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带着瀛钥朝那若水神殿旁的一排木屋走去,瀛钥心下疑惑,也不好问个所以然,唯有低着头跟在她后面。
由于瀛钥穿的不是若水宫的服饰,所以一路上引起了众多若水女弟子的注目,但那红衣女子似乎辈分甚高,沿路各弟子见到她和瀛钥,无不必恭必敬的鞠着躬。
红衣女子带着她七拐八拐的走到一间木屋中,瀛钥四下打量着,这屋里甚是简陋,就只有一张床,旁边显眼的置着一个偌大的梳妆台,上面瓶瓶罐罐的摆着许多的药水,似乎是那女子化妆所用的,散发着浓重而诱人的香气。
那女子突然解下了身上长长的锦衣,只剩下了贴身的内衣,雪白的肌肤刹时露在了外面,她的后背赫然纹着一朵傲然而鲜艳的红莲花,那偌大的花瓣栩栩如生的盛放在她身后,正有如她那尽显与外的妖娆与妩媚,散发着强烈的渴求与欲望,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啊?瀛钥感觉到自已虽身为女性,但也不禁被她的娇艳所吸引。
那女子突然回过头,嫣然一笑,“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瀛钥猛的或过神来,“你。。。。你干什么?”那女子看着瀛钥通红的脸不禁笑了,“小妹子,你竟然还害羞呐,你我都是女人家,我只是换件衣裳罢了。”
她从旁边的木衣柜里寻出一件衣裳换上,却又是红色的,穿好后,又对瀛钥说,“来,我帮你易容,待会我带你上三千大狱里去,白姐姐待会会在那处置你那两个朋友。”
瀛钥还没来得及转过念头,就已经被那女子推到了梳妆台前,她娴熟的取出那台上众多瓶罐中的几个小瓶子,不一会儿,瀛钥就已经变成了另一个模样似的,不再似原有那般冷傲艳然,发色也由原本的银色变成了离火国民普通的赤红,看上去只似一个普通的离火民间女子。
看来这女子精擅于易容之术,瀛钥望着镜子里那与往日自已的容颜截然不同的镜像,心里暗自佩服,那女子又从衣柜里取出一套与刚才所见的众若水宫弟子一样的服饰,“换上罢,待会我就说你是我刚收的弟子,等下见了白姐姐和你那朋友,万不可胡言乱语,不然,我也保不住你,总之,一切见机行事。。。。”
瀛钥心中一阵感激,不意这平生素未谋面的女子竟然如此相助自已,便朝她点了点头,“谢。。。。谢了,姐姐。”
“别唤我作姐姐,我可没那么老。”那女子笑着拍了拍她的肩。
“是你管我叫妹子在先罢?那我不叫你姐姐叫什么?”
“我叫你妹子是亲切,你叫我姐姐是见外,你这妹子真不明事理啊。。。。以后就叫我霓裳吧!”
“霓裳。。。。?你是解霓裳?”瀛钥惊恐愈盛了,解霓裳是若水三神使之二,在离火国早已成名十余年了,可这女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那女子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我自小就跟白姐姐她们行走江湖了,所以。。。。总之别的先不说了,我们先去三千大狱罢。”
瀛钥心下愕然,想起自已待会可能要称这个年方二十出头的女子为师父,心里不禁一阵无法接受。
解霓裳带着瀛钥走出了屋子,路上瀛钥问起那白翠雪为何捉拿朔寒与桂儿至若水宫的缘由,原来那白翠雪生性怪异,平生最不喜心有不专的男人,前两天她座下大弟子日淮却跟她诉说自已的亲妹子所许配的男子,在外头却尚有一个相好之人,于是白翠雪便吩咐二弟子碧儿前迦楼罗学院拿人关往三千大狱。而那三千大狱,是白翠雪专门在这若水洞天里建造的一座关门囚禁那些薄情寡幸之徒的大型监狱。
瀛钥听后心里总算有点明白了,既然跟日湄的哥哥扯上了干系,那这一切肯定是那日湄搞的鬼了,恐怕桂儿也是被她用前去落日城玩的借口骗出学院,然后再用什么手段拿住了她送进了这若水宫,她心里不禁暗暗着急。
解霓裳带着瀛钥七拐八弯的穿过若水神殿,走到后院一间大院子时停了下来,她把手指放在瀛钥的薄唇上,“这就是我白姐姐的院子,待会你就让我说,你万不可做声。”
瀛钥点了点头,跟在她后面走进了院子,远远看得那之前带着数名若水宫弟子擒住朔寒的碧儿跪在里屋中央,上面一个一脸病容年若四十的女人做在座椅上,应该就是那百翠雪了,只见她目目光如炬,神色古板而严峻,与眼前的解霓裳恰是天壤之别。
只听得那碧儿诚惶诚恐的低声说着,“师父,那朔寒不仅会紫炎天照,而且能使极其厉害的术法。。。。弟子实在无奈,惟有使若水幻世将其捉拿。。。。。”
那白翠雪冷笑一声,“这小子仗着深得女王宠爱,竟然还敢在离火帝国内使灵术,真是狂妄至及,双月亡奴,我定然饶不了他。淮儿,你妹妹的事碧儿已经办好了,那朔寒。。。。就让他在三千大狱里呆一辈子罢。”
旁边闪出一个约莫二十有余的赤发男子,朝着那白翠雪鞠了一躬,“谢谢师父出手,徒弟和小妹感激不尽。。。。。”
瀛钥扯了扯身前解霓裳的衣角,“你们若水宫不是禁止男人出入么,怎么这还有个男的?”
解霓裳压低了声音,“他是白姐姐座下大弟子日淮,自然能在若水洞天出入了,若水宫也就白姐姐收的几个男弟子能进来,你别说话了,待我向白姐姐求情。”
说完,她迈着细步踏进了屋子里,捂着嘴娇笑,“白姐姐,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呐,你看你皱纹都比我头发还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