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丧事_天眼传奇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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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丧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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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野听他松口,暗暗放下心来,却不想到邓瑗听他两人相互约定,倒不满起来,说:“我的事凭什么你们来决定?我不去英国,我要去上广州的大学,反正也是混文凭,哪里不是一样?”

邓培宝大怒,说:“你一个小孩子懂得什么?我让你去英国是学管理的,以后也好帮我管生意,怎么说是混文凭?没有真本事,文凭又有个屁用?我是你父亲,怎么不能决定?人家想出国都没机会,我送你去你还不要,你想干什么?”

邓瑗说:“我一个人孤伶伶地去英国,一个人也不认识,有什么意思?你就想把我送走,好和那个狐狸精天天在一起,你烦我了,不要我了,是不是?是不是!”说罢大声哭了起来。

邓培宝听她胡搅蛮缠,心里更加烦恼,可是见她哭得伤心,又是心疼起来:“你别哭了,不是你想的一样,阿爸爱你呢,怎么会烦你?你现下还小,多读点书,以后才能做大生意。快过来,让阿爸抱抱你。”

邓瑗却不听他的,仍是紧紧地搂着许安野,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许安野在她背上轻拍,说:“邓先生是爱你的,他是为你好,怎么会烦你?我也要回去再上学的,不然以后没本事养活你。”

邓瑗听他口气,是一定会娶自己了,心下欢喜,停下哭声,说:“那你一定会娶我吗?”许安野坚定地点点头,说:“是,我绝不反悔。”

邓瑗这才收住哭泣,走到父亲身边说:“阿爸,你自己也有喜欢的女人了,怎么又不让我有自己喜欢的人?我答应你去上学,不过可不去英国,我要去广州上学。大不了我以后不和阿娇作对了。”

邓培宝见她肯听话,心知她的脾气可是不吃亏的,既然主动答应不再和他的女朋友作对,那自己可不能不表一表态,否则这个小公主一定又是一番大闹,只怕那时鸡犬不宁,更伤脑筋,便说:“那也可以,不过我安排你去上北京大学,是中国最好的学校,你学好本事,以后和这小子一起管我的生意。”

许安野听到这里,正色道:“邓先生,你误会了,我不会和小瑗一起管你的生意的,我会自食其力,自己挣口饭吃。”

邓培宝这时心情大好,对他这话不以为意,说:“自己决定就好了,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你住几天再走吧,下个月小瑗就去上学了,你别老是打扰她的学习,想要和她在一起,三年后再说吧。”心里却想:“你们小孩子家家的,便是一时情热,分开得一段时间,只怕我这宝贝女儿自己就变了心,到时看你怎么办?还敢来找我就收拾你!”

许安野见他说话的神情仍是不相信自己,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学点本事,赚它多多的钱来给你看,我可不是吃软饭的人。”

许安野又在邓家住了两天,这两天来邓培宝倒是不禁止邓瑗和他呆在一起,只是不准两人晚间同住。许安野本来就是心中有愧,又是在人家中,不敢放肆,邓瑗见父亲不再反对自己和许安野交往,又肯让她整天与心上人呆在一起,已是十分满足。两人每天只是在后山闲逛,邓大力得了老板命令,全程陪同,顺便监视他们。

第三天下午,邓大力和邓瑗将许安野送到火车站,邓瑗趁着邓大力去买饮料,搂着许安野,在他耳边说:“我去上学,一有假期就来看你,好不好?”

许安野反手抱她,说:“好啊,我一有空也去看你,你好好上学,不要分心,别让你爸爸生气就行了。不然他又不肯让你和我在一起了。”邓瑗点头称是,心中却想:“我要是上了大学,那就自由了,偷偷跑出来去见安野哥哥,阿爸也不知道。”想到此处,不禁“嘻嘻”直笑,许安野不知她心中所想,只以为她愿意听话,也是欢喜得很。

许安野一回到家中,就和父亲通了电话,许正行听他回到家了,这才放心下来,说:“我和你阿妈月底就能回来,你一个人在家好好呆着,不要乱走。”母亲也抢过话筒来,细细叨叨地说了一堆话,只是吩咐他注意身体,没事多看书,不要打架之类的话。

许安野这时只想等着父亲回来,好把师父去世的消息说给他听,商量着怎么为师父办丧事。想了两天,终于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陈泰,可是陈泰的电话却是空号,他又打到陈泰家中,陈泰没有亲人,只有一个徒弟,那徒弟说陈大师出门很久了,说是给部队请去搞研究,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许安野又想了想,掏出周处长给他的电话号码来,打了过去。

电话铃声响了几下,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传了过来:“你好,这里是中伟有限公司,请问您有什么事?”

许安野愣了一下,拿起手中的电话号码看了看,心想没有错啊,又问道:“你们是贸易公司?我姓许,想找周处长的....”电话那头停了几秒,说:“请稍等....”接着又响起一个低沉悦耳的男中音来:“你好,是小许同志吗?你打这个电话有什么事?”

许安野听出正是周处长的声音,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不是合适,我想....”周处长接过话头说:“你想把你师父的遗体领回去,是吗?”

