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_杨贵妃的传奇一生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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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贵妃的传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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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经过念奴说过之后,才知梅妃不算是疯,只是失去了记忆,把以前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净,这时的她,就像刚出生的婴儿,对什么事情都充满了好奇。在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杨玉环也觉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把荣与辱,得与失都看得非常平淡。别说梅妃疯了,就算没有,她也不能对杨玉环造成任何威胁,杨玉环如今的地步,已不是一般人可以憾动的了,她抬头看了看露出头来的太阳微微笑了笑,没有为难梅妃和念奴,让牛贵儿扶着回宫去了。

杨玉环两次不孕,也知身边藏有内鬼,平日里与牛贵儿最贴近,她的嫌疑也就最大,但是想想,早在自己进宫前,牛贵儿就跟随武惠妃,如今武惠妃已死,想不通她会受谁摆布,致于李林甫,杨国忠,杨洄等人也不能脱了干隙,所以不动声色,暗地里却着手要把这个内鬼给找出来。

此事暂没有定论,却另有一桩喜事传来,杨国忠满面春风的赶到宫里,大称有喜。杨玉环见他笑的合不拢嘴,便问:“到底有甚喜事,喜的你这般失态。”杨国忠道:“恐娘娘听了之后,比下官的喜态还要夸张。”杨玉环倒想听听。杨国忠道:“李夫人来长安了,如今安排在迎宾馆中,下官特来报喜。”杨玉环一时眉开色舞,念道:“娘亲!”然后便朝迎宾馆而来。

杨国忠也是通过迎宾馆的役使处得知消息,为了在杨玉环面前争宠,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匆匆的跟随杨玉环的身后。杨玉环乘马车出宫,不一会儿到了迎宾馆中,直奔进屋,见久围的了母亲正坐在桌前,神色极是苍老憔悴,心中大恸,不禁泣声上前:“娘亲,玉环日夜盼望着你来。”

杨母李氏陡然回过神来,那双眼也顿时泪洼洼的,跟杨玉环抱在一起,激动的道:“娘亲也日夜盼望见你,你一个人身处他乡,可是苦煞了我的宝贝孩儿。”杨玉环扶母亲桌边坐下,寒暄别来情由,忆及往事,不禁泪眼朦胧,好一会儿静不下心来。

听到动静,一声婉转动听地声音,从厢房里转了出来,言中微带喜意:“可是玉环妹子来了。”杨国忠一直在侧,听到这声音,不禁心神为之动容,嘴上未动,心中已想:“世上竟有这般美妙动听的声音,可见其人定是个美人胚子。”正思考间,只见一淡状女子掀珠帘走了出来,蛾眉淡扫,蝉鬓轻梳,果然万种风流,不愧美人本色,瞧的杨国忠满口生津,连咽数次,差点连眼珠子都飞了出来,本以为杨玉环的美貌绝世无双,不料乃姐姿丽不减半份,当真令人魂牵梦魇。

杨玉环上有三姐,长适崔氏,次适裴氏,又次适柳氏。姊妹皆有姿色,惟中女已寡,所以此次才陪同李氏来长安探望杨玉环。

杨玉环热情的迎上前去,两姐妹相协围坐在李氏旁边,感情其乐融融。杨国忠一直瞧着杨二姐出神,杨二姐也略微注意到了他,定眼把他一瞧,可把杨国忠给乐坏了,连忙哈腰点头,神态极是谦恭。逗得杨二姐捂嘴发笑,一婢一笑,都是那么的动人。

杨玉环瞧二姐笑成这样,也转头看了杨国忠一眼,才使杨国忠从如梦如幻的境界中回过神来。杨二姐笑道:“玉环妹子,听闻宫中除了皇上便是太监,这小生长的白白净净,甚是讨人喜欢,想来不是皇上,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太监了,姐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杨国忠容貌秀丽,面无髯胡,酷似书生。他想不到杨二姐会这么有趣,竟把自己误认为是太监,第一次就在人前出丑,尴尬的无地自容。杨玉环捧腹大笑:“说来他还是我们的哥哥,何时当了太监。”杨二姐好奇,杨玉环也便把杨国忠的履历说了一遍,李氏和杨二姐才释然。杨二姐起身连忙跟杨国忠道歉。杨国忠借着相扶之际,轻轻抚摩她的玉手,只觉触手之处极是柔滑,就怕惹怒了她,连忙缩手。谁料杨二姐却甚是坦荡,竟丝毫不介意,反秋波流转,眼里揉情,使的杨国忠心猿意马,倒是连瞧都不敢瞧她一眼。

