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放了药,第二天我的脸还是肿成了大胖子,眼睛只剩下了一条逢,看东西都有一点困难,头随着血管的跳动而胀痛,就这样折腾了我三天,这三天我可是受够了,门不能出,太阳不能晒,第三天刚好一点就开始打算去报复了。
央不过我的请求,李伯同意决定把它给拿下来,于是叫了张哥还有张哥的哥哥早上去采点,当到了地头,他们不禁赞叹,好大一包蜂子啊!怕不有背篓口大,还不停地说怎么他们就不发现呢,于是笑我合该被剌,那么近都看不见,我真是郁闷极了,于是就抓起了一颗石头就朝那蜂窝打去,马上就有几只蜂子飞来,我们吓得赶紧跑,妈的!这还了得。
树不是很高,完全可以把它烧了,只是只能等晚上才能行动,在白天,要想拿它,那是找死。大家都很高兴,说什么“七月封,八月空,九月满东东”现在正是这种蜂满房的时侯,今晚的收获将很大,我期待着天黑的到来。
下午6点,我们就出发了,7点到了地头,准备了两根长长的竹杆,还有两捆毛草,用绳子捆在子竹子头,商量了行动的细节,就等天黑了。
8点天渐黑,但是不能行动,还是有进出的蜂子,心急没用,只能等,这时月亮她妈的也出来凑热闹,9点了,还是有蜂子在外面巡逻,难道它们也知道了危险?月光是多么的皎洁啊!竟能看到飞舞着的蜂子,这一刻我是恨透了月亮,要是有箭,我飞把她射下来不可。不能再等了,9点一刻,张哥按原先商量的细节爬上了旁边的那棵大树,我则是爬上了另外一棵大树,于是把捆着毛草的竹杆向蜂巢伸去,也许是心急了点,竟然忘了点火,害得张哥一阵大骂,李伯在树下一个劲儿的叫:“不要急,不要急!注意安全。”兴好是张哥功下面我功上面,他点火时,也把我的火把引燃了,上下夹击,火光顿时冲天,但见无数飞舞着的蜂子在火焰中不断落下,我的心儿激动到了极点,正得意处,两只蜂子向我扑来,我急忙拿树枝扫去,由于动作过大,竹杆偏向一边,已经烧不着蜂窝顶,还差一点就掉下树去,张哥一直骂我没用,李伯在树下不停地叫着小心,我的火把熄了,张哥的火把也熄了,但是蜂窝还是顽强地挂职在树上,火燃着了蜂窝的表皮,在风中火星点点,分明还露出了里面的蜂房,我又激动又郁闷,怎么还不掉下去呢?心一横就拿起笨重的竹杆向蜂窝剌去,“哗啦”一声,蜂窝与树枝的结点终于断开,蜂窝掉了下去,我的心狂跳,扔了竹杆,毛糙着下了树。
刚好下了树,就听见张哥“哎哟!”一声,随即就听见李伯大声叫道:“注意地上和树叶上的蜂子。”我心里特高兴,张哥也着了火,谁叫他笑我。于是打上电筒小心地向蜂窝落地摸去,李伯早就点上了火把,见哪里有还没有死去的蜂子就点去,空气中散发着火烧毛草的气味和肉香,电筒照在地上,满地的死蜂子,心里不禁恶狠狠的道:“你们也有今天!”
“好满!”只听见张哥的的声音,我终于摸到了蜂窝落地处,只见李伯打着火把,张哥拿着一列列蜂房,边看边装入口袋,口中还不断的“啧啧!”声。我问:“多少列,满不满?”
“你自己看吧!”张哥说。
只见地上散着好大几列蜂房,蜂窝上绝大部分封着一层白色的膜,膜里面静静地躺着蜂仔,没有封着膜的,蜂仔白嫩嫩的不安地转动着身子,少有蜂窝是空的,“好满啊!”我不由得惊叹。
装完了蜂房,整整两大口袋,提了提,天!怕不有4、50斤。“蜂娘娘要不要?”我问。
“要!怎么不要,下酒最好的了。”李伯说道。于是大家又忙着拣地上的死蜂娘。
半个小时后,我们已经一路欢声笑语地走在了回家的路上,我好象是记得张哥被蜂子剌了的,怎么不见他说呢,于是问道:“张哥,被蜂子吻的味道如何啊?”
“哈哈!安宜得很,只可惜我没有那福气,还是你自己享了。”张哥笑道。我不禁有些郁闷,竟被看似老实的张哥水了一下,难道他没被剌?
