯地目光聚焦着紫阎。
芸歆见此犹豫着握住紫阎的双手,“阿阎你再妄用魔道心法真的会入魔的!紫阎!”
紫阎急促地呼吸渐渐平和,深深吐了口气。“我不会放过他们的!”紫阎的语气变得更加冷冽,背后的咸池微微发出一阵轻吟。
高台上的那名中年男子满脸奸笑地报出了蓦然攀升的价位,“紫荆东域褶少侯三十七万斗金铢!三十七万斗!我想应该没有比这更高的了吧?”
三十七万斗金铢!近乎超出去年最高价位的一半。褶尘欢身旁的湘妃冷艳的媚眸扫过看台四周那些苗蛮的富商,没有一个人再敢接口出价。整个赤都除了炎烨午他最宠爱的便是这个侄儿,没有她的支持褶尘欢岂敢报出三十七万斗金铢的天价,在场的许多贵族都深知炎族帝后溺爱褶尘欢,即便是今晚如此尤物也不敢相争,毕竟有命才能享受生活这种浅显的道理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远处天风堡嘲讽的目光时不时地看向紫阎等人。
“既然已没有人能高出此价位。”中年人对着褶尘欢笑道:“那……”
“我出三千万斗冥金!”紫阎缓缓抬起头,一字一句地寒似玄冰。“请阁下去地府坐一坐!”
那人方一听到三千万斗一颗心差点崩倒嗓子眼儿,但随后的“冥金”二字瞬间脸色变得阴沉,冥金可是用来祭奠先人的物品,据说是亡者在冥界通用的钱财。
中年男子正想着如何处置台下这无端寻死的宵小之辈,身体蓦然一轻还不及反应整个人已向玉楼之上的紫阎飞去。
在无数惊诧、同情、嫉妒……的目光中紫阎、芸歆已冲进了玉楼,脱下身上的氅袍裹住川雪,身后的芸歆亦为另一名少女披上了一件外褂。
“雪儿!雪儿!你怎么了?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川雪依旧重复着方才的动作对紫阎的话语不闻不问。
“是丧神蛊!”芸歆苦笑道。
“雪儿是我害了你!”紫阎的声音听不出悲愤还是冷漠,“老天爷你又赢了,我紫阎终于亲手扼葬送了这个女孩的幸福,呵呵……”
“啊!……”高空中的呼喊声愈渐接近玉楼,却无一个道人出手想救。看台上的大部分人已起身向这边望来。
紫阎蓦然伸出手,中年男子的身形终于停住。“这里先交给你。”紫阎面无表情地走向男子。
“侯爷、褶少侯、娘娘救我!”中年男子浑然没有了先前的不屑,想着高台之上的首侯、褶尘欢及湘妃等人高声嘶喊着。
“又是你!”褶尘欢看清紫阎的容貌后,不由一阵冷笑。“这里不比赤都本侯劝你识相点快放了他!姑姑就是这群逆贼上次扰乱了侄儿的婚礼!”
一旁的湘妃微微点了点头,“欢儿你放心吧,姑姑会为你做主的!”
紫阎一脚踏在中年男子胸口,也不瞧褶尘欢等人。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是看不到百花楼被夷平了。”三魄玄息蓦然涌入他体内,三次呼吸间那人已变作了一滩细黑的沙砾。
“他!是他!”台下遽然有人喊道:“对就是他昨夜吹箫的人就是他!”
“尘仙劫!”,许多资深的修真者闻言几乎同时睁开眼睛,甚至有些已起身望去。
“你……”褶尘欢指着紫阎一时说不出话来,想是恼怒到了极点。紫阎这无异于在公然挑衅整个炎族权势的代表。“姑姑这逆贼也忒嚣张了,我要废了他!”
湘妃不及开口褶尘欢已飞身而去。
“上次的帐一并了解!你想怎么死?”紫阎连头都未抬看也不看褶尘欢一眼。
后者闻言只笑得前仰后合,“笑死我了手下败将!聪明点的话立刻跪下求饶,或许本侯会让你看着那位雪儿小姐在本侯胯下承欢,你可能会死得痛快点!”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紫阎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元芒立时化出本是满脸谑笑的褶尘欢蓦地双腿一软跪在了紫阎身前。
“哇!”台下想起阵阵惊嘘。
紫荆王侯蓦然站立起来,碍于颜面却也不愿叫紫阎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