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中迎来了开学,当站在学校的大门口时,我心中感概万千:狗日的天川中学,我叶涛到底还是来了!
交完了学费等,整理好了床铺,在千代,万交代中送回了李伯,于是我的高中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同宿舍的都是乡下来的学生,各自报了自己毕业的学校,因为在乡下,大多都有同样的经历,大家都说得来,只是让我不爽的是有两个同学是乡政领导的儿子,穿得光鲜照人,说话大个大个的,,一副大哥模样,完全把别人当成了自己的小弟。妈的,老虎不发威把我当成病猫,你们就走着瞧吧!。
开学后的第一堂课,大家早早地就来到了教室,座位还没有排定,大家根据自己的喜好抢占了位置,当然了在乡下的同学只有吃亏的份,他们那里抢得赢城里的,城里的同学眼睛都长在了头上。真是一个个“老母牛烤火——牛b烘烘”的,我才不感冒呢!坐在最后一排谁想跟我换我都不答应。当我在仔细观察同学们的时侯,竟然发现了刘雪在坐,我无语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刘雪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正与前面一个男同学聊得欢呢,我不禁心中鄙视:妈的真是妖精啊!离了他老子的地盘了,还是“两头老母牛拼排走——比较牛b”啊!我看哪天我不收拾了你,看还有不有人罩着你,到时你“老母牛跌粪坑——牛b没了”我看你怎么办。
好象有几个飘亮的女同学,只是我坐在最后一排,只看见背影,心中不由期待:千万不要是背多分啊!其中一个个子很高的女同学就坐在我的前排,我能看到她的侧脸,真飘亮,只是脸上布了一层霜,我心中不由叹气:又一个“烤火的老母牛——牛b烘烘”的。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中等身材,长得和和气气的,马上教室里的声音就停了下来,她看了看我们,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在黑板是写下了两个大字“张玲”于是说道:“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张玲,今后我们大家就在一起了,希望大家能相配合。作为重点班级,你们能够坐在这里,说明你们都有一定的实力,只要你们在课堂上认真听讲,听从老师的安排,那么你们三年后就会考上你们心中理想的学校,我在这里不多说什么,只是希望你们不要辜负家长和老师的期望,踏踏实实地度完这你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三年,而我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将一直陪伴着你们,希望在这三年里我们能够成为好朋友。”老师说完了笑了笑地看着我们,同学们也是同样一动不动地看着老师,她们也许和我一样认为这个老师很和气吧,我喜欢这个老师,她比我在初中的任何一个老师都强,不愧是重点班的班主任啊!一点架子都没有,显得是那么亲彻,不由地我就想起了我的妈妈,我的眼睛有点湿润了。不知是谁起头鼓起了掌,于是掌声就响成了一片。老师示了示意,掌声停了下来,于是她说道“今天是大家第一天进教室,坐位的事情原则上是高个子坐后面,矮个子坐前面,眼睛好的坐后面,眼睛不好的坐前面。”说完就调整了几个同学和座位,其中就有几个“烤火的老母牛”他们不敢说什么,只是脸色不大好看,我阴着笑了笑:你们跌粪坑了吧!
我很侥幸,还是在原来的位置,我并不是很高,还不到1.60米呢!只不过是因为刚才调位置和时侯我是蹲在凳子上的,就显得高了,老师没注意罢了,那位飘亮的高个女孩坐在了我的正前一桌,我看着她苗条的背影,心里冬冬地跳着。
接下来就是选班干部了,老师说了,由于第一次大家不熟悉,只能由她先任命了,等以后大家熟透了在进行选举,大家哪能有什么意见,于是班干部就这么出来了;班长:马科,一个高个,妈的那些女生都看他迷糊了,长得不错嘛,只比我差那么一点;体育委员:张强,真够强的,又高又壮,有那么一股凶气,不会是第二个李铁吧!只希望你不要惹到我,哪一天打一架看看谁利害;学习委员:王研,就是我前面那个女孩儿,难不成她成绩挺利害?那以后走着瞧;生活委员等……班干部没我的份,我乐得清闲。于是班里的第一节课就这么完了。
经过两三天的新鲜,心慢慢地就平静了下来,和同学们的关系一般,不大想跟他们说话,于是他们两个一伙,三个一伙地就有了自己的圈子,而我还是一位独行侠,唉!惯了啊!
杨敏就在隔壁的一个班,开学那天就见了,但是她没有跟我打招呼,我有点生气了,她不跟我打招呼我也如此,难道我还要求她不成,于是见了也不和她主动打招呼。
每天最少要花去2元钱,早餐4角,中餐8角元,晚餐8角元,我很是心痛,在家里那会这样啊!本来早餐是不打算吃的,但是早上看着同学们个个都去,独我一个儿,就觉得特别的饿,哪里能忍得了,我有时真的就打算退学了,实在是受不了钱在兜里慢慢地变少,直到消失。但是又想到李伯他们,我觉得对不起又心安理得,谁叫他们送我上学的呢!于是我就常处于这种矛盾之中。这种心态一直持续到……
我觉得我不能就这样下去了,总想去找一些事做,虽说存折里还有3百多块,够6个月的生活费了,但6个月以后呢?于是星期六和星期天就上街看看有什么工可以挣钱的,但是又有什么适合学生做的呢,简直就没有,我很无奈。县里面听说刚开有几个厂子总会有事做的吧!我跑了几家木材加工厂有两家连门都不让我进,后来有一家说有事是搬方条和码原木,那管理员说是我个子小跟本就做不了,我不服说你就让我试一试,我的力气是很大的,管理员说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就试试吧!