回到家,伯娘和菊姐已经煮好饭等我们,看我们都没事时,才放心下来,当看到到两口袋的蜂房,都惊叹连连。于是大家都忙着把蜂仔从蜂窝中弄出,其实也是很简单的,只要把封着蜂仔的膜撕开,然后反过来轻轻拍一下蜂房底,蜂仔就会出来了,这些都没有屎,是最好吃的了,只是那些还没有封着的蜂仔,是拍不出的,只能一只只掀出来,这些都是有屎的,那怎么办呢?只能用水煮,然后从中间断开,黑黑的东西就出来了,或者是扯断掉一头,轻轻一挤,那东西也就出来了。不一会儿,就整好了两大盘,李伯亲自下厨,又过了一会儿,两盘香气逼人佳肴就摆在了桌上,大家也不客气,坐下就动手吃起来。
拍着再也不能装下东西的肚子,舒心地靠在凳上,直觉得前两天那三剌也值得了,张哥问剩下那么多怎么处理,大家都说那么多吃不完不如拿去卖了,现在在街上这东西都5多块一斤呢,称了称竟然还有74斤,那不300多块钱了!于是决定明天由我和张哥去街上卖,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于是就洗澡马上休息了。
第二天我们就早早地出门了,骑着马,用了一个半小时才到达燕来街上,今天就是街日,人已经来了很多,我们把口袋解开就当街卖起来,口袋一打开就吸引了很多人,大家就啧啧说太牛了,有几个小商贩,就过来问价,但是给的价都不高,不是挑这样,就是挑那样,直想压我们的价,看到天还早我们也不着急卖,他妈的!好不好我们不知道?任你们白的说成是黑的,黑的说成是白的,3块钱一斤?猪肉都3块钱一斤,大不了我们不卖了拿回家自己吃。
已经到了中午,我们轮流去吃了饭,才卖了一列8斤多,4块5一斤,收了40块,这是乡政府的官老爷买去的,这时我们不禁心慌起来,难道就要卖给那那帮黑心的小贩了?在旁边的老乡说我们干脆到县城去卖,就卖给那些开饭馆的,这帮小贩买了你们的最后还不是要卖给他们,合必让他们赚你们的钱。我们心动了,于是马上行动,把马托给了本寨的人牵了回去,等车就上县城。那几个掉我们价的小贩见我们不卖了这时倒着急起来,给出了每斤4块,“呸!”没门!
在车上我们商量了怎么去卖,还有60多斤呢,最后我们商定了看哪一家的价高就卖给哪一家,对于商定的结果我有些泄气,卖东西当然是这样,难道还用说吗?我真有点鄙视张哥了,一点办法都没有。刚才那小贩给出了4块一斤,他就心动了,20多岁的人了,难道从来就没有卖过东西?不过我也没办法,走一步算一步了。
5点我们才到县城,下了车站,张哥就急急急忙忙的就要去找饭馆,我笑着跟他说:“你是去吃饭还是卖东西啊?”
“当然是卖蜂子,早点卖完好回去,怎么啦,不是说好了吗?”张哥说。
“张哥,我觉得现在饭店应该在张罗人家吃饭,没有时间理我们的,我们不如明早才去走走,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我回答说。
“行,那就这么办吧!”张哥说。
迎面就是一家高大、富丽堂皇的宾馆,看得我眼花,心想价钱一定很贵吧,不知道住不住得起,于是就想去问问价钱,张哥踢了我一脚,说道:“走吧!我们农民是住不起这样的宾馆的。”我心里面有点不服气:“农民怎么啦!”不再说话,默默地跟在张哥的后面,好久才找了个双人房,每天2元,张哥还嫌贵。
6点钟,夏天天还是很早的,我就想去逛街,我已经有4年不到县城了,听着外面的车声和想着店里面的从来没有见过的叫不出名字的东西,我的心就早就飞出去了,可是张哥不想去,说是累了,我说你不去我去得了,他说你去了等一下吃饭怎么找我,我有点恼火,我想我总不能陪你在旅馆吧,房间小空气不新鲜又不能看风景,于是对他说:“要不我们去卖蜂子吧?”
他说:“你不是说明天再卖吗?”
“我们去市场卖,现在是人家开始买菜的时侯,说不定还得好价钱呢?嗯!就喊6块钱一斤。”
张哥心动了,说:“去!”
于是我们就到了市场,掀开口袋就叫卖起来,来看的人很多,但是买的人就是没有,还一个劲的砍价,你看就砍到4块钱一斤了,心一横,少于6块钱不卖。妈的!不是说城里人有钱舍得吃吗?还这么小气。
终于还是开张了,一个干部模样的人,来选好就称,整5斤,给了30块就走了,张哥大喜,还是干部有钱啊!然而我们高兴得太早了,一直到了8点,再也没有卖出,我们觉得是不是卖得贵了一点了?
饭后走在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富丽堂皇的店面,各种各样的叫不出名字的东西,让我看花了眼,最让我感到震惊的是街上走过的各色女人,你看她们的衣服,不知道那叫不叫做衣服,好象是随便一张丝巾搭在身上,盖都盖不住身子,还露出好多肉呢!白光光的让人心动,特别是胸前那两个隆起,半露不露的,恨不得就把那张丝巾掀开。还真是跟香港片中的一样啊!我还以为这只能在香港才有呢,平时在乡下也见过,只是很少。四年了,四年不到县城诈就变成这样了呢?
于是那天晚上我的梦中就出现了各色各样的女孩,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高胸的,低胸的;白色长裙的,超短裙的等等。这一刻刘雪在我的心里硬生生的被扯了出去,比起这些女孩儿来说她算个屁!不过好象刘雪也很好看的,不知她穿上这些衣服会怎样?妈的我想着那狐狸精做什么呢/第二天,我还在梦中琢磨着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些女孩子,耳边就响起了张哥叫我起床的声音,我大恨!无奈只能起床,去吃了一碗米粉,就向一家最近的餐馆走去。到了餐馆门口,大门紧闭,问张哥几点了,他说7点10分,这一刻我有了杀死张哥的的冲动,无奈,等吧!8点30分,终于有了人出来,张哥急忙上去打招呼,吱吱唔唔说了半天才说清楚来意,那人点了点头,叫来一个象采购员模样的,于是就和我们砍起价来,这次我可不给张哥多说了,就说6元一斤,低了不卖,说要是不买就去别家。但是张哥还是决定5块5一斤全卖了,我也没什么时候说了,卖就卖呗!335块到手,张哥很高兴,但是我分明看到了那个采购员在我们转身过后得意的笑。
我还想多玩两天,但是张哥却要急着回去了,我跟他说了,他说一起来的就要一起回去,要是我走丢了怎么办,还不被李伯急,我无语,谁叫我还差4个多月才15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