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挺厉害的,不过,你怎么这么笨,你没打过架?”巴鲁特很不解。
“我从没和人打过架。”埃尔格拉表面怏怏地说,可肚子里的最想说的话是“但我和大蛇打过架,说出来你也不信!”。
“喂,你们两个人过来,杰勒德大人有话要跟你们说。”
埃尔格拉和巴鲁特不再交谈,赶忙到评判席施礼。
“这场比赛,擂主就是巴鲁特,但是…”,杰勒德停顿一下,继续说“不过外邦小子,我觉得你也可以去!”
“真的,那可太好了!”埃尔格拉欣喜异常也觉着很意外。
杰勒德实在太开心了,好久没么笑过,这小子倒给他增添了不少好感。
那一拳的劲道他也看出来了,埃尔格拉的力量简直就是一头猛兽。送到圣域增加一个普特南特选上的机会也不错。
乘着自己心情大好,埃尔格拉就算添头,白送算了。
小人物在大人物面前最弱势的地方就是你认为最重要的反而他们觉得不重要。
埃尔格拉逗乐了执政官大人,实现了神圣而崇高的梦想,本来他是要用拳头来开路的。
理想跟现实真的是有差距!
第二天,普特南特城举行欢送仪式,人群哭泣送别,孩子出远门父母们总是感情深重,牵挂万分;也有的欢呼雀跃,毕竟去圣域是很多少年人的梦想,当成为黄金战士衣锦还乡,那该是多么荣耀的的事情。
当然他们现在不曾想到,大多数能还乡回家的,只是自己的白骨。
杰勒德大人嘱咐领队很多事情,然后队伍就出发了。
埃尔格拉理所当然地排在最后,这个添头名副其实,其他人的情愫他都没有,他只是不停地忙碌。
他之所以能去,也有个原因是杰勒德给了他一份真正的工作。所有的行李都要他来看管,这不是很容易的活儿。
他不能骑马,只能拉着驮队前行,可他也不怎么在意。
众人终于出了普特南特城,向圣域的方向出发。已经是深冬了,从普特南特去圣域要走十多天。
大雪笼盖了四野,一行人看着美丽的风景神情各异,纷纷回望雾霭中的南特普特城,自此一去,不知何日归乡。与埃尔格拉同行的都是同年仿佛的人,刚出家门的兴奋消失后,就是离开家乡的忧愁。
大家都噤不作声,不住地回头眺望。普特南特背山面水,两条大河从城边轻轻绕过,就像母亲的臂弯拥抱一样。但前方远眺却一望无垠,封冻的大地铺满了一层薄霜。
少年人远游,自有一番别绪离愁。人群中有人悲伤地吟唱起来:
宽阔的锡安河啊你不再流动
你怎知我心内的凄凄离愁
我要抛开妈妈去追寻未知的前程
可前面是荆棘的坎坷还是如花的坦途
奔腾的锡安河啊你不再流动
你怎知我心内的呜咽哭诉
我要去异乡拿起锋利的刀剑
可前面会是荣耀的冠冕还是冰冷的尸骨
巴鲁特却没受这种情绪感染,他一直信心满满。只是对埃尔格拉走的更近些,不时地帮埃尔格拉拖曳一些东西。
入夜,大家在野外篝火宿营。两人熟稔,渐渐聊了起来。
“你从什么地方到普特南特”巴鲁特递过来一个大面包圈,涂满了奶油。
“我从西奈山来,真好吃!”埃尔格拉觉得异常可口。
“我这里还有好多!”巴鲁特又问道:“你怎么会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埃尔格拉叹了口气,低头没说话。
巴鲁特看他似有难言之隐,便换个话题再问道:“你不会武技?”
埃尔格拉脸红,支支吾吾:“那天我没钱吃饭,看到打擂台的告示后,就站了上去。”
“你劲头真大,我保证那拳能打死一头大牛。”巴鲁特仿佛心有余悸,捧着脸摇头。
“你身手很快,那么你肯定习过武技吧?”埃尔格拉很感兴趣。
“那是,我家世世代代习武技。祖上有人还到圣域去参加过选拔试炼。”
“圣域都要考较那些武技,力气算不算?”埃尔格拉继续问。
“我也不知道,一入圣域,不再回头,没人从圣域再出来。我就不想在家乡呆着,我要拿着刀剑去四方游历,这是我最大的梦想。”巴鲁特站起来,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挥拳道。
“我也是最近才想出来游历,如果,唉!”埃尔格拉又触动了伤心往事。
“这次圣域选拔,不知道我最后能不能到战神院?我要等到流星掉下来许个愿。”巴鲁特拉着埃尔格拉站起,拍他的肩膀。
埃尔格拉也受了他的感染,颓废情愫一扫而空,许愿之后,两人相视笑了起来。
圣域不仅仅有布道的牧师,还有圣兵刀与剑的守卫。上古时期,中土有很多异端存在,他们自造偶像,亵渎神灵,圣域就组建圣兵到处杀伐。而到了中古,圣域在中土已经是凌驾一切的力量,把持着信仰与世俗,掌握着人类精神和中土大地。
百年前圣域就不再征召选拔圣兵,黄金战士的事迹在巴鲁特和埃尔格拉的眼里就像激动人心的传说。
埃尔格拉对巴鲁特说:“我许愿如果能当圣兵也不错!”
“除了黄金战士,还有白银战士,我们要努力通过考验!”
“是吗?”埃尔格拉急切地问,希望从巴鲁特的脸上看出究竟。
“我只听说过,其他的不知道。如果现在能到圣域就太好啦,我好想去看看战神院,还有教皇!”巴鲁特觉着疲倦,便到帐篷里去睡觉。
埃尔格拉仍旧躺在山坡看星星,他想很多。本来他出来只是为了离开自己的伤心之地。自己只是图有些蛮力而已,去圣域参加选拔也是令人喷饭的巧合。
那些梦想是以前当故事来听的,也从没想着去实现过。自己的经历已经非常费解,身体发生的变化也让他困惑不已。
他隐隐约约觉得这里面有很大的隐秘等着自己去解开。
将来要去做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干脆不要浪费精力想这些,到明天再说罢,他很快想通了,长出一口气,也去帐篷里睡。
“到圣域看看,回去向加文和拉尔夫吹牛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