李氏道:“既然都是自己人,也不必如此掬礼,我跟玉环有些私事要说,你俩暂且出去。”杨玉环不解:“何必把他们支开,有什么事不能直说的吗?”李氏一时结舌,不知如何说起。杨国忠显然对杨二姐一见踵情,只是碍于李氏和杨玉环的面,不敢表达出来,此时连忙制造机会:“母女俩久别重逢,自然有些话不足为外人道,下官先行告退。”说罢朝那杨二姐使了一个眼色。真是郎有情妾有意,杨二姐丧夫已久,早就寂寞不奈,见杨国忠仪表堂堂,心中也甚是喜欢,两人眉宇之间摆弄,已是心领神会,忙道:“即是哥哥,我出去送你。”两人告辞退出,寻那无人之处,风流快活去了。

杨玉环好笑道:“他们两人还真是投缘,不过刚见面就如此和睦。”李氏却似乎藏着什么心事,总是苦着一张脸,略微带着些许怒意,仿佛有话要说却故意忍住不说。杨玉环见状忙道:“娘亲可是为了何事感伤?”

李氏转过头去道:“你还是吾儿吗,阿母直愿生的不是你这个女儿,我不想再见到你,你给我走吧。”杨玉环吃惊,刚才还讲的好好的,不知何事把她惹恼,连忙道:“女儿不知哪里做错,娘亲任打任罚女儿都愿,可不能不理女儿。”她虽仅倾朝野,见过大场面做过大事,可始终还是李氏的女儿,听到母亲陡然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急的热泪盈眶。

李氏也非铁石心肠,伸手替杨玉环擦拭眼泪,语重心长的道:“玉环啊,你在长安做了什么事情,阿母在乡下都知道,你有幸被册为贵妃,已足光耀门楣,何故还要牵扯朝政之事,自古后宫不得干政,你可知道老百姓如何看你?”杨玉环方使知道李氏动怒的原因,也明白了她肯来长安的真正原因,只道:“女儿不想的,可是现实逼的女儿不得不这么做,宫廷斗争远非娘亲能够想像的到的。”

李氏心酸道:“你怎么还执迷不悟,你难道连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杨玉环作色道:“女儿何来愧疚之心,是他们想逼死女儿,是他们咎由自取,哪里有半点可以怪罪女儿。”李氏气道:“其他人不说,前相张九龄呢?他为人梗直,为国尽忠,有此良相,乃百姓之福,你为何还要把他毒死。”

杨玉环道:“别人不相信女儿,连娘亲大人也不相信吗?他虽三翻两次跟女儿作对,想致女儿于死地,可女儿从来都没有跟他计较,他之所以被罢相位,乃是犯了欺君之罪,根本与女儿不涉,女儿也没有毒死了他。”说着一瞥头,有些不甚福气。

杨玉环的所做所为,连累李氏在乡下遭受排挤,受尽白眼,李氏此来长安,一路上也是憋住了气,本以为可以劝服女儿,让她从此收潋,不料杨玉环竟没有半点悔过之意,一时忍耐不住,狠狠的打了她一个耳光。刚打出手,看到杨玉环两行热泪流个不停,心里已是后悔。她摇了摇头,心痛之极的道:“真想不到你会变成这样,这难道是天意。为娘生你之时,梦见异兆,你爹说你不详,欲将你弃之,是为娘硬把你留住,是老天在惩罚我!”越说越激动,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好久才喘过气来。

杨玉环自从进宫以来,还未曾受过如此大的委屈,想要生气,可面对是的自己亲生母亲,做女儿的哪里能生她的气,反上前道:“娘亲,你难得来长安一次,就不要管那些你管不了的事,咱们母女好好聚聚不行吗?”李氏气尚未消,一把将杨玉环推开:“你不觉得羞耻,我替你羞耻,你若是不答应我,以后就别叫我阿母。”

杨玉环哭道:“娘亲何苦这样对待女儿,你以为女儿一个人好过吗?你让三个姐姐留在你的身边,却把女儿孤身一人寄养叔父家。女儿知道,女儿从出生的那天起,就被认为是不详之人,甚至连阿爹早丧,都怪被女儿克死,自从阿母把女儿留给叔父,你心中就已经没有我这个女儿了。”说的也是气话,确实,一个弱质女流能熬到今天这种地步,所受的苦楚外人乞能知晓。

母女脾气本就相同,谁也不肯先让一步,李氏复道:“对,我没有你这个女儿,你给我走,赶快给我走,否则我定要打死你。”杨玉环甩下一句:“走就走。”掩面哭泣的往外跑,迎头正巧碰到回来的杨二姐。杨二姐连忙追问何故,杨玉环话也没说,径自离开,惊的杨二姐不知所措,连忙回来询问李氏。

李氏这一巴掌可真够狠的,打的杨玉环的脸肿了好几天,她也因此哭了好几天,自从怀而不孕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像这般伤心过。不过打归打,必竟母女血性相关,杨玉环根本没有怪李氏,接连几日又去探望,本拟道歉认错,只是李氏铁了心,杨玉环若是不从她,他就连面都不见,弄的杨玉环没有办法,只得托二姐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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