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野说:“我在那里遇上了世宗活佛,他给我讲的那些秘密里头,是不是还能有什么发现啊?”
高仲宁眼光散乱,颤声问道:“没....没有的,那些事情这么曲折,我哪里能有发现。你和邓瑗都那....那样了,以后怎么办?”
许安野说:“我当然要对她负责,绝不会抛弃她的,等她大学毕业,我就....就娶她,不能再让她伤心....”
高仲宁深深地长吸一口气,说:“是了,邓瑗是个好姑娘,你千万....千万不能辜负了她,我祝福你们,愿你们白头到老,永....永不分离。”
许安野悄悄瞧她,见她面色又恢复了红润,看不出有一丝的不痛快,心想:“原来我会错了意,她并不是喜欢我,只是把我当好朋友的。”心中如释重负,却隐隐地有更多的失落,完全没有将心事全部说出来后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高仲宁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又看了看表,说:“你不用回去帮阿金练习吗?时间不早了,我也还约了朋友逛街,要不就走了吧?”
许安野说:“好啊,我送你回去。”
高仲宁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朋友待会儿会到这里找我,我在这里等着就好了。”
许安野长身而起,说:“那好吧,我先回去了,有事还打电话,好吗?”
高仲宁怔怔地坐在椅上,从玻璃窗内看着许安野潇潇洒洒地漫步离开,心里一下子绞痛难忍,伏在桌上低声哭了起来。
她这时已对许安野深有情意,原以为这回相见,可以增进些感情,说不定就此两情相悦,成了朋友。可是猛然听说他又与邓瑗结下男女情缘,心想自己向来眼高于顶,从来没有对任何男子有过情意,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那人却突然与另一个女子莫明其妙地订下终身,实在是命运弄人,要是当日自己没有离开,和他一同去西藏,那么此时已是良人在怀了。
想到此处,却又记起邓瑗和他结缘的原因来,要是当时自己在场,是不是也会这么做?脸上一阵发热,暗骂自己不要脸,竟在光天白日之下想这些羞人的事情,一时间心乱如麻,自怜自艾,忽忧忽羞,一直坐到太阳快要下山,包厢时间到了才离开。
许安野回到酒店,阿金正在听刘长胜讲解拳术要点。刘长胜跟随程秉德多年,从师父那里听到许多各门各派的武学特点,这时正将这些特点一一讲解给阿金听。阿金对别的事情大大咧咧,学武却是极为聪明,常常能根据街头打架的经验,举一反三,提出不少问题。傅平在一旁听着,也跟着长了不少见识。
许安野在床边默默坐了下来,也听着师兄说拳,猛地想起要是阿金的对手会内功,又该怎么对付?于是将心中疑问提了出来。刘长胜自己也不会内功,更是没有办法,阿金却很自信,说:“我打了这么久,就只遇上那个福建人会内功,不过也没什么特别厉害的地方,我小心一些,不让他打中要害就行了。”
许安野说:“这种比赛不一定有内家高手来参加,但是只要你的对手学过内功,又有高明的拳法相助,那么和你的差距就大了,你遇上这样的对手就一定会吃亏的。我们南方还比较少会内功的,要是中原地区的选手,说不准就有名家弟子,你要是这样大意,我看你预赛也不一定能过。”
阿金听他说得严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师叔,你也会内功,怎么不教教我?”
许安野说:“我的内功也不是我师父教的,师兄也不会,再说现在教你还来得及吗?尽想便宜事!还是好好练拳吧,我估计只要你能捱得住打,进到决赛时才会遇上内家高手,我再想想,看看能不能有别的办法对付内家高手的。”
阿金被他一阵抢白,想要进军三甲的信心被打击了一大半,刘长胜见他有些气馁,便安慰他说:“不用着急,我们都会想办法的。再说现在会内功的人很少的,不一定就会遇上,就遇上了也不是就会输,你的实战经验丰富,别的选手可比不上。”
阿金一听这话很有道理,比赛时经验是最重要的,自己有这个特长,又怕什么?一下子又高兴起来,请刘长胜继续讲拳。
吃过晚饭,阿金仍是呆在房中,和刘长胜探讨拳术,林超把收集来的各个赛区的比赛录像都考在手提电脑中,拿过去给他们看。
许安野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回想下午和高仲宁谈话的每一个细节,觉得自己以前可能真是自作多情了,高仲宁只是将他当成好朋友而己,自己和邓瑗定情,并不是辜负了她的情义,也算是解脱了一直横在自己心中的死结。可是想来思去,却也没有一丁点儿解脱的意味,反而更增惆怅。