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音何超分手后,童时去了b城的电信局,找了正在此处供职的一个大学同学要来了叶翰明这一周内手机的通话记录。经过他仔细的核对,发现所有和秦音有关的电话记录都和她所告诉自己的相符。于是童时将细长的通话记录单折叠整齐放在记事本中,舒了口气,松开之前微微皱着的眉头,像是自嘲自己对秦音曾起的那一丝怀疑般,低声说到:“看来,还是要从他的日常起居入手阿。”
可是要不动声色地调查一个身居要职,且死于意外的官员又谈何容易。童时才松开地眉头又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他把黑色记事本翻到写有叶翰明家庭成员的那一页,想了片刻后,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省重点中学。”告诉司机目的地后,童时便不发一言地看向窗外。寒风中一株又一株的褐色梧桐往他身后走去。
因为自己坚持将一同乘车返回a城的秦音护送回家,何超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从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门后,这个半大的男孩连外套都来不及脱便直冲客厅。
果然。。。。。
何超看了眼凌乱的兔子窝,无言地叹气道。因为临时出门,他没有来得及为兔子宝宝准备额外地厕所,喜爱干净的兔子宝宝自然不愿意重复使用已经臊气冲天的旧厕所,理所当然地把何超前一页才收回来,还没来得及交给回收部门的寻人启事糟蹋地面目全非。
看着发散着阵阵动物骚味的红色纸张,何超边寻思着用来搪塞单位地借口,边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听从朋友地话,选一只稍许大些地兔子,而不是挑这个才出生地奶兔娃娃。
“没娘的孩子就是难带阿。。。。。”何超仰天长叹,发泄心中的郁闷,脑中却灵光一闪:任文文的档案上写着,她是哪家孤儿院来着的?
第二天中午,何超向单位请了半天的事假,提着水果店买来的水果篮子,谎称去医院看生病的朋友,照着偷看任文文档案得来的地址,来到了一所位于市区边郊的福利院门口。
“爱儿福利院。”站在门口,再次核对了小抄上的文字后,何超走向位于大门左侧的传达室询问道:“老大爷,我找王院长,他在不在?”
正隆着棉袄袖子打盹的门房连眼睛都懒得睁,含糊不清地回答了一句:“二楼。”
“谢谢阿!”
一阵北方吹过,何超不禁缩缩了脖子,加快了两步,走进了这个并不大的场地中唯一的三层建筑物中。
如同何超所想象的,爱儿福利院的院长是一位十分和蔼的老人。或许是来访的人实在太少的缘故,这个老人已经拉着何超絮絮叨叨地说了快半个小时的建院历史了。
“哦,这样阿!原来是民办的呀。我一直以为凡是福利院都是政府慈善机构呢。”尊重老人的何超并没有因为老院长隆长的介绍而厌烦,相反地,他听地津津有味。
“政府每年也会拨一些款项給我们,不过想让这些可怜地孩子过的和普通孩子一样,我们还是需要社会的帮助阿。”
“那,政府給成年的孤儿提供工作么?”何超想知道任文文这份公家饭是怎么得到的。
“提供一些,不过都是简单的操作工。如果想出人头地,还是要靠自己。”院长停顿了下,很是骄傲地说:“我们的孩子虽然没有爹妈,但是并不代表就一定比那些有家庭的孩子差!我们这的孩子,自己找的工作都争气的很!”
“那他们一定付出了很多努力!”何超点点头。
“是阿,都不容易阿!”因为何超毫不犹豫就认可了自己带大的孩子,王院长心中对这个带着水果来探望孤儿的年轻人又添了一份好感。这让何超接下来的问题变的简单许多。
“对了,王院长。今天来,其实是有件事情想麻烦你。”
“什么事?”
“我想问个人。”何超说的真诚,让年迈的院长没有多想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你问吧。只要是从我们这走出去的孩子,不管多大了,我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