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逸凡对没发现凌羽倒也有些释然了,木属性本就是最贴近自然的,相对而言,隐藏应该是这种罡气一个最重要的特点了。
停下了?杨逸凡抬起头,见短短时间内已经来到一个巨大的圆形帐篷内。
帐篷外一个脸上画着一张欢喜夸张笑脸的小丑焦急地边搓手边来回踱步,见到凌羽后,小丑终于长出一口气,“您总算回来了,里面已经闹开了,都嚷嚷着要看您的表演呢。”
“嗯。”凌羽冷冷的答应一声,就带着杨逸凡从后面进入大帐篷内。
里面喧闹的人声在看到凌羽的时候,立刻变得鸦雀无声,瞬间又欢喜的大叫起来。
杨逸凡知道了,这是一群流浪的表演者,靠演绎一些技巧、表演一些特技为生。
很显然凌羽在这儿非常受欢迎,无论是成年人还是孩子,都欢呼着叫着凌羽的名字。
凌羽摘掉那黑色的晚礼帽,优雅的对着前面的观众鞠了一躬。旁边笼子里装着各种各样的动物,暴虐的狮子、顽皮的猴子、胆小的兔子……
凌羽亲手打开了装着动物的笼子,微笑着用手轻轻抚摩着它们的头,动物们立刻安静下来。
凌羽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诗琴,开始轻轻的弹奏。
音乐缓缓地流过,观众陷入了陶醉中。杨逸凡不得不承认,凌羽对音乐的掌握确实是非常棒,手指娴熟的掠过琴弦,那美妙悦耳的音乐向四周荡漾着。
最令杨逸凡着迷的是那清新自然的乐声有着与人的心灵共鸣的作用,几根琴弦就描绘出一片广袤的森林,动物们在树木间嬉戏玩耍,鱼儿在一潭清泉中欢呼雀跃,令人徜徉其中而不能自拔。
一曲终了,观众发出了震天的掌声,台上的动物们仿佛深陷其中,狮子懒洋洋的趴在台上打着哈气,猴子和兔子则活跃的四处跳动着,久久才回过神来。
凌羽收起了小诗琴,拿出那根小木棒。手腕翻转着,动物们仿佛明白凌羽要表达的意思,猴子们纷纷拿出台边的道具,开始做着各种各样的表演。
动物们在凌羽手下仿佛特别老实,当完成一个高难度的表演时,观众里总会发出一阵阵惊叹声;当然,表演并不是每次都成功的,当一只小狗跳两只猴子叠罗汉举着的一个圈子失败,三只动物摔作一团的时候,观众席上的孩子们也会发出愉快的笑声……
演出已经进行了一大半,凌羽摘下了他的帽子,凌羽的帽子似乎是个百宝箱,本来空空如也的帽子里,经凌羽的手不断飞出一只鸽子、跑出一只兔子、出来一堆糖果,然后撒给四周的观众们,观众里的尖叫声、欢笑声一直不停的响着……
凌羽的表演结束了,也是流浪的表演者中最后的出场者。巨大的帐篷外面围着很多人,有成年人、有孩子,甚至还有几个刚刚发育的少女在一起叽叽喳喳的窃窃私语,时不时的偷瞄着帐篷的出口。
凌羽从帐篷里出来了,肩膀上还站着一只不知名的漂亮小鸟,围在帐篷四周的人群立刻欢呼起来。
漂亮小鸟仿佛从睡梦中惊醒,刚刚睁开的一对儿小黑眼珠突然看到这么多人,张开了它嫩黄色的小嘴儿,“我是索比,索比喜欢你们。”
“天哪,你说的没错,它确实说话了,哦……”一个少女尖叫道,甚至忘了平时的矜持。
“小索比,我也喜欢你。”一个被父亲抱在怀里的孩子轻轻的抚摸着凌羽肩头的小鸟。索比似乎十分享受,微微的眯着眼睛。凌羽也没有了冷漠的表情,微笑的看着。
抱着孩子的父亲也激动的说道:“凌羽先生,您的表演实在太精彩了,您的美妙乐声简直比那些正牌的乐师还要美妙,您知道吗?我们南阳城有一个著名的乐师团,我作为那里的主管,希望您能到那里发展,我可以担保您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成为首席乐师的。”
凌羽没有搭理这个热心的父亲,只是冷漠的朝人群外走去。
与这些喜欢凌羽的观众接触的一路上,走在凌羽身后的杨逸凡发现了凌羽的特点,与孩子们接触,凌羽就会露出温柔的笑容,而到了大人那里,凌羽则板起了一张冷脸。
两人终于挤出了人群,杨逸凡小声嘀咕着:“喜欢小孩儿,厌恶大人?古怪的脾气。”
凌羽突然停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因为孩子的心灵是纯净的,喜恶爱好只是单纯的凭着自己的感受,而大人们更多的是被现实所牵绊,想到的更多是利益,所以尽管那个父亲让我成为首席乐师是好意,但我也无法接受这种失去了一切纯真观念的心灵。”
“你是索比?”杨逸凡懒得搭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同凌羽肩上的小鸟打着招呼,岔开了这个没有结果的对话,尽管认为凌羽的认识很偏激,但每个人的价值取向本就不同,所以也无所谓对错了。
“我是索比,我自己起得名字,好听吗?”索比欢快的蒲扇着翅膀。
杨逸凡惊异于这只小鸟的聪明,继续微笑着说道:“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呢,我叫凡,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是朋友、是朋友。”索比高兴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