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格勒斯再次受伤了。
妮卡不愿意自己因为斗气耗尽而退场,冒着被砍一刀的危险可能,以身体作赌注,承受起黑炎刀穿过胸口。
得意?
拉格勒斯没有。没有人会在犹有胜算或有反击能力的时候以身体拖住黑炎刀。有诈。
“迟了!”妮卡虽然两手都颤抖着,两道腥红的剑气还是绞裂了拉格勒斯的衣服。当剑气发出碰撞石头的闷响,拉格勒斯的胸膛开裂两道平行、相隔10多厘米的刀伤――一条从受过伤的左肩拉到右腰侧,另一条从腰腹开到胯间右侧。
两道伤都皮开肉绽,却没达到深可见骨。
拉格勒斯有绝对的优势可以结束妮卡的命了――现在妮卡就像块扶不起的烂泥,软软地以刀支撑着要向地跌坐的身体。
手持宝器的恶人步步逼近。
拉格勒斯越看妮卡毫无畏惧的眼神越讨厌――真不明白这人哪来的自信他不会杀她――或者是……不能。
“你杀不了我。”虽然已经虚弱得说话也不如平日清晰明亮中气十足。
“愚蠢。”拉格勒斯的黑炎刀往妮卡的头颅往下刺下去。
“不要啊……”丹妮低声喊叫。
黛妮的手倏的抓紧,指甲深陷入肉中。
早已察觉情形不妙,蓄势待发很久的爱曼达不知何时竟然蹿到斗武台上。硬将妮卡扯到台的边缘上,远离拉格勒斯――那不识好人的暴妇一感觉他的靠近,还想操起刀就要砍人,一点青红皂白都不分。
另一边,也有个不知何时蹿上台的人。
半雪的枪挡住了拉格勒斯的黑炎刀,枪首直刺在拉格勒斯左肩的伤口中。“拉格勒斯,你跟妮卡的胜负已分,接下来让我来跟你比比看。”
狐狸一直笑,笑得奸诈。
伤口又被挑裂的拉格勒斯单手拔出半雪的银枪。“卑鄙着呢……又是一个手下败将吗?”
那个叫风野的小鬼有那么多的手下败将吗?
黑炎刀回归刀鞘,热度降低。
“说手下败将太严重了,充其量也不过是答应了某项条件。”半雪笑吟吟,潇洒地收回银枪。
斗武场四处都不知从何处跳出一群人,是在皎玉城听闻比试而一直围观的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