许安野一听这个周处长竟如未卜先知一般,倒是有些惊讶,连忙回答说正是此意,周处长又说:“好的,我们已经帮你师父做了火化,明天我就派人将他的骨灰送到广州,你明天下午到广州军区司令部去拿吧,还有,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去过西藏?我和你说过的,不要管这件事了,我们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犯罪组织,你作为一个普通公民,我们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许安野听他如此神通广大,连自己去了哪里都一清二楚,不由地暗暗吃惊,对他这个神秘莫测的宪兵头子起了一股敬意,说:“我知道师父去过西藏,所以也想去那里看看,没别的意思,要是有什么发现,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周处长哈哈笑了几声,说:“很好,你只要好好上学就行了,陈大师在我们这里帮忙,你也不用再找他了,祝你平安,再见。”

第二天傍晚,许安野打车到了军区司令部,向门卫报了姓名之后,被领到一个房间,进来两个军人,要过他的身份证核对了一下身份后,交给他一个用红布包好的小匣子,许安野知道这就是师父的骨灰了,双手颤抖地接过来,强忍着眼泪将骨灰带回家中,摆在三楼客厅中的小桌上,又拿来香炉点上香烛拜了几拜,算是临时的灵堂了,之后每天早晚拜祭,只等着父母回来,才好大办丧事。

待到月底,许正行和妻子终于回来了。许正行回到家中,见到儿子却不是他想像中的惊喜表情,反倒是一脸悲哀难言的样子,心中一惊,问道:“安仔,出什么事了吗?”

许安野一头扑进父亲怀里,低声哭了起来,说:“师父死了....”

许正行一听呆在原地,半天作不得声来。母亲见他父子两人抱着站在门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过来相问,许安野将师父过世的消息说给母亲听了,母亲也是又惊又痛,呆了半晌才拉着父子两人进到家中,说:“是怎么回事的?程师父不是去外地了么,是怎么去世的?”

许安野将父母带到三楼,许正行夫妻看到那个骨灰匣子和香炉,这才全信,许正行一下子放声大哭起来。他与程秉德自小相交,到了中年才又在一起,这份感情可谓深厚之极,不是一般朋友可比。许安野忍着悲痛已有两个多月,这下父母都回到家中,心里有了依靠,再也不用有所顾忌,也是大声哭了出来,母亲坐在一边也是心中嘘叹,陪着落泪。

三人哭过一阵,许安野将怎么接到陈泰电话,到洛阳见了师父最后一面,师父又是怎样受伤而死的经过说了一遍。许正行听说这事连军队的人也极为关注,不禁沉思了起来,然后对妻子说:“阿妹,你去收拾收拾,先做点饭来吃,明天我们再给秉德大哥办丧事吧。”母亲应了一声,下楼去了。

许正行拉着儿子来到书房,说:“我这次还去了美国,有件事也很蹊跷,你还记得我年前给你看的苏富比拍卖年鉴吗?那个花了2000多万买了青花瓶子的美国人克莱尔死了,听说家里进了贼,那个瓶子被人偷走了....”

许安野听到那些人势力如此之大,竟能追到美国去杀人盗物,心中一寒,不知该不该将世宗活佛说的瓶子的秘密告诉父亲,许正行见儿子脸上阴晴不定,以为他心中害怕,说:“那伙人怎么别的东西不要,偏偏追着这套瓶子不放,难道这瓶子里有什么秘密不成?我们也看过了呀,里面什么也没有的....”

许安野想了想,还是不要将这事告诉父亲为好,只说:“美国的这事和我们也没多大关系了,那个军部的周处长正在调查呢。只是他们打死了师父,再让我遇上了可不能放过他。”

许正行听他语气中隐隐含着凶狠乖张之意,大惊道:“安仔,你可别做傻事,既然有政府的人在查了,你可别再卷进去。”

次日许正行亲自陪着许安野到武馆去,找到刘长胜报了程秉德的噩耗,又将原来程秉德的武馆股份都送给他,请他当了馆主。刘长胜给远在澳洲的师弟也打了电话报丧,应了馆主一事,可是股份却不肯全要,说师父有三个徒弟,都是儿子一样,如果要送股份,只能收两成,另外的二师弟也不会要,应当给许安野才对。许正行见他平时有些小气,到这大节方面却是硬气得很,心下佩服,当下写了合同,将武馆的股份分了三成给刘长胜,自己收回了另外两成。

第三天一早,许正行又请来当地最有名的傧葬理事公司为程秉德大办丧事,对外只说他出门旅游,在洛阳生重病死了。因为他夫妻两人一直在国外,所以到现在才来办丧事。程秉德孤身一人,并没有其他亲戚,一切事务都是由许正行操办,刘长胜和许安野跪在灵堂前充当孝子,为师父送行。

这场丧事直办了三天,许正行人面极广,这次为朋友办丧,所有费用都是自掏腰包,又因这程秉德没有后代亲人,许正行连自己儿子也让出来充当孝子,知情的人都是赞不绝口,直夸他仗义重情,厚德高义。许多原来与程秉德并无多少交情的人也来吊丧,连市武术协会和文化局也送来挽联花圈,倒将这原本以为将是冷冷清清的丧事办得风光无比,一时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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