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芊芊用柳伴风的喂毒铁屑毒翻了两个女飞贼,然后跑过去照顾浑身是伤的柳伴风。柳伴风环跳穴被女飞贼点住,双腿又疼又麻。好在她懂得推拿还血之法,一双手还能行动自如,于是自己推拿了片刻,便能忍痛站起来,走到拿鞭子的女飞贼身前,一把撕掉她的面纱。
“哎,姐们,怎么称呼?”柳伴风问道。
院子里点起了火把。顺着火把的光线,芊芊观察到女飞贼脸型略长,蛾眉紧蹙,一双杏眼流露出痛苦的神色,白皙的脸蛋呈现出半哭半笑的表情。性感的不大不小的鼻子,红润的不薄不厚的嘴唇,可爱的不宽不尖的下颌。“我叫乌萨玛,这是我妹妹乌萨琳。你们用暗器伤人,还给我们下毒药——呸!真卑鄙!”
柳伴风呵呵一笑,俯下身子,柔柔地说道:“你们私闯民宅,不但想偷我们东西,还用带刺的鞭子抽得我浑身是伤,难道就不卑鄙吗?”说完,屁股一沉,骑在乌萨玛身上,一边微笑一边在乌萨玛的左颊轻轻拍了两巴掌。乌萨玛并不恼怒,温顺地笑了笑。芊芊见乌萨玛居然对柳伴风有情,心里醋酸醋酸的。
“我叫柳伴风,她叫芊芊。记住了哈!……乌萨玛,乌萨琳……你们是从北方来的吧?”柳伴风问。
“我们祖先是柔然人,住在大漠以北。我从小在敕勒川长大,和妹妹放马牧羊,习练武功。那里风景可美了!”乌萨玛好像知道柳伴风一定会宽厚待她,因此一点也不拘束,反倒讲起她家乡的那些风土民情。
“说,你们是怎么盯上我们的?”柳伴风咬着牙问。
“我和妹妹在集市上看见你们卖马,于是一路跟踪,结果就找到这里来了。”乌萨玛毫不隐瞒。
“啪!”柳伴风一掌掴在乌萨玛脸上。这一掌用力甚猛,乌萨玛脸上肿起鲜红的掌印。
“痛快!啊~~!受不了了,头痛的要死,身上好痒痒,就像一群蚂蚁在咬我的肉——你们给我下的什么毒啊?啊~~!痒死了!快,再打我一下!”乌萨玛毒性发作,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痉挛着。
“啪!啪啪!”柳伴风反手一掌,接着正手两掌,拍向乌萨玛羞红的脸蛋。“这是五毒阴手膏,除了本门秘方之外,恐怕无药可解。如果没有解药,将会受尽折磨,浑身奇痒难当,头痛难忍,自己会抓破自己的肌肤、脑门,一年之后毒发身亡。”
芊芊突然插嘴道:“乌萨玛姐姐,你是不是很痒啊?没关系,以后我天天打你,保证你不会被痒死。怎么样,我够意思吧?看,还是我疼你~~”
“呸!该死的小贱人!看我不剥光你的衣服抽你屁股!”
“呸!你想的美!我的屁股么,除了苏小小,就只有柳姐姐打得。你要敢碰我一下,看我柳姐姐不剥了你的皮!”芊芊啐道。
“是吗?小柳儿,她说你要剥我的皮呢!”乌萨玛笑着问柳伴风。
“可不是嘛!你看我被你打成这样,我还不赶紧想办法报仇呀?剥了你的皮还是轻的呢!”说着,右手轻批乌萨玛的脸。
“不过呢,本小姐敬重姐们是个人物,决定为你和你妹妹解毒。来,到我房间住一晚上吧——大伯大娘,打扰你们休息了,让你们受惊了,真是不好意思,向你们道歉了!好了没事了,都回去睡觉吧?”柳伴风道。
话休絮烦。第二天一早,芊芊她们就辞别主人,驱车北上。柳伴风和芊芊一左一右坐在驾车人的位置,柳伴风揽住芊芊,两人有说有笑。车厢里,乌萨玛痛苦地挣扎着,旁边睡着昏迷的乌萨琳。
马车一路狂奔。傍晚的时候,芊芊她们来到京口。京口在长江南岸,靠着江边。芊芊她们找了家客栈住下。
晚上,在柳伴风的照顾下,乌萨琳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柳伴风开了几样药,让芊芊写在纸上,找店小二跑腿去药铺抓药。乌萨玛和乌萨琳吃过药,身上的毒性有所缓解。虽然还是又痛又痒,但不是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了。柳伴风腿上的伤口,昨天夜里就用一种特殊的草木灰处理过了,已经结了血痂,虽然还是很疼,但不妨碍坐卧行止。
第二天一早,柳伴风叫醒另外三人,一起驾车北上。不一会儿,就来到江边。但见满目芦花,一派大江,滔滔滚滚,正是扬子江的宽阔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