那管理员姓王,于是他就带着我到了一堆原木前就说:“就是这堆,重新码好,小的一头要对齐,按量方算钱,每方1块5,要不是原来码方那个人有事临时回家,我也不叫你做,你有本事就做吧!”
我看了看这堆杉原木,大约有7、8方的样子,也不是很大根,就说“做是没问题,能不能给现钱?”
他说:“没问题。”
于是我就按照他的要求开工起来,我的眼真的是大了,那杉木是生的,一根十几公分的差不多就有200斤,刚开头还是不算重,后来就越来越重,压得我肩膀是火辣辣的痛,从下午1点几钟到4点钟才差不多码了一半,看着那王管理员不怀好意的笑,我估计要是我赶不完的话他是不会付工钱给我的,我只能咬牙做下去。6点钟,大约还有4分之1的样子,王管理员来了,他说:“看样子你做不完了,要不明天再做,天都快黑了”
我不甘心,怎么就做不完呢,刚才我还是自信满满的,还吹着牛的,眼看也没剩几多,加把劲就完了,要是这点都完不了,还来打什么临时么工。于是就说:“我还是干完算了,你准备钱就是了。”
他说:“那你就码好一点,天黑了不能马虎,码完了就叫我,一起是8方,合12块钱。”
我心喜:刚才他才说才有7方多,现在说有8方,看来是不会骗我了,想想一个下午就得了12块钱,还是觉得挺合算的,于是就平空生出了很多力气。
这时工人人已经下班了,有几个还来看我,有个人说:“本来我下班了要来做的,想不到有人做了,听说有8方多,12多块钱,人家一个下午就差不多就做完了,比我们在车间的合算多了。”另一个打趣他说:“就你小子也扛得动那么大的木头,那钱也太好要了,你不看人家也没什么力气了。”
妈的,敢说我没力气,我听了就不服气,死也要把剩下的做完了。
7点30分,我终于是做完了,真想就这么躺在木头上睡过去算了,两只肩膀已经麻木,我估计这两天休想动了。这时王管理员来看了我,见我做完了,很是惊奇地说:“想不到你小子还是挺有能耐的嘛,我还以为还要两个钟头呢,那样我就不等你了,跟我来办公室。”想不到他竟然等我到现在,我感动地说:“麻烦你了,让你等这么久。”
他说:“你以为我专们等你啊!要不是有点其它事情,我六点就走了,你要钱的话就到明天了,算你有运气。”
他这样说我也觉得我运气非常好,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他,于是就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感谢你,真的麻烦你了。”我可不敢对他不敬,我还要靠他找工给我做呢!
到了办公室,接过了钱,12块,一分不少,他说这是车子拉下来时就量好的,不用在量第二次了,要是我不信的话,他也没办法,我不敢不信,刚才有人就说那有8方多。我正要告辞,他说:“你家那里啊?”
“我住学校。”我回答说。
他说:“你等等我也出去。”于是说完就去要了一架单车,我太高兴了,妈的,这里离学校起码就要走40多分钟,我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看来今天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在路上他对我说:“你还是学生吧!”
我说:“你怎么知道?”
他说:“怎么知道,一看就知道,你家人怎么舍得让你来做工。”
我把我的情况跟他说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好样的,人活着就是要有志气,你要是不怕累,星期六和星期天就来这里做工吧!”
在街上叫了一份快餐,回到学校,艰难地洗过澡后,爬在床上就不想动了,肩膀更是摸都不敢摸。
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又是艰难地起了床,我得坚持下去,今天,还是要到精工木业做工,我不能让王厂长小看了我,那对以后在那里做工是有好处的,于是就从街上买了些干粮就上路了,可惜要走30多分钟,今天身上酸痛,想走快是不能了,但是也得咬牙下去,8点就到了厂里,正好是厂里上班的时间,王厂长安排了我搬一堆方条,包工5元,做完就结帐,我很是感谢,兴好不用肩膀扛,要是那样的话我就惨了!下午5点多,我就做完了,我可是中午没有休息,要是那样的话,就不能完成这么快了,王厂长看着码得整整齐齐的方条,很是满意,愉快地付了钱。
到了县城才是6点多,很是愉快地盘算这两天的所得,17元,,40天的早餐解决了。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我就不再躲避同学们的眼光,大大方方地拿起饭碗,筷子敲得叮当响:“去吃早餐啰!”
当看着眼前热腾腾的早餐,我的眼模糊了,这都是我这两天的果实啊!这一刻我的兴奋不亚于昨前天领到钱时的心情,但是一转想,这一碗米粉,不知是扛了多少根原木而来,就有点舍不得吃了。直到旁边的同学说了“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啊!”时我才醒过来,觉得我真是想得太多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吃了再说。
于是我就盼望着星期六和星期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